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的速度之快让岁禾都没反应过来。
    只听见翅膀煽动的声音,然后窗户就被撞开,然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重新看着手机,手机传来的微弱光亮照亮了她的面容。
    上面的那些文字已经不能对岁禾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了,但原主,却是因为这些文字,被一点点‘杀死’的。
    [喵喵酱都自杀了,这得被逼成什么样子了啊?岁禾也太狠了,她自己还说做人不能看表面,这是在说她自己吗?]
    [难道就我一个人疑惑为什么喵喵酱一个富二代,要是岁禾真的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为什么不报警?岁禾不只是开了个宠物店吗?那个宠物店还很破旧。]
    [楼上的,你也太没同情心了吧,喵喵酱是富二代但也只是普通人啊,谁知道那个岁禾是不是用mike和小花威胁她啊,她那么爱护自己的宠物。]
    [这个瓜本宫已经吃腻了,预言一波,还有反转,不为别的,我看面相,我觉得岁禾是好人。]
    [不会吧不会吧,都2021年了,还有人相信玄学啊,拜托,相信科学好吗?]
    [虽然说相信科学,但我还是觉得岁禾是好人,好的,我承认自己是个颜狗,总之我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什么喵喵酱,哪个正经萌宠博主跟她一样天天搔首弄姿啊,想展示自己的身材不会重新开个号?蹭自己宠物的热度,牛逼。]
    [人家自己的宠物,不能跟着一起拍?现在人都被逼自杀了,除了岁禾是凶手之外,你们这些人也是凶手!]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而岁禾的账号下面,几乎全部都被各种攻击谩骂和侮辱给充斥。
    她冷眼看着这些话,或许以前的自己会被影响到,但现在,她全当这些话是放屁。
    还是睡觉比较重要。
    看了眼开着的窗户。
    算了,还是不关了,省的白风回来进不来。
    第二天一早,岁禾却发现白风还没回来。
    她心里有股子不祥的预感,到了店里白风也不在。
    就在她准备使用追踪术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一道甜美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普通话不太好的样子。
    打开门,岁禾眼眸一亮。
    那是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深邃的眼窝和高挑的鼻梁,以及冷白的肤色都在昭示着她是一个欧洲人。
    而岁禾的重点在。
    小瓜调查的mike和小花真正的主人,正是一个欧洲人。
    对方很有礼貌,虽然面带焦急,却仍然伸出手表示友好道:“hi,我叫卡洛琳。”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对于有礼貌的人,岁禾总是不吝啬自己的友好和微笑。
    她真诚的笑容加上茧逆的光环总是能让见到她的人如沐春风,卡洛琳也不例外。
    心中那点担忧也消减了不少。
    毕竟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她也不能确定岁禾是不是真的好人。
    卡洛琳看了眼店里面的笼子,一颗心彻底就放了下来,因为——
    里面的宠物都被养的很好,而她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mike和小花。
    “我是mike和小花真正的主人,我这里有证明的,疫苗证明和当时我领养他们的时候,拍的照片,抱歉,我是不是有点唐突了?”卡洛琳大踏步就走到了mike和小花的旁边。
    她从自己的大包中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整整齐齐整理好的领养手续以及照片。
    照片上的mike以及小花虽然很小,但是从毛色不难看出来是同样的两只小宠物。
    卡洛琳本来中文就不是特别的好,她一着急就更是说不好了,怕岁禾误会自己是假的,直到岁禾拉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我相信你,非常抱歉,但其实我调查过赵苗,因为我觉得她对牛奶和小花的态度很奇怪,结果查到这两只小宠物不是她的,还查到了一点......别的东西。”
    卡洛琳连忙摆手,“没..不用抱歉,你既然已经查到我了,怎么不早点和我联系,我犹豫了好久该不该和你联系,怕牛奶和小花有事。”
    岁禾笑了笑,“冒昧的打扰别人总是不好的,而且我相信小姐你是一位很聪明的人,看,你这不就找过来了?”
    这话立刻就让卡洛琳开心了很多。
    牛奶和小花被剃掉的毛还没全部长出来,但岁禾发过mike和小花刚做完手术之后的照片,当时卡洛琳看到的时候心疼的都快哭了。
    现在很明显两只小宠物要开朗很多,且健康很多。
    卡洛琳眼睛里热热的,她抹了把脸,有些酸涩地说:“也是我对不起他们,我以为赵苗和我是好朋友,我也以为她很喜欢mike和小花的,没想到......”
    忽的,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愤恨,眼中闪过恨意。
    “赵苗的金主已经被我收拾了,岁小姐,我来之前看见了很多网上诋毁你的那些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解决一下?”
    这么快就解决了?
    这速度让岁禾觉得有些惊讶。
    但对于解决问题这件事,她求之不得。
    岁禾嘴角笑容加深:“My pleasure.(我的荣幸)”
    医院。
    住院部。
    赵苗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旁边的椅子上,一个男人坐在那,双肘抵在膝盖上,弓着腰,双手捂着自己的面颊,似乎很是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