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琛:“想要解药,便说出答案。”
    “靠!算你狠!但你也要给我解药先啊……这么疼,我怎么说话啊!快给我!我快要死掉了啊啊啊!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说完邓殊直接捂着屁股冲进厕所一泻千里。
    等舒服完之后,邓殊这才回来:“痛快多了,你给我下的是泻药不成?”
    “只是通便的茶,帮你清清肠,说吧,答案是什么?”
    我鬼才信!邓殊心里暗搓搓憋出这句话,我作为医生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多少把握难道还要你这个偏执狂提醒吗?
    “很简单,人家就是想要你陪着她去见家长,不然孩子怎么来的,你要时暖怎么解释?她失踪了这么多年,突然回家,虽然说人家的家人肯定高兴疯了,但那么多事情要解释,你难不成就要时暖一个怀有身孕的人去面对?”
    “拜托!人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被你这个变态摧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孩子!她有了孩子,能够那么快就接受这个现实,跟你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就算很坚强的了,你还打算做个缩头乌龟,在这个时候不信她,什么都丢给她?我要是时暖,我都能气得发疯!”
    邓殊一言惊醒梦中人。
    薄景琛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疼痛。
    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
    天……
    薄景琛到底做了什么!
    竟然如此愚蠢!让自己深爱的女人这般伤心!
    刷!
    薄景琛猛地起身,便往书房外冲去。
    邓殊在后面摇了摇头。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想到薄景琛连这一点都看不穿……只是……”
    明明不久前,时暖对薄景琛的恨意是那么地理所当然,一览无遗。
    现在,时暖仿佛变了一个人,看向薄景琛眼中的爱意,温柔,若是能够伪装出来,邓殊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可言了。
    时暖,真的还是原来的时暖吗……
    女佣正在时暖的房间门口苦苦哀求:“时暖小姐,麻烦你出来吧,要喝点牛奶,补充免疫力才行啊。”
    “怎么回事?”
    薄景琛快步走了过来。
    “薄总,时暖小姐不肯开门……”
    女佣都快急哭了。
    “让我来,你下去吧。”
    薄景琛接过牛奶,轻轻敲着门扉:“小暖,我来了,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我错了,小暖,拜托你开开门好不好?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别伤害自己的身体。”
    薄景琛的声线很疼。
    嗓子眼里像是塞了一团火。
    又放了很多的冰块。
    刺激着扁桃体。
    现在薄景琛恨自己……明明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时暖,爱到发疯的男人,怎么总在紧要关头犯浑,如果可以真想给自己一拳,若是时暖能够解气的话。
    房间内,还是没有回应。
    薄景琛将手按在门扉上,忍着撕裂全身的痛,声音抽噎地说道:“小暖,是我太过自以为是,我说我会相信你,但实则我一直在心里认为你是演戏,是为了糊弄我的,我想无论受到你什么样的伤害都是我自找的,我心甘情愿,就没想过这样才是最伤害你的做法……”
    很快,门扉打开来了。
    时暖就站在门口,看着赤红着双瞳悲伤地难以自语的薄景琛,最终还是伸出了手,紧紧抱住了薄景琛。
    “知道错了,就好。”
    第11章 这一吻,太深……
    再怎么说,都是时暖深爱的男人。
    他会变成这样,也是时暖造成的。
    所以,哪怕要狠心下来,时暖也要帮助薄景琛纠正他错误的观念。
    “不管你错多少次,我都会原谅你,阿琛,就如你包容我那样。”
    薄景琛再也忍不住,俯身,捧着时暖的脸,吻了上去。
    这一吻,太深……
    从门口,一路到沙发上……
    良久。
    时暖脸色绯红,气嘟嘟地开口:“你老是想东想西的,很容易会错过真正的温柔,将我推得远远的,明白吗?笨蛋阿琛,以后不准再忤逆我了!”
    薄景琛就是一个刺猬。
    看似软萌无力,实则一旦嗅到了一点点的危险气息,就会下意识地张开自己的刺,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旦触碰,便会伤痕累累。
    以前还没那么严重。
    也是怪时暖。
    时暖无语凝噎。
    唉!自己做的孽,还是要自己来还!
    “我知道……”
    薄景琛将脸埋在时暖的怀里,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时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错了,错得离谱,诚如时暖所说的那样,什么都可以接受,就是意味着怀疑。
    这一点,薄景琛一直深陷迷茫之中,才会因为这种缘由不知不觉伤害了时暖,时暖快要被逼疯了,薄景琛也疯了,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子折磨着彼此,不死不休,差一点就闹出了更大的悲剧。
    若不是时暖主动看破,主动妥协,他们还要这样子彼此伤害到什么地步……薄景琛不敢想象。
    时暖:“来,阿琛,再说一次,陪我回去见家长,见哥哥们,要心诚则灵,明白吗?”
    薄景琛:“好,陪你回去,见爸妈,见哥哥们。”
    “恩!这才乖!最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