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朗:“你想去?”
    季暖:“不想。”
    傅斯朗摸了摸她头发,“那我们不去。”
    话语间有点宠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傅斯朗说不去,还真的没有去。
    季暖坐在远处看他们闹,不知不觉喝多了饮料,她小声问傅斯朗:“这里的厕所在哪啊……”
    傅斯朗觑她一眼,浅淡说:“我带你去。”
    季暖跟着他起身,到了卫生间区域,她有点懵,没看到男女厕所的标识。
    定在门口看了又看。
    傅斯朗提醒:“不分男女。”
    季暖迷糊点头:“哦哦哦!好的。”
    转身前被他拉住。
    大掌捧着她的脸,左右摆动看了看,严肃问:“季暖,你是不是喝酒了?”
    季暖脸上温度高升不下,以为是因为和他有肢体接触才这样,摇头否认:“不是,我喝的是魏先生给的果汁。”
    果汁……
    傅斯朗无奈笑说:“小孩,那是果酒。”
    酒吧哪里有纯果汁。
    季暖凝睇着他。
    她被骗了,但不愿意表现出吃瘪的样子。
    拍开傅斯朗的手,“我要上厕所了!”
    傅斯朗含笑点头:“去吧,傻瓜。”
    季暖走到转角怒瞪他一眼。
    他才是傻瓜,他全家都是傻瓜!
    季暖去到厕所发现门坏了,三个卫生间都是坏的。
    她内心崩溃,站在门后叫傅斯朗。
    “怎么了?”傅斯朗走过来。
    季暖招手,让他把头凑过来。
    傅斯朗照做。
    季暖不安说:“门坏了,你能不能站在门口等我啊。”
    傅斯朗坏笑:“不怕我推门进去?”
    季暖努嘴:“你敢!”
    “好了,不敢。”傅斯朗推她进去,“我给你看着。”
    这种时候可不敢惹毛这姑娘。
    季暖急得不行,又一直怕门打开,但想到有傅斯朗她又安心许多。
    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的交谈声,季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有人对傅斯朗说:“兄弟,让一让。”
    他语气冷淡回:“里面有人。”
    男人笑说:“懂了,又是一个替女朋友守门的。”“我排那边。”
    傅斯朗没有否认,应该是酒精作祟,季暖乱七八糟的念头冒出来。
    洗完手站在门边。
    能从玻璃看到傅斯朗的影子。
    他没否认是不是就是对她有意思?
    要不然他不会在江边吻她。
    要不然他也不会用糖哄她。
    要不然他也不会回抱了她……
    所以……
    他应该喜欢她吧。
    不谈多认真,应该有好感吧。
    季暖被这样的心思消磨着,整个人的精神陷入疲软。
    不管他的好感度是多少,季暖只知道自己一靠近他,心都被他牵动着。
    她是喜欢他的。
    是比她预想的,还要深的喜欢。
    季暖和傅斯朗没待多久,大概十点,傅斯朗让魏可晋找人送他们回市区。
    魏可晋本想亲自送的,一时间走不开,加上喝了酒,就给他们叫了代驾。
    司机小哥问他们要去哪,傅斯朗报了大学区一条街的名字。
    他凑近她说:“下车后我再送你回去。”
    回去……
    季暖不想回去,也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但傅斯朗奔波一整天,才从飞机上下来就去了好友聚会,应该累了。
    一路上季暖缄默不言,对他的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
    这块是学区的住宅区,白沄敏的家就在三公里外的小区,从这里走回去也很近,季暖并不打算回去,找个借口和傅斯朗分开后,她再决定去哪。
    听薛玉晴说中心广场有倒计时,然后还有活动持续到凌晨,实在不行,她就去那逛逛。
    “送你回去。”傅斯朗停下脚步。
    季暖摇摆不定。
    她,想和他呆一块。
    女子脸上情绪恹恹,傅斯朗走近她,问:“不想回去?”
    季暖对上他的双眸,点头,说:“我……和他们闹矛盾了,我不想回去。”
    还记得在街头看到她时,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的神情,历历在目。
    他不忍心了,温柔问:“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季暖小朋友了。”
    她眼里的光闪了闪。
    对啊,应该是她被欺负了不是?
    消极的情绪终于化成一腔委屈涌上心头。
    季暖苦笑:“傅斯朗,我的小名叫星星。”
    傅斯朗捉摸不透,本想调戏她是不是朗月旁边的那颗星,知道她是诉苦,或者更准确说,是在和他告状的,就没打断。
    “名字是我妈妈取的,因为我们老家最好看的就是每天晚上漫天的繁星,星星是希望的存在,妈妈说我是她的希望,给我取了小名叫星星。”
    季暖陷入回忆,说到后面,唇边泛了苦。
    “后来她再婚生了一个女儿,叫忻忻,欢忻的忻。”
    “我的星星只是寓意她某个希望,那时的她就希望能摆脱这段婚姻,而她的忻忻,是再婚后对生活的满意和欣喜吧。”
    “她找到了自己的忻忻。”
    而不再是她这个远在天边够不着的星星了。
    傅斯朗急急上前两步,把她搂到怀里,似乎这样才能平复他的心情。
    以前只知道她爸妈离婚,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事情。
    “我们家小孩受委屈了。”傅斯朗下巴搭在她头顶。
    作为听众他都于心不忍,经历整件事情的她,一定很难受很痛苦。
    她又太乖了,一点儿也不愿意显露。
    季暖:“星星的含义很不好吧。”
    傅斯朗听完,温柔缱绻笑说:“含义很好。”
    “以后星星的含义就只是朗月身边的星星了。”
    他的星星。他的希望。
    不再属于其他人。
    季暖心似被烫过,感性全因他这话而起,情不自禁问:“傅斯朗我今晚能不能跟着你啊。”
    傅斯朗雅笑:“孤男寡女,就不怕没有正经事?”
    季暖:“正经?我们做过正经事?”
    就连面对课题都是不正经的调侃。
    说到课题,她目光灼灼,他也是。
    心照不宣想到了江边亲吻是怎么开始的。
    “给你买些日用品,去我家?”傅斯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