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的在亭台内等着。
    虽然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兰夫人,应该就是丽娘的妹妹。
    果不其然,凌旭很快就回来了。
    他红着一张脸,毕竟一个大男人去看一个小产的女人,确实是让平日只会杀人做任务的暗卫有些不好意思。
    凌旭描述的长相,和丽娘像了八分。
    且,兰夫人的小产产房内,有股子药的气味。
    岁禾先是皱眉,随后微微舒展开,“可是那种微微苦,闻久了又觉得有股子香气的味道?”
    凌旭点头,“回王爷,就是这种香味。”
    哇哦,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小瓜也跟着岁岁一起摩挲下巴,“岁岁,这兰夫人小产,不会是赵瑜干的吧?”
    “真聪明,小瓜猜对了。”岁禾的声音有淡淡的惊讶,这下子可把小瓜给骄傲坏了。
    它叉着并不存在的腰,笑的很是放肆,“咩哈哈哈哈,请叫我,福尔摩斯.瓜!”
    瞎猜都能猜对,还有谁?!
    刚刚岁禾和赵瑜在谈话的过程中,就闻到了那股子有些奇怪的味道。
    有些像药的味道,但还没来得及多闻,赵瑜就走了。
    现在看来,是怕被发现,这才走的。
    岁禾更开心了。
    她本就有耐心,抓到了赵瑜的一个把柄,那就更有耐心了。
    另外一边的赵子梁在得知自己的兰夫人没能保住腹中胎儿的时候,全身的颓然之色,就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似的。
    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他其实是有个正妻的。
    但一直只有女儿,三个女儿,没有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
    妻子身体又不好,加上也三十岁出头,大夫说不宜生育。
    好不容易碰到个能生的......
    赵子梁是真的挺喜欢兰夫人的。
    兰夫人像极了自己妻子年轻时候的样子,他不纳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爱着自己的妻子,可兰夫人的出现,让赵子梁十分痛苦,一边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一边又觉得对不起兰夫人。
    他爱的到底是兰夫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已经不太重要。
    孩子的死亡,让赵子梁整个人都陷入了打击中。
    小厮还得硬着头皮,“老爷......摄政王还...还没走。”
    赵子梁到底还是胆小。
    他再心痛,想起摄政王的那张脸,仍然是哆嗦了一下,“你怎么不早说!”
    慌慌张张的跟着下人,见到了在回廊处闭眸休憩的男人。
    面色淡然。
    泰然自若。
    他忽然睁眼,身边的暗卫就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这是给大人的一些礼品,里面正好有补气血的上好药材,大人现在就可以找大夫去熬制一副药材,省的让大人的内眷落下病根子。”
    赵子梁准备好的,谢罪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看着摄政王就那么看着他,眼中没有责怪。
    忽然,他眼里就溢出热泪。
    在他最害怕的摄政王面前,赵子梁哭了。
    一哭,他就要下跪,但被岁禾制止了,“何必下跪,本王说了,免礼。”
    赵子梁说,“对不起,其实下官也想忍着,但下官刚刚失去了孩子,抱歉...”
    “你不必抱歉,赵子梁,本王没有被你伤害,你为何要向我道歉,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的夫人会忽然小产。”
    “实不相瞒,本王刚刚在赵瑜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的药味,现在我在你的身上,也闻到了,但是很淡,还夹杂着血腥味,应当是从产房带出来的。”
    “赵子梁,赵瑜刚刚见过你的兰夫人吗?”
    第727章 她打了沈映安
    岁禾的话,让赵子梁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
    他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半晌才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回答,“王爷......您的意思是.....
    “本王也只是猜测,真相是怎样,你找个大夫一验便知,不要找自己府上的大夫,难保有心之人。”
    岁禾在提醒赵子梁,府上可能还有赵瑜的人。
    可为什么堂堂摄政王要提醒自己这个。
    赵子梁不懂,失去孩子的痛苦已经让他眼前发黑,满容憔悴,现在告诉他,这件事情可能是人为。
    可是为什么呢。
    赵瑜为什么要这么害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呢。
    他怎么也不明白。
    赵子梁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了下来,刚刚墙头草一样的男人,现在却沉默着,只剩下面上的两行清泪。
    小瓜觉得那个赵瑜实在不是个东西,“岁岁,虽然这个男人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据我的分析看,这个赵子梁应该不知道赵瑜是个黑心的。”
    岁禾给出充分肯定,“福尔摩斯.瓜,分析的很对。”
    “诶嘿诶嘿嘿嘿嘿嘿。”
    赵子梁眼神一片灰败,还带着不解。
    若不是不解赵瑜为什么这样,那岁禾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她站起身,挡住了回廊处的冷风,“好好想想吧,兰夫人的身体最重要,丽娘说,她的妹妹过得很不好,眼下看,兰夫人也没有很不好。”
    岁禾的话里带着另外的话,赵子梁恭恭敬敬地作揖,“王爷...多谢。”
    兰夫人是丽娘的妹妹,赵子梁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胆子小,因为怕自己在朝堂上一个行差踏错,就会殃及家人,他的妻子已经很苦了,不能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