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能暴露自己曾经就是那个喻臣师弟的事情,否则他当时假死保全尚阳宗名声的事情就是笑话了。
    于是乎,只能皱着眉故作高冷,“我与夕木长老颇有缘分,不行?”
    “我们可不敢和您魔尊宗主有缘分。”云雀立刻和喻臣撇清了关系。
    喻臣气的想打人。
    但是微生澜就在旁边眼神幽怨,仿佛在说,你敢动云雀,我就封印你。
    他只好又松开握紧的双拳,眼巴巴看着偷笑的岁禾,“岁岁,快帮我解释解释。”
    云雀立刻起了鸡皮疙瘩,“你叫谁岁岁呢你,谁是你岁岁,你——”
    “我是,小云雀,我本名岁禾,他在叫我,是他送我回来,我们也确实是...挚友。”
    喻臣这下开心了。
    小表情立刻就骄傲了起来,“听见没。”
    哼,那是你师父吗你就一口一个徒儿。
    拿来吧你!
    说罢,又上前一步,将岁禾抓到自己身边。
    几人结伴同行,入夜的时候,几人随便找了一处地方便歇息了下来。
    岁禾和云雀在说话。
    喻臣和微生澜盯着对方,皱着眉,暗藏不爽和杀意。
    忽然,喻臣起身,“有点冷,岁岁,我去砍点柴。”
    “我和魔尊大人一起。”微生澜也起身。
    没等岁禾和云雀说话两人就走了。
    只有云雀皱着眉,“热都热死了,砍什么柴,神经病,长老,别理他们,您继续说,您当初怎么到我们尚阳宗的呀。”
    另一边。
    微生澜冷哼,“本座倒是不知,你何时和夕木长老成了挚友,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喻臣翻白眼,“就我有心思你没心思?你那眼睛恨不得黏在云雀身上,岁岁好歹和我知根知底,我可是对她毫无保留,你猜要是云雀知道了你是装的,你是微生澜,她还会和你这么亲近?”
    气氛忽然沉默。
    可恶。
    这个魔尊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能说了,以前明明只晓得吃糖葫芦。
    微生澜气急败坏,哪有一点在世人眼中清冷孤傲的样子,他横着眉,“你想怎样。”
    “简单。”喻臣笑的十分鸡贼,还故意伸了个懒腰,气的微生澜很想把他贱兮兮的脸揍一顿。
    但为了云雀,忍了。
    终于,喻臣缓缓开口,“岁岁这次回宗门,是想要献祭。”
    微生澜原本皱着眉不耐烦的态度忽然就僵住。
    他似是不信,“你...你说什么?”
    “我说,岁岁要献祭,你我都知道,上古大妖献祭肉体,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形神俱灭。”喻臣也不吊儿郎当的了,他这次跟着岁禾,就是为了和微生澜谈这件事。
    自己是一定会帮师父的,但是若有微生澜的帮忙,那就更有保障。
    可微生澜不解,“她为何要献祭,她修为高深,很快就能得道飞升,说不定,比你我都早。”
    喻臣的眉眼在月色下显得落寞。
    一双眼中,也都是苦涩,“她为了尚阳宗,所以要用自己的肉身,为尚阳宗筑起堡垒,也算是终结谣言。”
    其实,还有一点,喻臣没说。
    自己想要和师父永生长久,但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看见她眼中的落寞和孤寂。
    那是一种,无望又悲切的神情,仿佛她好像永远都不可能飞升,也永远不可能永生。
    即便不懂岁禾为什么对尚阳宗那么庇护,但他说了要保护她,就要说到做到。
    豁出性命,也要护着。
    这种坚定地决心,让微生澜有些愣神,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看透过这个魔尊。
    说他幼稚,这些年魔界被他管的很好,魔界的人从未主动生事端,反之修仙界因为没有管理者,一些散修肆无忌惮,即便是大宗门内,也有一些老鼠屎。
    他忽然笑了笑,“你想让我怎么帮?”
    喻臣眼睛一亮,“很简单,她元神离体的时候,必然会降下天雷,这是逆天而行,我们只需要帮她挡住天雷,毕竟少了肉身,元神很脆弱。”
    “我知道,你不必说的那么详细,我又不是傻子。”
    喻臣:“......”可不就是傻子,见到云雀,比傻子还傻子。
    但是他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达成共识。
    喻臣不揭穿微生澜,微生澜帮岁禾。
    等回去的时候俩人勾肩搭背的,又成了兄弟俩。
    整的岁禾觉得实在奇怪,但关于大变态的,小瓜又监听不到,气的在空间里啃爪子。
    四人结伴而行,很快就抵达了尚阳宗。
    在岁禾踏进尚阳宗的刹那。
    正在大殿之上小憩的缥缈猛地睁开眼。
    秀美的眉头微皱,又很快舒展开。
    “我知道......你总会回来。”
    她慵懒起身,迅速敲响了尚阳宗的警钟。
    钟声阵阵,回荡在整个宗门和山谷之间。
    喻臣也有些怀念地看着周围的景色。
    他已然不是当初分身的那张脸,但在这里被瞧不起和被打的日子都有些记不清,能记起来的,都是关于岁禾的事情。
    美好取代了痛苦,让他永远铭记。
    众弟子很快就聚集在练功场上,清涧依然是骂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