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此生,只为母皇父君舞过一次。牧子期,你是第二个人。旁人,可都没有这个眼福。”
    牧子期心跳加快,他大着胆子扯过长袖,将人拉入自己怀中。
    他将陛下打横抱起,抱入榻上,然后欺身而上道:“臣还想再犯上一次,陛下可莫要怪罪。”
    第66章 前兆 登楼顶,玩点不一样……
    朝沅伸出手, 抚着他的脸,笑了:“朕怎么舍得怪罪你?你不是隔几日,就要犯上一回吗?”
    牧子期蓦地笑了, 他伸出手扯开了她的长裙, 那丝滑的长袖也缓缓落地……
    长夜漫漫,解开了所有禁制的两个人,沉溺在彼此的气息中, 交缠着依偎着……
    年节这几日不必上朝,可是朝沅也没闲着,宫里宫外的密报每日都会呈上来一沓。
    赵宣死后, 神都内的仁国探子陷入了沉寂, 连潮汐亭那边, 也冷清了不少。
    这一日, 朝沅让朝晖陪着她下棋,朝晖难得专注一回,精神看起来也恢复了不少。
    朝沅一边落子一边同他道:“过了年, 便要准备春闱了, 这是大事,朕打算让费酒安排人去做此事。”
    朝晖闻言笑了:“费大人清廉, 只是她每日要管的事情太多, 陛下也不怕她劳累?”
    难得见到他笑,朝沅的心情也不错。
    她的弟弟是人间月, 是这神都少有的美男子, 若是就此颓丧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因此哀戚。
    “是啊,可是如今这朝中,朕能信的人不多。朕自然知她劳累, 可却唯有这一个费酒可用。”
    听到朝沅说这话,朝晖拧眉道:“怎么会如此?”
    此刻,殿内除了芒望,就他们两个人,朝沅这才道:“赵宣在神都隐藏十余年,不知道埋了多少探子在神都。且赵宣和元鹤轩私下勾结,哪怕赵宣死了,她在神都埋下的关系网也没断了。若朕所料不错,是元鹤轩杀鸡取卵,拿下了赵宣在宫中宫外的一部分关系网。元堂虽暂时失势,可她在朝中的党羽还未散……”
    说完此言,朝沅又道:“除此之外,边疆的镇北镇南两位将军,亦是投入了王君麾下。”
    这些话,朝沅从前从不会与朝晖说。可他们是亲姐弟,有些事,朝沅还是希望朝晖能明白。
    朝沅见朝晖望着自己,便叹口气道:“是朕的错,从前头脑昏了,轻信了元鹤轩这妖男。如今想要一一拔除,恐怕不易。”
    朝晖双拳紧握道:“不能怪皇姐,元老将军是国之栋梁,母皇当初选定这门亲事,也是看在元老将军的面子上。谁也不成想,元老将军的一双儿女,竟是这般样子。”
    朝沅抬眸看着他道:“所以朝晖,你来帮朕吧。春闱是大事,有你帮着费酒,朕才能安心。”
    朝晖拧眉道:“可是男子不得入朝为官,臣弟如何能干政?”
    朝沅摆手笑道:“这怕什么?我朝男女平等,男人也可做官,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朝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男女平等,不过就是个笑话,什么时候,都是不可能平等的。臣弟知道,皇姐如此说,不过是为了劝慰臣弟罢了。”
    “前朝时,便说男子可入官场,可是自前朝始,满朝文武,可有一个男人?”
    朝沅拧眉不言。
    朝晖接着道:“对于这神域的男子而言,能入星辰台学习,便是他们最佳的转命机会。莫说是此番春闱,乡试的考生中,也几乎见不到男子。官场本就不利于男子发展,男子身子骨弱,出来抛头露面,还要被女人家欺负。遇到那无耻的女子,还会强拉着男子上她的榻。虽说我朝制定了律法,不许强迫男子,可是男儿家受了这等欺负,谁敢说出去?清白被毁,宣扬出去之后,世人只会觉得,这是男儿家的不对,认为是我们勾丨引了女人。”
    朝沅端起面前的热茶,喝了一口之后,才抬起头看向他,道:“可你不同,朝晖,你是亲王,你是高高在上的和安亲王,也是朕唯一的弟弟。放眼整个神域,你才是王朝最尊贵的男子,朕会许你绝对的权力,没有任何女人,敢不知死活地凑到你跟前。”
    “眼下,王妃不在了。你若是想再嫁,朕绝不会拦着。你若是不想嫁,在王府里多养几个侍女,日日侍奉着你,朕也会支持你。”
    听到这话,朝晖大惊失色:“皇姐可莫要瞎说,臣弟可不是那等轻浮之人。如此背德之事,臣弟又怎么会做?”
    朝沅见他如此抵触,便也没有再劝,而是道:“好,嫁人一事,朕暂且放下不提。眼下,朕只是求你,求你帮帮朕,可好?”
    朝沅语气如此诚恳,朝晖也只得点了点头,道:“既是皇姐相邀,臣弟莫敢不从。”
    朝沅这才莞尔笑道:“不错,不愧是朕的弟弟。连母皇都说,你若是女儿身,定然有一番大作为。”
    早朝时,朝沅说要将春闱一事交由和安亲王时,朝中不少人反对。
    有说朝晖身为男子不合适的,有说朝晖经验不足,不能担此大任的……
    费酒倒是一直没吭声,朝沅径直看向了她,问道:“费大人以为呢?”
    费酒拱手道:“和安亲王才华横溢,又是陛下的亲弟弟,陛下若是觉得和安亲王经验不足,派个人辅佐便是,这倒不算什么大事。再者,男人可入朝为官,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虽说我朝无男人入仕,可和安亲王不同。先帝在时,和安亲王便在御前伺候笔墨,若说这文采嘛,恐怕朝中许多同僚都不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