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天齐可没有这等的无耻败类!”
    “这位公子,若是没有钱,自去取了,或者让小厮去取,没得往国公府泼脏水,你担待得起,我们担待不起!”
    “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既然是做生意,自然是银货两讫,自古青楼也没有赊账的道理!”
    那老鸨的头下巴微微抬着,很是倨傲:“若是公子不应,那就报官吧!”
    夏斯枫死死的盯着二楼的房间,他就给感觉这话,也是盛长歌让人说的。
    可是二楼的房间里出来的是打扫的老婆子,把工具放在走廊上,又关了门窗,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个屋子里没人!
    他感觉这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整张脸都是火辣辣的,明明裴森走的时候,屋子里是有人的,现在人呢?
    夏斯枫冷冷的扫了老鸨一眼:“让人跟我去拿!”
    那老鸨也是勾唇冷笑:“多去几个人,若是拿不回来,也就算了,别无辜丢了性命,保重好自己!”
    夏斯枫阴冷的盯了老鸨半晌,转身往外走。
    他走后,屋子里已经是满堂轰然。
    这是青楼,和普通的青楼也是不同,同时也有人白日里来,美人作陪,喝喝小酒,听听小曲,看看舞蹈,倒是惬意在。
    自然,人也是不少。
    等到夏斯枫从里面出来,路上遇到的人竟然已经在指指点点。
    “看,那就是西凉太子,睡了人家姑娘不给钱!”
    “这就是西凉太子啊,长得不咋样啊!”
    “有咱们天齐的男儿一对比,果然猥琐的很!”
    “西凉人品行不好啊,和龙飞天合作了十几年,一朝有难立刻说自己是被胁迫的,说是来天齐给皇上贺喜,宫宴上公然觊觎摄政王,明明知道人家摄政王定亲了,如今太子白睡?”
    “哎呦,真是开了眼界了!”……
    指指点点,叽叽咕咕..,一路上夏斯枫都在被这么嘲笑着。
    夏斯枫恨不能上去杀人,但是不能,只会落人口实。
    “那是你们没见识,你们知道吗,刚刚在另一条街上,西凉公主当街扒了一个中年汉子的裤子,那汉子破布蔽体,满眼是泪的跑了!”
    哎呦,人群炸了。
    这,这,这西凉都这么急色吗?
    路边的人不由得离夏斯枫远了一点,唯恐清白不保。
    夏斯枫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勉强压抑着怒火匆匆前行。
    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人对着他嘿嘿一笑:“对不住!”
    “你眼睛瞎了!”夏斯枫终于怒吼出来,在西凉,他们都是被捧着的,谁见了不退避到一边,毕恭毕敬的。
    怎么到了天齐,就怎么都不合适了!
    那人眉眼一冷,扑上来就揍,等到众人七手八脚的拉偏架来开,夏斯枫的脸已经像是开了染坊一眼,格外的精彩。
    就连衣服上,不知道怎么就多了很多个脏兮兮的脚印。
    等到众人离开,夏斯枫才大步走开。
    路边的二楼,盛长歌端着碗,侧头看着景廷:“你的人?”
    景廷拿着布巾擦拭了一下盛长歌的嘴:“不是,有可能是他的人!”
    他眯着眼睛盯着夏斯枫的背影,对自己够狠的主,只怕手段也是狠毒!
    盛长歌嘿嘿一笑:“这见面方式够独特!”
    话音落,听风已经拎着那人从后面进来,扔在了屋子的中间。
    第602章 盛玉姝动了胎气
    盛长歌和景廷静默站在一边,看着那人在地上挣扎半晌,才爬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听风。
    “无缘无故的,为何抓我?要是因为我揍了西凉的败类,大可以把我送进大牢,我天齐臣民可都是有骨气的!”
    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词严,慷慨激昂。
    而且是笔挺的站在原地,气势逼人!
    啪,啪,盛长歌放下碗,拍着手:“说得好!”
    那人一回头,看到盛长歌和景廷,脸色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后噗通跪下:“见过王爷和国公爷!”
    “你对西凉不熟?”盛长歌溜达到他的面前,往椅子上一座,格外慵懒的靠在后面椅背上。
    不是问夏斯枫,而是问西凉。
    那个人陡然愣了一下:“小的没有去过西凉,不知道西凉什么样子。国公爷这是?”
    盛长歌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熟?”
    “嗯,小的不熟!”那个人点头,眉头皱了起来,“西凉那样的地方,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孟世子就是心太软。”
    欲盖弥彰?盛长歌呵呵笑了,继而眉眼一冷:“孟世子在什么地方心太软呢?”
    孟临渊在西凉京城的事情,是军事机密,没有人会传到外面,即便是传,也不会到达普通百姓的耳朵里。
    他们知道的只是,龙飞天胁迫西凉皇室,在西凉养兵多年。
    顶多会说,西凉和龙飞天有一腿。这孟世子心太软的说法,从何而来?
    那个人陡然一惊,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别开视线,低垂着头说:“小的听街道上的人说的。孟世子如果一鼓作气,不接受投降,就能替天齐开疆拓土。”
    盛长歌笑了,这是说孟临渊的不是了?
    慕北燕都没有这么说,这些人倒是厉害,可以判定对错了。
    “你一直待在京城?”盛长歌幽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