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她够狠。是,她确实够狠。
    为什么他们可以狠,她就不可以?!
    叶听鸿被叶家送出去之前,他问她,“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你这样下去,我们之间再没可能。”
    没可能就没可能,叶家不给她留后路,她更不会给自己留后路。
    那天他甩手走了。
    他可知道向来从不感冒的她烧到将近四十度,烧的迷迷糊糊差点醒不过来。
    也是这么热这么难受,浑身的每条筋每块骨头都疼,全世界都是火,烈烈火焰想把她烧往永生。
    她说不出话喊不出声,连口水都喝不下。
    烈烈火焰像是把许倾城又带回了那个时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几近崩溃。
    新闻上铺天盖地的报道,许盛昌中风,独子坐牢。
    大家都在说,盛世完了,许家完了。
    她硬生生扛起一身碎骨,粘合了站起来,从此捂住耳朵不管外面人怎么评论她。
    妖媚的不要脸的蛇蝎女人,见了都要躲开三分。
    那些世家权贵的夫人,看了她都不会给个好脸色,猜测她背后不知道要怎么勾引他们男人。
    只要她们不挑衅到她脸上来,她只当没听到,真掉她脸面她也不怕,杠回去。
    然后就是她的风评直线下降,跌到地上去了,时间久了,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女人。
    可谁愿意这样,谁不想被人宠着被人哄着,难受的时候有人照顾?!
    她眼泪掉的凶,大有水漫金山寺的架势。
    傅靖霆自己也难受的狠,他把外套脱了随手丢掉,伸手将趴在床沿的女人拉起来,手掌贴上她的脸,烫的吓人。
    两个人喝了一样的酒,一人一半,但显然她更加吃不消。
    傅靖霆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把人抱起来,她就死死缠在他身上,似乎他身上能有点儿凉气。
    他单手抱起她直接进了浴室,将浴缸里放了温水,不敢直接用凉水,怕她感冒。
    人被泡进水里,像是被浪潮掀翻在沙滩的鱼儿回到大海,她眼睛微微睁了睁,水雾迷蒙的眼又可怜又诱人。
    她身体浸在水里,上身趴在浴缸边上,发丝散开着凌乱着,像一尾美人鱼。
    许倾城嘴一扁,委委屈屈的,“我口渴。”
    傅靖霆手指蹭蹭她眼底的泪,“好,你等着。”
    男人起身出去倒了水回来,看到的一幕刺激的他全身都乱了。
    许倾城躺在浴缸里,她脖子仰着,手在自己身上寻觅欢愉。
    傅靖霆走过去,女人看到他的一刻怯怯的收了手,像是犯错的小学生。
    男人将水杯递到她嘴边,眼睛里有火,“喝水。”
    许倾城抱着水杯咕咚咕咚喝的痛快,喝完了,还是觉得渴。
    傅靖霆手臂伸长将水杯搁到一边,男人弯腰时肌肉绷紧的线条好看到迷人。
    许倾城手臂缠过去抱住他的腰,脸贴进他的胸膛,攀着他从水中起来。
    哗啦的水声响在耳朵里,敲在心脏上。
    傅靖霆伸手将人抱住。
    许倾城烧的迷迷糊糊,她的世界颠三倒四,分不出到底今夕是何夕。
    她眼睫上缀了泪,带了哭音,“听鸿,我好难受,骨头疼。”
    耳朵被扎了一下,男人突地停住动作。
    他的眼底还带着抹不去的血色,这会儿因为她嘴里出现了一个十分不美妙的名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煞气。
    傅靖霆伸手掐住她下颌,嗓音又哑又狠,“你说什么?”
    可惜烧迷糊了女人已经辨不出黑天白日,又怎能分辨他的喜或者怒。
    傅靖霆低咒。
    他将人托抱起来,咬牙切齿,这女人就是个要人命的妖精。
    ……
    第66章 找不到人
    傅司晨跑到宴会厅把奶奶要的东西给了。
    她心里揣了个无意间发现的小秘密,又忐忑又激动,心情很复杂。
    钟婉绣看她一眼,“怎么了?”
    傅司晨张张嘴,想了想又赶紧把嘴巴闭上,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钟婉绣也没多想,该干嘛干嘛去了。
    傅司晨脸蛋儿红红的,二哥和妖精姐姐他们这是……偷情?!
    真是又野又刺激。
    她捂一下眼睛,算了,她就当没看到,还是给他们保守一下秘密吧。
    二哥我够仁义了吧,以后对妹妹我好一点。
    ……
    傅靖霆将人抱住,手指掐着她的下颌,不让她躲。
    两人眸光相触,她眼底的媚色还没散,可眸子里已经有了焦距,看到他也知道躲闪,而不是像个完全被支配的娃娃。
    他竟忍不住松口气,哪怕他自己还未完全纾解。
    他们的这点计量在他这里完全就是小儿科,不过再小儿科的计策,掺杂了家族与经济利益,他就绝不能等闲处理。
    叶家在傅靖霆这里还看不上眼,他看的是傅家内部。
    “爽了?”他问,开口沙哑,语调却不怎么好,“许倾城你可以啊!”
    “我没有。”许倾城下意识否认,只是否认的有点儿心虚。
    尤其她还没完全缓过来,一开口嗓音婉婉转转。
    她恨不得伸手卡住自己脖子,什么动静。
    傅靖霆嗤一声,“没有什么,没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