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看的好笑,司筠却浑然未觉,下巴点了点下方的战斗:
    “这场比赛不止是两个人的战斗,看吧,变数要出现了!”
    …
    在司筠和夏笙说话的时候,比武台上的战斗却一直在继续,在沙鸿羽如绵绵细雨却密不透风的攻击下,张令的支撑愈发艰难。
    他已经陷入了沙鸿羽的战斗节奏之中,只能被动防御,却找不到反攻的机会。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这场比赛就会结束了。
    “嘭!”
    在又一个强拳之下,张令被轰的飞了出去,他强忍着胸口似轰锤般的疼痛感,完成了法诀。
    “万木生!”
    一个细嫩的绿芽在他手心绽放,翠绿可爱。栩栩如生。
    张令屈指轻弹,绿芽顺着劲道向前飞去,还未落地,便已经形成了一片墨绿色的荆棘森林!
    这些荆棘像一条条狰狞的巨蟒一样,眨眼间就在张令和沙鸿羽之前形成了一道宽大的荆棘防线。
    形势似乎被逆转!
    一直紧提着心观看战斗的张妈也稍稍放松了紧绷的心弦,眉开眼笑的冲身旁的人显摆:
    “我儿子还是挺厉害的嘛!”
    然后立刻收获了一大堆不要钱的夸奖。张妈心满意足的坐直身体,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咦?我家张小胖去哪儿了!
    …
    这个问题,沙鸿羽也想过。
    但是之前也说过,护卫队的人几乎全都向他请教过问题。他对他们的修炼情况实在是在熟悉了。而且张令跟本就没有战斗节奏,他很轻松。
    而轻松之后就是大意。再加上刚刚张令在他连绵不绝的攻击中竟然还能使出以繁复著称的木系法决,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牵引过去了。
    张令整张脸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汗水流进眼睛里,让他眼睛酸涩难忍,但是他却一刻也不敢闭上,死死的盯着前方沙鸿羽的动静。
    “快了!快了!”他一直喃喃的念,在某一瞬间瞳孔一缩,忽然大喊道:
    “张小胖!”
    沙鸿羽精神一凛。对了,还有一条狗!
    片刻后,张小胖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一阵助跑后,猛地从荆棘大阵上空朝沙鸿羽跳了过去!
    观众席上发出阵阵惊呼。
    按照张小胖的体重和速度,只怕到半截就会掉下去!
    但是下方可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的荆棘大阵啊!
    所有人的心都被紧紧揪了起来。
    沙鸿羽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是他这时不敢有丝毫分神。
    要是真被一个菜鸟炼气士打趴下了,怎么对得起灵溪宗的祖师们!
    “变阵!”
    张令的话音刚落,就见庞大的荆棘阵忽然像群蛇乱舞般抖动起来,而在这抖动间,原本寒光闪烁布满尖刺的荆棘竟然在转瞬间变成翠绿色的藤蔓,在张小胖旧力消散下落的瞬间猛的向前一顶…
    速度渐渐慢下来的张小胖立时向一颗炮弹一样,加速朝沙鸿羽冲去。
    沙鸿羽变了脸色。
    竟然把以繁复著称的木系法决修炼到这种程度…
    他还真是小看他了!
    筑基期妖怪的冲击力沙鸿羽可受不了。于是连连后退并连续释放了几层护盾…
    “呜嗷喵~”
    张小胖那张一看就二的脸此时竟然显得有些严肃,两只前爪泛起幽幽寒光,如同划破纸张一般,轻而易举的把几层护盾撕开,直朝沙鸿羽袭去。
    沙鸿羽面沉如水,蹲身沉腰蓄力收拳,气势在拔升!
    【翻山岳】!灵溪宗的标志性战技之一!
    “汪!”张小胖见势不妙,竟然条件反射般的叫出了它本来的叫声。
    张令脸色一遍,连忙掐诀,指法再变。只见原本重新变成荆棘藤的大阵像是忽然接受到什么命令一般,疯狂的生长延伸,眨眼间就重新变成翠绿色的藤蔓,把张小胖的后脚缠住了,迅速的扯了回去!
    沙鸿羽原本蓄力到顶峰,正准备攻击,目标就不见了,一时间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看到躲过一劫,张小胖松了一口气,而后想起自己刚刚竟然叫了“汪”!
    对于一只“猫”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它又让张令把它投射过去。
    然后沙鸿羽蓄力准备再次攻击,张小胖又怕了,连声叫唤让张令把它拉回去。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沙鸿羽已经被它折磨的没脾气了。
    张小胖实力演绎了一个末世前广为流传的段子:
    我来了。
    嘿我又走了!
    我又来了!
    我又走了!
    你来打我啊!
    嘿你打不着…
    …
    **闲话一刻**
    这周我会尽量保持三更,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我要推荐票推荐票推荐票~~(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你们看我干嘛
    “战斗已经没必要继续了。”司筠忽然道。
    张令和张小胖用这种手段调戏沙鸿羽,连她都看不过去了。
    要不是沙鸿羽听从司筠的嘱咐压制修为并且没有放大招,可以分分钟让张令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过在这里面,也能看出亮点。
    比如说张令对木系法决的精细控制。
    众所周知,木系法术是五行法决中最难上手的一种,一直以繁复的指法著称。而在洛水,在这方面有建树的,司筠知道的也只有候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