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满面泪痕,死死地盯着盛长歌。
    良久,他突然擦了眼泪,拉着司艳出了帐篷。
    “艳姨,经常笑的人,脸上会不会有痕迹,还是人死了都会这么严肃?”孟临渊低声问道,他的眼睛是红的,呼吸是急促的。
    但是一片混乱,格外难过的时候,依旧没有失去理智。
    孟临渊反而格外的清醒,因为他从那个躺在那里的盛长歌身上找不到丝毫熟悉的地方。
    没有任何一点让他感觉到熟悉的地方,躺在那里的任谁看过去也是盛长歌,盛长歌的脸,盛长歌的衣服,但是,就是没有任何熟悉感。
    这个人太严肃了,脸色太死板了,不像是盛长歌!
    他的长姐怎么会死呢,一定不会死的,所以,那个人不是盛长歌,不是他的长姐!
    他拒绝接受这个结果,所以看着任何都感觉有异常。
    司艳目光深深的看着孟临渊,良久才低声说:“孟世子,你看出了什么?”
    孟临渊皱着眉头:“说不出什么,那张脸看着是长姐,但是总感觉又不是长姐,长姐给我的那种感觉是一丁点都没有!”
    司艳皱着眉头:“我也感觉不是。但是那张脸明明就是歌儿!景廷肯定也认为是盛长歌,不然不至于……”
    不然不至于痛伤心脉,昏迷不醒!
    孟临渊找不到答案,但是心里就是不信,他环顾四周,看着黑甲军齐刷刷的看着他们。
    “青安下落不明,夜隼和夜莺在龙庭,林河呢?”孟临渊看着黑甲军问道。
    黑甲军中的一个出列,低低说道:“统领快到幽城的时候,林副统领带着人去了幽城接应,后来再也没有消息了!”
    孟临渊眼睛一亮,眼眸里一点一点的聚集气光亮,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亮的惊人。
    如果盛长歌在这里,林河一定一路跟着来,不会不见的。
    他可不相信黑甲军在幽城被彻底的灭掉了,要知道黑甲军的战斗力,一般人可是抵抗不了的。
    何况是一队黑甲军!
    听风不知道从何处过来,静默了一会说道:“从兰城得到的消息,国公爷身边出现过一个侍女,长得很像是国公爷!后来虞城诀追击劫持国公爷的人时,那个侍女不知所踪!”
    从兰城到千城,他们追捕的同时可是仔细的查问过的。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亮起来。
    这是不是说明,这个人很有可能不是盛长歌?
    虞城诀既然历尽千难万险也要把盛长歌带走,不惜和龙飞天反目,会轻易的让龙飞天掠去吗?
    毕竟,当初的兰城,就是他们的人也渗透不进去,没有办法打探消息的!
    就凭龙飞天的龙卫?
    还是凭借那个千城的城主?
    听风的眼眸也亮了起来,若是知道这个人不是盛长歌,是不是王爷就能醒来了?是不是就能好起来?
    夭寿吆,一个情字,伤人于无形啊!
    第490章 所以我死了是吗
    龙飞天跑了!
    在众人都忙着救盛长歌的时候,他们顺着木梯上了山崖,进入山腹,然后木梯寸寸断裂,落于地上。
    而悬崖的山壁上,竟然看不到任何的痕迹。
    有人说曾经有洞口出现,但是几次三番的探查下来,还是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和机关!
    第三天,景廷终于幽幽醒来!
    盛长歌的尸体已经放在了冰棺里,醒来的景廷一句话都没有,在冰棺前整整坐了半天。
    终于在听风无数次探头之后,起身,走出帐篷,看着山脚下的龙城!
    龙城已经被水湮没了一半,只有一些房屋歪歪斜斜的露出水面。另外一半因为是依山而建,地势很高,得意保全,但是也是因为地下的坍塌房屋破损倾斜!
    “上次决堤国公爷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景廷的声音嘶哑,但是透着森森的寒气。
    “是!”听风松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就好。
    “王爷,如果当初您没有让我们提前撤出来,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听风感叹,即便是危机时刻,景廷依旧有他的直觉。
    “是啊,龙飞天筹谋多年,用龙城做陷阱,就是为了把天齐的主要的兵力消耗在这里,难为他这么用心良苦!”景廷冷笑。
    “可是龙城没有了,大月没了,他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他这是孤注一掷……”听风不解,那自己所有的家底和别人拼一把。
    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景廷没有说话,龙飞天或许会以为,在这里,可以把他和盛长歌一网打尽的吧,如此天齐元气大伤!
    然后呢,大月没有了,龙飞天真正的底牌是什么?
    这仙山吗?
    景廷眯着眼睛看着那一处断崖,只冷冷的抛出一个字:“炸!”
    轰隆声四起,整个仙山都在这轰炸声音里震颤!
    也就在这轰隆声里,仙山另一面的大月京城,虞城诀在宫殿里踱来踱去。
    “殿下,盛长歌坠楼身亡,景廷吐血昏迷不醒,龙城被炸毁,如今半数被澜江水淹没,死伤无数!”
    回来的龙卫单膝跪地汇报,声音里难掩的亢奋。
    “好,好,好!”虞城诀哈哈大笑,龙城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龙飞天果然够狠,没有让他失望。
    “这轰隆声?”虞城诀想不到,天齐的军队竟然有那么多火弹,那么多的火炮和火枪,这样的天齐,如果没有大的变故,谁能和它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