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茶室回到卧室,何岂淮给她留了手写便利贴:
    【纳兰殊今天过生日,我去聚餐,不用等我睡觉。】
    初若织特别喜欢何岂淮的字,将便利贴储存到一个盒子里。
    网络有无数空间可以储存文字,可永恒的只有纸质版的书籍信件。
    她要收集起来,等年老之际回过头,因为几个字便想起一段记忆。
    洗完澡,她查看了床底,见骨奶不在,才熄灯入眠。
    也不是嫌弃骨奶。
    主要是怕它爬床,何岂淮要是见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卧室黑黢黢的。
    不知过了多久,骨奶从窗帘后面出来,悄悄爬上床。
    它甩了甩脑袋,没有何岂淮,它简直太幸福,很快沉入梦境。
    麻薯即将临产,不怎么爱动,就窝在狗窝里。
    ……
    纳兰殊的生日会在一家高档俱乐部举办。
    很简单,就几个兄弟们吃吃饭聊聊天。
    楚问知一脚踹门进来,气势汹汹,浓眉呈倒八字:“为什么不叫我?”
    万奕铭晃着一杯葡萄酒,笑得风流倜傥:“你最近去抬尸,人家过生日,不太吉祥。”
    楚问知脸色就跟沾了辣椒粉的烤串,有点冒火。
    何岂淮踹了一脚他小肚腿:“别瞎扯,职业不分贵贱。”
    “没有的事……”纳兰殊倒了杯酒递给楚问知,拉着他坐下。
    “四哥,我是想着你最近忙着搞钱,不忍心打扰你,这生日过不过,年龄也照长,只要我们兄弟几人感情好就行。”
    在场几个人,平日里互损互坑是常事,大事上都一条心。
    是可以毫不犹豫交出后背的关系。
    纳兰礼最近在喝中药。
    不知是药效真的好,还是中药特别苦。
    他在包厢里坐了一个钟,硬是没打一点瞌睡。
    他不能喝酒,又不爱吃甜食,很无聊,他打了两个哈欠。
    “老二,你媳妇跟一个男人上热搜了。”
    纳兰礼也不打哈欠了,正襟危坐。
    联想到何岂淮跟初若织上热搜的事情,他突然亢奋起来,百感交集。
    他跟傅园出门被人拍到了?!
    他是要被官宣了?!
    记者要是采访自己,该怎么回答?
    有什么不俗套的官宣文案?
    脑子里一大团的问题呼之欲出,他从万奕铭手里抢过手机。
    八卦号放出的是一段十来秒的视频。
    傅园穿着恨天高,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扶着她下楼梯。
    纳兰礼身上的气压骤变,阴沉沉似暴雨来袭:“这男人是谁?!”
    “我哪知道?”
    “你不是很多艺人资源,连这是谁都不知道?”
    万奕铭:“……”你没事吧?
    纳兰礼扬手要摔手机,被万奕铭一把抢走:“草!你有病,我新换的手机。”
    虚惊一场!
    纳兰礼没心情陪纳兰殊过生日,一阵风似的进了车库。
    一般开车前,他都会吃一粒抗瞌睡的药物,防止开车时睡着。
    他给傅园打电话,昔日如春水的嗓音此时冷冰冰的:“你在哪?立刻回家。”
    “正在路上,怎么……嘟嘟嘟……”
    傅园不敢置信:“这家伙瞟了,敢挂我电话?”
    开车的正是上热搜的鸭舌帽男子,是阳光型奶狗:“如果是我,我就等你先挂电话。”
    傅园睨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纳兰礼飙车回到别墅,过了十几分钟,一辆车停在路边,傅园拎着裙摆从里面出来。
    傅惊刚从驾驶座走出来,衣领被拽住,一记猛拳将他揍趴在车窗上。
    “嘶!”他眼冒金星。
    “纳兰礼!”傅园惊得一扔包包,冲上去护着傅惊,“你干什么打人?”
    “破坏别人婚姻,我打的不是人,是——”
    “表姐,这男人是谁?!”傅惊莫名其妙被揍,恼火得很。
    纳兰礼一愣,话到嘴边绕了个弯:“我打的是……是弟弟呀?”
    他收起攻击性的气势,扬起一抹笑,笑容比哭还难看:“初次见面,幸会。”
    “这个见面礼太贵重了,我受不起……”傅惊擦了擦嘴角的血,怒气横生。
    不是说有病吗?还这么大力气。
    他心里不爽,故意挑事:“表姐,这脾气这么暴躁,会不会家暴?”
    傅园悻悻然,拧了把纳兰礼的腰,压低声骂了句你抽什么风,而后尬笑:“他对我很好,都是误会,别生气。”
    她给两人做了个介绍。
    纳兰礼还没摆酒席,他心底是有点慌的:“这是误会。”
    傅惊不买账。
    除了傅园,纳兰礼就没讨好过谁,他向傅园投去求助的眼神。
    起初傅园没搭理,进了别墅后,见他实在是可怜,才提了句:“他喜欢你家的限量版汽车。”
    这简直太好办了。
    “傅惊,我给你送辆最新款的黑暗之声。”
    傅园朝傅惊挤眉弄眼:“他是纳兰集团的继承人。”
    傅惊原本一副「天王老子来了都哄不好我」的傲气模样。
    听此瞬间换脸,声线颤抖,星星眼:“真的?你就是我亲哥!你要不要再揍一下我左脸,凑一个对称?”
    第142章 隆重谢意;自己去洗手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