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言眉眼中都染上了调笑,凑近了梦槐,随后轻声道:“我也可以给你。”
    这可是他找自己的夫子死皮赖脸的学来的话术,这么有文化,梦槐总不会觉得他一身铜臭味了吧?
    满眼期待,看着梦槐露着胸膛,满脸的震惊,好像还有些纠结。
    他吞了吞口水,刚要开口,眼前的大美人儿忽然双眼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他将自己身上松垮的衣服给整理好,忽略了赵启言有些惋惜的眼神。
    随后语气有些激动道:“赵公子,多谢!”
    啥?多谢?
    “梦槐,我要听的不是这句话啊!!”
    赵启言伸出手,欲哭无泪的声音回荡在这假山之间。
    但梦槐却早就不见背影。
    他从未如此醍醐灌顶过,就好像自己内心的团团荆棘被猛然拨开,那些困扰着自己的问题全都被赵启言几句调笑的话给一盆水浇醒。
    是啊,为什么要在意旁人的眼光。
    只要自己往上爬,爬得够高。
    在这乱世之中,害怕旁人的口舌吗?
    一直以来,困扰自己内心的那些所谓世俗,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内心上的一把枷锁。
    自己还不如一个骚包一样的赵启言。
    梦槐,你真没用!
    还好,还好自己还有机会。
    他走的极为匆忙,好几个小厮都被他撞倒。
    小厮们挠挠头,“梦槐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冒失,以往可从来不会这样的......”
    “是啊,那速度快的,我都看不清公子的美貌了,诶,好不容易离得这么近过,结果那张脸我还没见到。”
    “呵呵,还以为撞到了公子就能和公子近距离接触,笑死,根本看不清。”
    百川书院内。
    岁禾正在给孩子们讲课。
    现在的书院扩张了好几倍,那二十几个孩子听的很是认真,后方便是陆家的一支军队,而有两个人正和小朋友们坐在一起。
    一个是赵柔青,一个是则是好久没有出现的秦汝。
    秦汝穿着粉色的儒裙,梳着极为轻巧可爱的发髻,窗棂外吹着风,头上的流苏就跟着轻轻晃动,灵动可爱。
    而赵柔青则温柔内敛,端庄无比,带着微笑,面容倾城。
    两位小美人儿并排坐着,中间隔着过道。
    岁禾就站在两人的中间,正好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话音响起,“有谁能回答得了我刚刚的问题吗?”
    这句话是岁禾冲着一群小孩子说的。
    谁知听见这问题,赵柔青和秦汝两人同时举手!
    旁人皆看着二人同时举手,然后又同时偏过头盯着对方,即便是岁禾站在两人的中间,她俩也能身子后仰,目光似乎在空气中灼烧出火花来。
    夏日原本就热得很,古代又没有空调。
    即便是陆家在冰窖内运来了大块的冰块,书院内这么些人,甚至还有站在窗子外面听学的人。
    秦汝和赵柔青白嫩的脸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液。
    岁禾扶额,随便点了另一个小朋友来回答问题。
    她就不应该把赵柔青带过来,但是为什么秦汝出门不去找陆汎来找她?
    好不容易课上完了,岁禾站在自己的案桌前,温声对着那群小朋友道:“今日先生没有作业要给你们做......”
    “耶!!!!——”话还没说完。
    一群小屁孩儿激动的都差点蹦起来了。
    然而下一刻,小屁孩们看着先生原本温柔的表情渐渐冷下去,皱着眉,顿时一句话都不说了,乖巧的要命。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小屁孩问:“先生,是不是有别的更重要的任务呀?”
    小瓜:嘿,这群小屁孩怎么比它还有觉悟?
    它抱着小爪子道:“岁岁,我感觉这个赵柔青,是不是也对你有意思?”
    岁禾刚想否认,忽然就想起来第二个世界,自己矢口否认梁沢对自己没意思,结果自己脸都被打肿了。
    她看了一眼赵柔青,哪成想着小姑娘正好眉眼含笑,满脸崇拜状的看着自己。
    看得岁禾心里发毛。
    赶紧偏头不看了,说起了正事,“你们是我的学生,现下天下势力三分割据,要是韩家重新打上来,该怎么办?”
    “先生!我们不畏生死,我们定能像先生一样,拿下韩家人的狗命!”
    “你们男孩子就是鲁莽,先生说了要给我们布置任务,说明先生心里有更加稳妥的打算,这个打算需要我们来协助先生,不出我所料,先生应当是想要发动我们全徽州的人一起抵御外敌,毕竟韩家人就算再不胜从前,他们人极多,军队也多。”
    说话的正是书院内两个小班长,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男生不屑道:“你怎么知道先生心里想什么?你以为你是先生肚子里的蛔虫?”
    小女孩不语,只是坐的笔直,倒像极了岁禾的样子。
    “小曼说的对,我是这么想的,徽州是我们的家园,若是韩家真的攻进来了,我们也要有自保的能力,不能做案板上的鱼肉,任人俎割。你们这次回家和家人们说,家中有铁器的全部都拿出来磨锋利,最好能制造一些机关,你们也学过一些机关术,学的也都不错,等自己家的做完了,最好能和街坊邻居说一说,这件事情刻不容缓,韩家随时可能重新攻城,下一次,就不是上一次那么简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