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受到身旁的人蹭了过来,拿手指腹按了按她的眼睛,一股子幽怨,“你就睡着了么。”
    宋遂宁觉得自己怕是对小徒弟没什么吸引力了。
    言念抓住了他的手,侧身翻到了他身上,两双眼睛对视着,木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低头吻了上去,细微的触感降落在宋遂宁的唇上,耳边,额头,还有喉结。
    他感受到自己的舌被带着向外扯了一下,眼眶里朦朦胧胧的,不自觉挺起了身子,紧紧贴着言念,颤抖着呵着气。
    “念儿,疼……”
    “轻些,念儿。”
    作者有话要说:没发生什么!就亲亲,把人亲累了就睡着了啦。
    其实每次溯洄,发生的事情有些是不一样的。
    第12章
    楼下大厅,金灿灿单手握拳坐着,神情悲痛的看着这居然要三十灵石一份的茶水糕点,小心翼翼塞进嘴里,还没等咽下去就化掉了。
    想她金灿灿堂堂京原城首富之女,被赶出来修炼身无分文,这交了个师傅没等几天就离开了,让她自己修炼去。如今就沦落到斤斤计较,每一分钱都要扣成一半来花。
    金灿灿摇了摇头,可悲啊,可悲啊。狠狠再吃了一个。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将剩下的打包。
    “明天还能再吃一天。”她咕喃着。金灿灿起身,悄悄摸了摸自己藏在腰部的钱袋子,撩了下头上的碎发,打算去街道上摆个摊子卖符箓。
    她刚看中一块地,正准备放下东西。就见前面买簪子的地方站了一对男女,男的气质温润,用金镶玉的发冠竖起来,眼眸清澈,手腕上却不时露出一个金镯子来。
    金灿灿迷了下眼睛,头侧着伸长了又仔细看了下,立马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她那个几百年都没个音讯的狗未婚夫么,现在倒是穿的仪表堂堂。
    她又看了眼他身旁的女子。呵,桃花也不错。
    萧菁这边和秦茹出来到这边打探了一会消息,正准备回去。
    这秦茹却是像小姑娘一般看见漂亮的发饰就要凑过去。萧菁躲闪不及被拉到铺子面前。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总是会对秦茹所说的事情下意识会答应,好多时候他都需要极大耐力才可抑制住。
    只不过,这秦道友之前也说过,对他一见如故就像是哥哥一般,才忍不住依赖他。
    萧菁默默又看了眼她。自己用灵力试探过对方,也查过自己的灵府都未有异常。难道自己真的把她当成妹妹一般照顾了么。他微微皱了下眉来。
    秦茹拿了一只橘红色的花簪子,乐盈盈的戴在了头上,侧身望着萧菁,“萧师兄,这只可好看。茹儿觉得这只甚是称肤色红润,萧师兄觉得呢。”
    身旁的男子默了一会,吐出字来,“好看。”
    金灿灿看着这郎情妾意的场景,到底是憋不住了,硬生生从两人中间挤了进去。
    “店家,将这位小姐手上这个给我也拿一个,我瞧着也是好看的紧那。”她极为浮夸向着被挤开而震惊的秦茹笑着。
    萧菁仿佛是被定住了,他喉咙隐约有些干涩,手上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又松开,看着金灿灿。还没等他说出话来,人家付了钱转身没有半点留念就走了。
    萧菁看着那道背影,匆忙向秦茹抱歉的点了下头,“秦师妹抱歉,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急忙忙向前走去。
    秦茹饶有兴致的挑了下眉,白皙的手指缓缓将另一只簪子戴上头,眉宇见闪过一丝妖娆。
    她盯着萧菁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衣摆下掩住的指尖动了动,许久才动了身。
    梨园内,宋遂宁,言念,阮莲还有两个天萝门的弟子,正四处观察着这个地方。
    这梨园内杂草丛生,院墙上的藤枝布满,几处院落房屋外表都布满了灰尘,一片荒芜。半点不见这从前盛极一时的梅曲镇头牌戏班的景象。
    他们劈开杂草,向着前面一处被烧的漆黑的屋子走去。
    “这就是那个头牌青玲的住处,怎么被烧成这样,还贴了那么多符咒。”那天萝门的弟子沿着房屋边走着,一边说道。
    “哎,师弟你可别随便乱碰。今早大师姐去向镇长说了,这镇长允了我们来试一试,你可别弄糟了。”
    言念看着他二人,缓缓蹲下来摸了摸地上带着灰尘和黄纸碎片的木屑渣,抬头看了眼贴在门口的符咒像极了那日祭祀所贴的。
    “当时的镇长为了消灭这个据说是化作恶鬼的青玲,请了一位法修出了注意,将她活活烧死在屋子里,外面用满层的符箓贴上,又在地上烧了不少符咒。”
    宋遂宁想着今日那位师侄所说,又叹了口气,“这拿来这么多符咒来,这怨气怕是极深。”
    “乔道友,你不是法修么,这符咒你可认得。”阮莲看着宋遂宁盯着那些符箓,眨了眨眼睛。一旁的言念也抬头向他看去。
    宋遂宁用指尖摸了摸上面的泛黑的字符,稚嫩的脸上紧皱着眉,这符咒倒是从未见过。
    只不过有些许像一位法修长老的字形。他摇了摇头,“抱歉,阮道友,我修行还浅并未见过。”
    阮莲闻言失落了下,“不打紧,那我们先进去瞧一瞧。”
    又抬手小心翼翼推开大门,屋子里面,房梁交错倒落,那些桌台椅子破碎倒在地上,地面上落满了烧焦的灰烬,房顶上到处是蜘蛛网。尽然是没有一处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