傅靖霆眉角轻轻挑了下,他不动声色的笑,却也没有戳穿。
    晚上要去赵岚那边接许愿,顺便要跟赵岚说给许愿办理更名手续的事情,两个人就提前离开了。
    宋畅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一个人坐着就觉得特别可怜,单薄。
    忍不住就给宋行止拨了电话。
    电话接通,宋畅直接说,“宋行止,我想你了。”
    她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像是给两人直接划定一个清晰的线条。
    不是小哥。
    是宋行止。
    她喜欢的,她爱的,她想据为己有的男人。
    电话那端半晌没有动静,宋畅眼泪都要憋不住了,在她要把电话挂断前,男人清冷的声音才传过来,“哪里想?”
    “哪里都想。”
    宋畅声音有丝哽咽,她手肘抵在桌面上,将脸压在胳膊里,想了,想的心疼。
    就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现在很想他。
    可是电话里突然出来一个还算熟悉的女声,喊他「行止」。
    宋畅就把电话挂断了。
    隔着半个地球,他那边,应该是深夜。
    宋行止接过秦明月递过来的咖啡,他身体往后压进椅子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电视投屏上分布在不同国家的高层管理人员同时开会,却因为他的一通电话而被迫暂停。
    手机里的嘟嘟声传来。
    宋行止重新拨回去。
    挂断。
    他手掌在会议桌上撑了下,起身,秦明月一把拉住他,“让大家等你吗?”
    宋行止轻轻闭了下眼睛,“两分钟。”
    佛开秦明月的手,宋行止出了会议室。
    宋畅看着宋行止拨回来的电话,她笑一下,却没接,直接关机了。
    他家里给他选的女人。
    秦明月。
    而她么,宋畅扬起脸笑一笑。
    从小哥到行止的距离太远了,她喊一声宋行止都要给自己做那么久的心理建设。
    电话提示关机,宋行止没再继续打。
    宋畅的性子拧起来也真拧。
    手指按在眉心上。
    “还要再给你两分钟吗?”
    宋行止偏头,秦明月环臂站在他身后。
    “故意的?”
    “什么?”秦明月装傻。
    “行止?”宋行止转身走向她,男人步步紧逼,秦明月站立的位置终于在他的紧逼下后退,一直退到墙壁前,退无可退,在走廊不甚明了的光线里她的心跳如雷,却也清晰看到他眼底蔓上来的阴鸷,“我跟你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她本来就只是你的替身,你想跟她睡我没意见,家里也没有意见,但是除此之外……”秦明月顿了顿,“你应该明白,越靠近你她越危险。”
    宋行止低笑一声,他手指挑起女人的下颌,脸俯下去。
    秦明月眼睫轻颤,忍不住闭上眼睛,宋行止却笑出来,“想我吻你?”
    “我想跟她睡的前提是,我不想跟别的女人睡。”
    男人从她身前掠过直接推门进会议室。
    秦明月脸色铁青,她手指用力攥紧,近乎崩溃,“宋行止,除了我你不可能娶别人。”
    ……
    傅靖霆将许倾城买的衣服放到后备箱里,看他后备箱里还放着几样礼物。
    许倾城问他,“你还要去看什么人吗?”
    “没有,给你爸妈带的。”
    许倾城狐疑的瞅着他,“干嘛给我爸妈买礼物?”
    “想买就买了。”
    “你,没想别的?”
    “想什么?”男人挑着眉角戏谑的问。
    许倾城脸红了下,她狠狠剁了下脚,“就是去接许愿,你带什么礼物,以前及来接许愿也没见你带。”
    “以前不带,现在也不能带?”
    “现在也不能。”许倾城抿唇,“我怀孕的事,我还没跟我妈讲过。”
    傅靖霆垂眸看着她拥着将人送上副驾驶,“那就我来说。”
    许倾城没找到机会跟赵岚说,妈妈对他似乎很有意见。
    “不要,你等我想好了怎么讲,我自己去讲。”
    傅靖霆没再说话,他的沉默让许倾城侧目,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傅靖霆垂眸看她,眼尾带了笑意,他手指捏捏她的脸蛋儿,“怎么,你还怕我生气?”
    自己的情绪被她在乎,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微妙到心里都是轻微的电流,不断。
    “谁怕你生气。”许倾城红着脸拍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
    又嚅嗫着,“怕你被骂。”
    傅靖霆突然就笑出声来,他偏头看她,眸子里全是亮光。
    男人没急着开车,反倒是将车座往后移动,将空间让出来一些,他突然伸手将许倾城抱了过来。
    “你干什么?”许倾城惊呼,她人坐在他腿上,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稳住自己。
    这样的姿态简直——
    许倾城脸红着往外看去,商场的底下停车区车来车往的。
    “想不想在车里,嗯?”他问,伸手绕到她腰后搁在方向盘和她之间,怕空间不够伤到她。
    许倾城被他这话问的,脸腾的爆红,她手指掐在他身上,红着脸骂他,“你还要不要脸!”
    大白天的。
    她手掌撑在他肩膀上,低垂头的样子长发垂在脸侧遮挡了外部窥探她的表情,可这么近的距离,她红着脸眼眸似水轻咬唇畔的娇羞模样就全都落在他的眼底,比春天的花更艳,比青涩的果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