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竹竿斜着插过去,最上面一头插进锅中的大酒缸侧壁的洞口。
    三处洞口都用糯米泥封住。
    柳茹月拍开买的两小缸高粱酒封口,一一倒入大酒缸中,随后给大酒缸封口。
    铁锅里加入半锅水,凳子上木桶中也加入水掩盖竹筒。
    在竹筒朝下的出口处,放一个酒缸,并在酒缸敞口处,铺上一层棉布。
    最后,开始烧水。
    ……
    在等待酒水的过程,柳茹又开始做卤肉。
    忙活了许久,终于得到了一小缸烈酒。
    做完这些,又把工具收拾好,她就去睡觉了。
    到了寅时一刻,她就醒来,开始熬制高汤……
    门口响起敲门声,柳茹月开门,拿了昨日托人今早带来的新鲜牛乳还有冰块。
    她早已经准备好了木箱,并在木箱里放好了亲手做的干净小棉被,将冰块裹在其中,盖紧木箱盖子,拿去卧室存放。
    牛乳十分新鲜,还是温的。
    但不能直接饮用,柳茹月倒入锅中,在炉子上烧开一段时间,才拿下来稍微放凉一些。
    打四个鸡蛋,打散后备用。
    又拿出昨日找乌斯奘人买的玛儿(酥油),取出5两化开。
    又拿出昨日买的绿色抹茶粉,舀2两加入化开的玛儿油中,立刻封好装抹茶的罐子,避免抹茶变色。
    搅拌玛儿油和抹茶,黄绿色的抹茶粉末就变成了暗绿色的抹茶糊糊。
    倒12斤左右热牛乳到盆儿中,加入1斤左右白砂糖。
    白糖化开后,又加入抹茶糊,搅拌后暗绿色的抹茶糊又变成了翠绿色。
    取1斤2两面粉倒入抹茶牛奶糊中,为了让成品口感更嫩,又加入1斤2两玉米淀粉。
    搅拌均匀,加入打散的蛋液,面糊瞬间变得顺滑。
    将面糊放在滤网上过筛三次,得到更细腻的抹茶糊。
    随后开始烙饼皮,因为还没订制平底的小铁锅,柳茹月只能用八寸大的平底矮砂锅来烙饼皮。
    将砂锅烧热之后,在锅底均匀刷上油,加入适当的抹茶牛奶糊,立刻转动砂锅,让糊糊铺满锅底,凝固后翻面再烙一会儿,就起锅摊平整放在盘子上。
    这个过程火候是最重要的,其次是掌握好抹茶牛奶糊的量。
    就能把每一张抹茶饼皮都做得薄薄的了。
    如此往复,烙了两百多张饼皮。
    又用鸡蛋清、白砂糖放入盆中,放在烧热了水的大盆子里,搅拌均匀。
    将昨天收的一个纺纱机拿出来,昨晚酿酒的时候她已经做了改装,在纺纱机的叶片上同一侧又加装了弧形竹片。
    将纺纱机侧放,转动把手,弧形竹片就开始快速搅动蛋清糊。
    第117章、恋恋不忘
    她对樊星海道,“这小店就我一个人,马上做菜颇有些忙不过来,我家孩子皮,总是闹腾,李书生可否把你们小师弟借给我,让他与我家孩子玩一会儿。”
    这要求虽不算过分,却不好替人做主,李昭贵面带询问之色看向师弟。
    樊星海点了点头,李昭贵才道,“小师弟就去吧。”
    “是。”
    柳茹月带着樊星海进了店内,李昭贵又开始在人群里选人一起进去吃餐……
    众人现在也不知道柳茹月这食肆内有什么好吃的,除了好酒之人,其他人也不过是想对上对联,亦或者看着热闹罢了。
    食材都是柳茹月早就准备好了的,进厨房不过半个时辰,就将十二道菜端了出来。
    李昭贵也知道柳茹月今日开张搞这样的噱头所谓何事,因此选的桌子就是挨着大门边儿上那一桌。
    众人原也没有太过期待这小小食肆的菜,她还能做出一朵花儿出来不成。
    花儿是没有,但飘出来的菜香不比花香清淡。
    “这是什么菜啊,怎么闻着这么香?”
    “怎么那道鱼里,还摆放了一圈青橙片?”
    “那不是青橙片,是柠檬片。”
    “咦~,柠檬多酸啊,能吃么?”
    油光满面的男子看了一圈探头探脑往里瞧稀奇的好事者,嘴角一边撇了撇,收拢扇子在手掌心敲了敲。
    轻哼,“就这?闻着是香,但雕花、摆盘,不过如此,充其量,也就家常小菜水平了。”
    “可是这桌菜,好几道我都不曾在京城十大酒楼见过。”
    油光满面的男子莫不在意,“谁知道她那么搭配,好不好吃,只是博人眼球罢了。”
    这时候柳茹月拿着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的两道菜,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有眼神好的人,一眼辨了出来,“那是什么?一个圆圆的,说是饼,却又那么厚,上面洒的是抹茶粉吧。”
    一个书生也疑惑道,“我们向来都是饮茶用,她怎么拿来做菜?略带涩味,放在菜里头吃,能好吃么?”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搭配,为了在京城博出名声,真是瞎搞,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好食材。”跟在满面油光书生后,一个微胖的书生愤愤不平。
    门外众人的议论,却并没影响门店内大家的好心情。
    于新泉书院的书生来说,今日对对联能先于轩问书院对出来,他们已然大获全胜,这饭菜好不好吃,他们当真不在意的。
    李昭贵也更是冲着玉液醇而来。
    现在端上桌的菜,的确稀奇,但老板娘说菜还没上全,不能吃,他们也规规矩矩的呆在桌上享受着门外那些人的酸言酸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