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去雪绯那里也并没有什么收获?”毕岸问道。
    古雕:“知道那个小男孩也是因为红绳子变成这样的算不算?”
    毕岸:“就因为手腕上的淤青,所以你们就觉得是红绳子搞的鬼?”
    如果他没记错,从雪绯的说辞中,好像中年男人从头到尾都没说他儿子曾经接触过红绳子,红绳子的说辞是雪绯根据小男孩手腕上的淤青猜的。
    古雕摊手:“这个淤青的提示难道还不明显吗?”
    毕岸心累:“你的思维是不是被雪绯带偏了?手腕上有淤青不一定表示就是红绳子的锅,这种事情不能靠猜测,还是要问清楚才行。”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康和归玄已经去找那个小男孩的父母询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他们回来就知道了。”
    古雕自知理亏,但还是嘴硬道:“绯绯不会出错。”
    毕岸简直无语,你们对雪绯的滤镜是有多厚?
    稍晚一些当康和归玄回来,古雕连忙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
    当康抱着水瓶喝了一大口水,末了才说道:“果真又是红绳子。”
    古雕得意地看了毕岸一眼:“然后呢?”
    归玄:“我来说吧,那个小孩子是一周前在工地附近玩儿的时候无意间捡到了一根红绳子,他觉得好玩儿,就把红绳子戴在手上了,他爸爸只当这是小朋友的玩具,也没管,结果就这么出事了。”
    当康从衣兜里拿出一根红绳子:“就是这根,我们在他家床下面找到的,应该是小孩儿玩腻了直接扔了。”
    古雕接过来放到手上观看:“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啊。”
    当康:“现在看当然没什么特别的,因为我已经把上面残留的一点不好的气息全部抹掉了。”
    “你们去找雪绯有什么收获吗?”归玄问道。
    毕岸抢先发话:“收获倒是没多少,就是古雕被谛听气得差点火烧办公室。”
    当康&归玄:“???”
    “谛听……不至于吧……”当康迟疑道。
    古雕:“要不下次换你跟他一起出任务试试?”
    当康连连摇头;“不用了,我觉得现在的搭档非常好。”
    “说到谛听,他人呢?”归玄环视办公室一圈,没发现他的身影。
    “哦,他去隔壁了。”古雕嫌弃道:“我不想再看见他。”
    当康不走心地安慰:“淡定,这是不可能的。”
    “老大呢?”归玄又问道。
    毕岸:“老大和水麒麟去查赵瑾的案子了。”
    当康心里非常不平衡:“所以你为什么能在办公室休息?”
    毕岸得意洋洋:“谁让谛听这么积极,非要出去工作,我作为他工作上的长辈,当然要给予他极大的支持。”
    古雕差点又是一把椅子扔过去:“你要是意志坚定点,我今天就不用这么心塞了!”
    毕岸耸了耸肩:“谛听这话虽然不好听吧,但也没错,生气可真的会让你变老的哦!”
    古雕:“……”
    归玄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来说点工作上的事。”
    他拉了一个椅子过来坐到毕岸旁边:“根据我和当康的推测,估计沾过红绳子的不止那两个小朋友,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很多人也沾过,但是没有受到重视而已。”
    毕竟做噩梦在现在看来还是挺常见的。
    “难道我们又要开始进行全市大排查?”古雕哀嚎。
    “排查出来了你也救不了,雪绯救一个人都晕了一天一夜,你还指望我们能把人救回来?”毕岸直接说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古雕:“……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能放着他们不管吧?”
    当康暗戳戳地怂恿:“除了雪绯,不是还有白矖和腾蛇吗?谛听虽然脑子不好,但是只要稍加解释,他应该能救。”
    白矖和腾蛇跟他们这些一般的神兽可不一样,那可是最接近天的神兽,实力什么的完全拉他们一大截。
    古雕斜眼看他:“可以啊,你去说?”
    当康:“……谛听我负责,白矖和腾蛇你负责。”
    古雕冷漠脸:“不可能!”
    白矖和腾蛇那么高傲的性子,除了绯绯没人把他们叫得动。
    所以关键还是在绯绯身上。
    “那……雪绯谁去忽悠?”毕岸毫不掩饰他的目的。
    古雕:“反正我不去,我跟绯绯的关系好不容易保持得这么好,要是再去忽悠她,我良心过不去。”
    “忽悠雪绯?你们想对我的朋友干什么?”谛听一走进门就听见毕岸和古雕的对话,他神情警惕,看着毕岸的眼神满是敌意。
    毕岸:“……”
    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当康试图解释:“我们不是要去忽悠她,我们是想请她帮个忙。”
    谛听:“帮忙?什么忙?”
    当康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当然是非常重要的忙。”
    谛听狐疑:“虽然我失忆了,但我不傻,你别想骗我。”
    当康和善道:“怎么会骗你呢?我们真的是要找雪绯帮忙,是关乎老百姓性命的大事。”
    听到是大事,谛听立即正襟危坐:“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当康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对他这么一说,末了感叹道:“现在就只有白矖和腾蛇能救人了,那么多的生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