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看你有点眼熟,奥,你屁股好了吗?”姜雨瞧出了是谁,忍不住调侃。
    那个她好心送药,还把她推倒了的小太监。
    秦征羞红了脸,险些不想再装太监了。
    这女人屡次三番唐突他。
    大昌朝民风保守,他何时见过这般大胆的女子。
    “大人莫要打趣奴才!”秦征羞愤难当,不由得直接回怼。
    “公公,我们老熟人了嘛,过两天记得给我弄盆好的九里香啊。”姜雨噗嗤一乐,这小太监真不禁逗。
    姜雨走近秦征,有些后悔调侃人家了。
    这怎么长的这么高啊。
    “咳,别忘啦!”姜雨拍了拍秦征胳膊,快步走了。
    上次他坐在地上没发觉,这站着,压迫感还不小呢。
    秦征抓住被姜雨拍打的地方,低着头,脸红的越发厉害。
    夏夜凉风,也解不了他的热。
    死女人。
    角落里的秦海一直在憋笑,他故意没有出去解围。
    反正他已经是假太监了。
    不怕秦征罚他去做什么了。
    “滚出来!”缓了一会儿的秦征愤怒说道。
    秦海揉了揉鼻子,从一盆松树的后边钻了出来,“老大!”
    秦海其实有些不解,自家统领一向精明能干,刚才的样子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次日清晨,姜雨从太医院的桌案上醒了过来,匆匆洗漱后,啃了两块绿豆糕。
    “给太后娘娘施针去!”姜女士抻了抻腰,提着药箱出了门。
    寿康宫
    “阿雨,这扎两针就行了吗?”太后揉着眉心,“不是说内外调理吗?”
    姜雨收回最后一针,“太后娘娘,内服的药,急不来。”
    姜雨的神秘让太后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期待。
    两日后,花房。
    姜女士左顾右盼,那小太监好像不在啊。
    “姜太医!咱家这边准备好了白栀子,白玫瑰,白茉莉,还有一盆上好的九里香”秦海得了秦征吩咐,早早准备好了。
    “多谢海公公啦!”姜雨蹲在地上,从药箱中取出布袋,伸手拽下几朵花。
    一朵接着一朵,没一会儿就把一盆花摘了个精光,都装进了她的小布袋里。
    看得秦海嘴角一抽,辣手摧花第一人啊!
    “海公公,不必太过惊讶,有花堪折直须折嘛!”
    姜雨翻来覆去就会那么几句诗。
    “这花本就是给姜掌药准备的,您请便。”说罢就离开了。
    秦·工具人·海,实在看不下去了。
    姜雨收好了全部的花,就直接来了东园的小假山。
    这里基本上成了她的秘密据点。
    其实是这里的工具又重又大,姜雨没处放,还怕别人见识之后,难以接受和推广。
    姜雨点起油灯,从药箱中拿出药材包和几个小布袋。
    把花朵都洗净,花瓣和花蕊仔细分开。
    各种花瓣都放进大瓷碗里,各种花蕊放入研钵中。
    各自都研磨成浆。
    要是有榨汁机就好了。
    何必要这么用手捣,姜女士叹气,她可真没本事在这里搞出榨汁机…
    捣花瓣的同时,边捣边加入薄荷油,混入金银花药粉,直至成糊状。
    花蕊磨成汁水,滴进荷叶露水之中。
    这荷露,是她求了柳江要来的,他存了好久的。
    加完花蕊汁液的荷露放入蒸馏仪器中蒸馏提纯。
    糊状的花瓣泥烧干多余水粉,搅进去麝香粉,搓成小圆饼。
    提纯好的荷露,浇在檀香灰上,活成药泥。
    把药泥搓成球状用小圆饼包好,继续揉搓,白檀香丸就成了。
    姜雨折腾到傍晚,共制出十六枚药丸。
    夜里,姜雨就把药丸送到了太后宫中。
    这些日子,对外都说是,太后感染了风寒。
    “这药丸可真神奇啊。”太后剥开了塑封的药丸,屋子里没一会儿就漂满了花香。
    绿松姑姑闻着也是欢喜,“是啊,小姜太医真是神了!什么灵丹妙药都制得出来。”
    “此药丸名唤白檀香,经过一会子的塑封,内里的香气就会完全激发出来,一打开就是花香馥郁。”姜雨解释到。
    “白檀香?”太后将药丸置于鼻前,“仔细闻,确有一股子檀香气味,可不是花香四溢吗!”
    “药中所放大量新鲜的白栀子,白玫瑰,白茉莉,还有九里香,是为药引,以催发其中的两位药,檀香和麝香。”姜雨补充说道。
    “阿雨啊,你可真是慧心巧思。”太后大为赞赏,将药丸置于口中,伸手接过绿松递来的荷露茶服下。
    没错,荷露茶也是姜女士的手笔。
    可怜柳院判的荷露,全被她给搜刮干净了。
    “太后娘娘,搭配着针灸,不出一月,定能痊愈,久用体中生香。”
    体中生香这种话,哪个女人听了不心动呢。
    再加上太后无需有孕,麝香用着也无妨,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
    “太好了,阿雨,屡次叫你暗中相助,真是太感谢你了啊!”太后已经不愿顾及这些礼数,活脱脱像个少女,雀跃极了,竟感谢起姜雨来了。
    姜女士还以微笑,您老人家知道就好,以后可得当姐的大靠山,屹立不倒的那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