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茶花吓得俏脸苍白,嘴皮子都在发抖。
    “哎,你别哭啊。”郑庭眉头紧皱,头都大了,怎么越解释还哭的越厉害了。
    “你这两天不会就是在山上抓蛇去了吧?”茶花吸了吸鼻子,梨花带雨的望着他。
    郑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说实话哭,不说实话她也难受........
    “嗯。”
    郑庭还是选择了说实话,这是他从小赖以生存的本领。老鳏夫在世时别的不行,就只有一手抓蛇的本事,他常年跟着他,自然也就学会了。
    能活这么多年,除了去外面找吃的,就是抓蛇去镇上卖点钱,换些吃的,不然他怎能活到现在。
    夏天山上蛇多,多抓些卖了钱,存着好过冬。
    “能不能别去了,太危险了。”茶花想着都瑟瑟发抖。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蛇是有毒的,平常人被咬上一口都有可能丧命,就别说他是专门抓蛇的了。
    那得多危险啊。
    她还想和将军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呢!
    郑庭定定的看着她,没说话。
    片刻,才道:“此事容后在说,我先去弄点吃的。”他一天没吃东西了。
    说罢,郑庭快步走了出去,很明显在避开这个话题。
    茶花见他出去,也没在追着不放,将军现在饿了,得先紧着他吃东西。茶花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郑大哥,你家里没吃的了,我回去给你拿一些吧。”茶花边走边说,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将军正拿着一只受伤的野鸡开杀。
    “郑大哥,你怎么会有野鸡的?”茶花惊讶道。
    “路上运气好碰到的。”郑庭拿着钝刀开始给野鸡放血。
    “郑大哥,你等下。”茶花见他开杀,连忙阻止。
    “怎么了?”郑庭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疑惑的看着她。
    “鸡血也可以吃的,别浪费了。”说着,茶花连忙进屋拿了一个破碗出来,走到郑庭跟前道:“你把鸡血滴在这碗里,到时候还可以做一份鸡血汤,喝了很补人的。”将军现在身子太差,茶花不放过任何一个给将军进补的机会。
    郑庭没说什么,依言照做了。
    鸡血接了大半碗,茶花小心翼翼端起来放在一旁。
    郑庭把鸡扔在一个破旧木桶里,然后开始洗锅烧开水烫鸡毛。
    若是以前,郑庭连锅都懒得洗,直接烧水。
    可看到娇小姐在这里,他破天荒打水洗了两遍锅。
    郑庭家没有厨房。应该说厨房已经破的不能用了,他平时做饭都是在院子里撘两块石头生火的。
    茶花原想帮忙的,可看到他那么利落的弄吃的,也就熄了想法。
    她也没闲着,进屋拿了郑庭的衣服裤子,坐在屋檐下缝补着。
    之前将军没回来,她就在屋里缝补。
    可现下将军都回来了,茶花哪里能放弃和他相处的机会。
    衣服上的破洞已经缝好了,现在缝的是裤子。
    裤子磨损的实在厉害,特别是裆部那块,简直就是个大洞。
    就算缝好了,估计穿不了多少时日,肯定又要坏了。
    茶花也顾不得许多,能穿多久是多久吧,等以后她挣了钱了,她就扯布料给将军做。
    茶花缝一会儿,又抬头望望院子里拔鸡毛的郑庭,一想到和将军同处一个屋檐下,茶花笑的眉眼弯弯,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郑庭虽然没像茶花那般明目张胆,可茶花的视线太过灼热,他想忽略都难。
    视线望过去,小姑娘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瓷白的光泽,比那剥了壳的鸡蛋看起来还滑溜。
    只见她神情认真给他缝裤,裆。
    一针一线生涩的穿插着......
    特别是缝完之后,她还用那洁白的牙齿咬断线头.......
    裤子和她的唇角几乎就在咫尺之间。
    这......这........
    郑庭看的头脑发昏,连忙转过头去,他不知道再看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哎,这个傻姑娘啊。
    第19章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多让人浮想联翩。
    郑庭头都大了。
    默默转过视线,把收拾好的野鸡绑在木棍上,开始翻烤。
    许是院子里太阳毒辣的缘故,又或许是挨着火堆太近,郑庭感觉燥热的很,浑身大汗淋漓,想要痛快洗个冷水澡。
    茶花缝补完裤子,又把裤子一一叠好放进衣柜,这才走到郑庭跟前检查鸡血。
    已经有段时间了,鸡血已经凝固了。
    茶花想着煮血旺汤要配点青菜才爽口,便准备去附近摘些野菜回来。
    将军家没田地,也只能摘野菜了。
    郑庭虽然在烤鸡,但茶花的一举一动他都在关注着。见她往院子门口走,显然是要出去,郑庭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她。
    “你要回去了?”他野鸡都烤了,再怎么样也留下来吃点吧。
    茶花见将军第一次主动问她去处,唇角上扬的厉害,整个人高兴的眉眼弯弯,那双杏眼都弯成了两个月牙,看起来别提多乖巧讨喜了。
    “煮血旺要放些青菜才好吃,我去附近摘几颗野菜。”甜糯的声音里透着轻快。
    郑庭闻言,有些尴尬,翻了翻烤鸡:“哦。”了一声。
    “相公,那我去了啊。”茶花此时太过兴奋了,又下意识喊了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