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六,海归博士,在南海大学教书,学的还是绘画,特别文静秀气,我一看她,就觉得这姑娘不光长得好,身材也好,好生养,学问又高,将来教孩子还不费劲,一定得说给阿平你。”
    聂平:“……”
    到是聂平他妈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咱们家聂平可攀不上人家这样的姑娘,我们家这条件不好,弟妹可别折腾了。”
    “哎呀,嫂子怎说这等话,瞧瞧咱家这大小伙子,长得多精神!咱们这整个东乡,别说东乡,算上西乡,北乡,马家屯,方圆百里的村子,就找不出一个比我们阿平更出息的后生。”
    他二婶翻了个白眼,“哪里配不上了?这年头还要论一论出身,分个三六九等不成?女博士就非得找个博士?”
    聂平:那到不是。
    可既然是相亲,门当户对才正常。
    聂平正想说话,手机里的特别提示音忽然响起来,他低头一看,登时面孔严肃。
    是任淑兰任姐姐发来的信息。
    他忙起身避开去看。
    走到屋外还能听见二婶絮絮叨叨的话,瞧那意思,二婶是打定主意要给他介绍她口中那位顶好顶好的姑娘,还说什么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好在都知道二婶的性格,聂平他妈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岔过去,也不当回事。
    聂平也很快就没精力去琢磨他二婶,全副注意力都给了手机通讯云端里的信息。
    联盟即将建立一座疗养院,内部人员的亲属有免费入住名额。
    疗养院对外的介绍很普通,但对内却没有隐瞒的必要。
    任淑兰很肯定地说,疗养院不能起死回生,也不能保证能根除所有的病痛,但目前大部分重症,急症,疗养院都有行之有效地调理办法,能让人摆脱病痛之苦。
    聂平的父亲,也在免费疗养的名单之内。
    “呼。”
    几乎一瞬间,聂平脑门就开始发烫,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跃过龙门,那一刻的感觉现在想起依旧回味无穷,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变得轻盈,状态越来越好。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他现在完全信任联盟,如今联盟说可以治好父亲,他就更相信了,谁不愿意相信这样的好消息?
    聂平深吸了口气,勉强按捺住亢奋的心情,一直到二婶走了,他才扑过去一把抱住父亲,兴奋地道:“爸,你的病马上就能好了!”
    聂父:“……”
    他儿子莫不是让骗子给骗了?
    聂父最近因为二弟妹,老担心保健品骗局,生怕自家也被祸害。
    多少老人疯魔了一样买一堆无用的保健品,要只是无用到还罢了,更惨的是不光没用,它还有害。
    聂父虽然得了要命的病,但他向来清醒的不得了,当初就是以为自己要死,心里焦虑难过,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也没被妻子找来的各种偏方,二弟,三弟他们找来的各种神婆,神棍给糊弄了。
    几乎转瞬间,聂父就警惕起来。
    像聂父,聂母这一代人,根本不喜欢上网,也不喜欢看八卦小报,最多看看新闻联播。
    苍神帝国和联盟的事,华中联盟方面还不知道怎么处理,目前算是明面上保密的状态,虽然下头八卦小报,自媒体早把这事给挖了个干净。
    可正经的新闻媒体可不会报道这些东西,相反,最近新闻里出现了好些杂七杂八,国内国外的新鲜事,比别的时候内容更丰富,这也有转移人们注意力的心思在。
    以至于聂父坚决不同意去疗养院。
    在他看来,他得的这病,能不能活得靠命,东乡青山绿水,空气也好,本身就是疗养的好地处,用不着去别处。
    “有三两个相邻一块儿说说话,日子过得还踏实舒坦,去那陌生地方作甚?”
    “免费?你小子也不是小孩子,难道没听过一句话,这世上最贵的东西,就是免费的东西。”
    聂平:简直是……太有道理。
    多少年来,聂平都觉得自家爸妈和旁人家的爸妈不一样,贼理智,并为此深觉幸运。
    但是这会儿,他多么希望他爸妈变得好忽悠一点。
    好在,虽然聂父是个倔的,但聂母终归还是听儿子的话,也是真心心疼丈夫,聂父还是被杨玉英安排的车,好好地送到荆棘古堡牌疗养院里来。
    杨玉英着人在首府西边二百公里左右的地处,圈了一个大湖和湖中岛屿,承租七十年,准备建成疗养院。
    目前还没建好,不过荆棘古堡一开,整个华中联盟也找不出几个豪华疗养院能有这样的气派。
    包地的钱,建设的钱,全都是联盟里几个富二代凑的,其他没钱的人也是出人出力,确实如杨玉英所言,工资是没有的,股份到是有,可出人出力的和出钱的,所得股份相差无几。
    唯独苍神帝国公主殿下占百分之六十。
    杨玉英就正大光明直说:“以前没什么股份不股份,现在玩法有点不一样,唔,为省麻烦,我苍神还是需得掌些话语权,占六成。剩下四成联盟所有成员平分。”
    其他人也无反对的意思。
    这几天大家都补联盟以前的旧档案,早看出来在联盟,钱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多做贡献,多赚功勋,才能惠及子孙后代,亲朋好友。
    任淑兰笑道:“每次看那些文字记载的东西,我都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