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林视线落在我身上,然后又落在我手上,许久,他语气非常平淡问:“没事吧。”
    顾宗祠从沙发上立马站了起来,一把握住被烫红的手指,吹了吹,还不等我我反应过来,便带着我去了厨房用冷水冲着,没过多久,客厅外面再次传来说话声,顾宗祠将我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刷着,他没有看我,而是低头看向我发红的手背说:“你很久没这么失常了。”
    我说:“只是失误。”
    顾宗祠说:“每次在他面前失误,你不觉得很值得让人深思?”
    我说:“我会注意。”
    保姆进来端菜后,我们两人的对话便停止了,冲了大概二三十分钟,他看了一眼,牵着我从厨房走了出去,然后坐在沙发上为我上药,地下已经收拾干净了。
    沈世林和顾莹灯因为还没有吃晚饭,仆人将备好的菜端上桌后,两夫妻便坐在餐桌旁吃饭,我抱着孩子玩耍着,这顿年夜饭特别平常,沈世林和顾莹灯吃完后,最后的娱乐活动其实还是打牌,可这一次没有我们女人的份,只有男人们玩,因为他们玩的德国扑克,出入特别大。
    我基本上看不懂,抱着孩子偶尔站在顾宗祠身后看几眼,顾莹灯便一直坐在沈世林身边,靠在他拿牌的手臂上,脸上满是津津有味。
    我看了一会儿,哄着顾嘉睡下,便将他放在沙发上睡着,接了几个工作电话,便也同样靠在沙发上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身边有人经过,睁开眼眼睛后,迷迷糊糊抬起眼,看到面前站了一个男人,我以为是顾宗祠,对他说了一句:“宗祠,什么时候了。”
    当那男人转过身看向我时,我正打算伸懒腰的动作彻底顿住了,他侧脸看向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男士手表,说:“不早了。”
    然后便从我面前离开了,顾宗祠也从牌桌上起身,走过来抱起沙发上的顾嘉,对我说了一句:“该回家了。”
    我没有说什么,套上衣服便随着顾宗祠从顾家大厅离开,到达门外时,沈世林和顾莹灯正好站在外面,等司机倒好车,他们要上车时,顾莹灯回身和我说了一句:“精微,回见。”
    我站在阶级上说了一句:“回见。”叉尤私号。
    顾莹灯上车后,沈世林也上车了,当车灯大开后,我看到车内顾莹灯挨在沈世林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薄唇微微往上扬,随即说了一句什么,车子开动后,便消失在我们视线内。
    我和顾宗祠也上了车,回到家后,孩子让奶妈抱入房间去睡,我沐浴完发现楼下还有灯光,便走下来,看到顾宗祠正端着酒杯站在吧台。
    我来到他面前笑着问了一句:“怎么?还没睡?”
    他端着酒杯说:“睡不着。”
    我说:“哦。”
    他拿出一只高脚杯问:“需要来一杯吗?”
    我想了想,说:“也可以,酒有助睡眠。”
    他为倒了一杯后,将杯子递给我,我端手中看向亮黄的液体,然后抬起酒杯喝了一口,感觉味道真是刺鼻。
    ☆、203.尴尬
    我喝完杯内的酒后,再次倒了一杯,正想喝时,顾宗祠伸出手按住我手说:“你会醉。”
    我说:“没事。今天我高兴。”
    顾宗祠倒也没在说什么,他看着我一杯一杯酒往下灌,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感觉脑袋有些晕,趴在桌上好一会儿,和顾宗祠说:“新年快乐。”
    他说:“新年快乐。”
    在十二点时。忽然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烟花声,我和顾宗祠同时抬脸去看,天边被烟花占据,说不出的喜庆,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脚步没站稳,身体一晃,顾宗祠走过来一把扶住我,我摔在他怀中,看向他说:“感觉这一年好快,下一年请多指教。”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我穿着睡衣,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衬衫,我们两人肌肤相贴,体温有些高,顾宗祠忽然将我打横抱起。我还没回过神来,他抱着从楼上一步一步走去,我闭了闭眼睛。在他抱着我进入卧室后的短短几分钟,我却仿佛过了一年般长久,可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要下来,以为是自己醉了,也许,醉了后的自己,可以让自己恢复正常,人该有的正常。
    他将我放在床上,吻着我颈脖,我始终握成拳头,他身体压下来后,我闭着眼睛任由他吻着,不知道何时。外面的鞭炮声一声高过一声,我身上的衣服被他缓慢褪下,顾宗祠的声音有些粗,他吻到我锁骨的动作有些停顿,随即说了一句:“精微,我要开始了。如果不想,可以说。”
    我闭上眼睛,说:“没关系。”
    他解掉身上的衣服,往我身上一覆盖,两具火热的身体纠缠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顾宗祠已经坐在楼下吃早饭,我穿好衣服慢吞吞从楼上走了下来,本来想当做没有看见顾宗祠,谁知他主动和我打招呼说了一句:“早。”
    我坐在他对面,保姆为我倒了一杯牛奶,我脸色绯红说了一句:“早。”
    他笑看向我说:“睡好了吗?”
    我端着牛奶杯说:“还可以。”
    他没在说话,而是往我碗内夹了几块培根说:“昨晚,辛苦了。”
    我感觉我脸已经红到耳背了,根本不敢再看他,快速吃了几口早餐后,便接过仆人递给我的公文包,朝着还坐在餐桌盘慢条斯理吃着早餐的顾宗祠弯了一腰,道歉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