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虎听说是镇南王,马上作揖“见过镇南王”
    路晨渊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在一个月内给你办好,你要用随时派人过来。”
    第二天,路晨渊和安宁出了京都城,这一次,安宁没有穿那种繁琐的宫装,而是穿了劲装。
    路上,安宁跟路晨渊说自己想学武功,“你是……”
    安宁知道自己又被误会了,安宁只是笑笑着摇摇头,“只是想让自己多做一些事情,让自己对这个世界多一些了解,舅舅帮我找个师傅吧,你事情太多,我总不能让你一直为我操心吧”
    路晨渊看着安宁,真是有些心疼,不过这是好事。
    路晨渊摸摸安宁的头,“你做的很好。”
    安宁和路晨渊正说着话,一个对夫妻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男人好像身体不是很好,基本上半躺在女人身上,
    刚走过安宁和路晨渊身边,两个人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路晨渊走过去把他们扶起来,“需要帮忙吗?”
    男人没有说话,女人连忙摆手,“不用了谢谢,我们就快到家了。”
    路晨渊也没有继续去多管闲事,走到安宁身边,“那个男人应该是一个练家子。”
    “舅舅怎么知道?”
    路晨渊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茧子,“他的右手跟我有一样的茧子,那是常年握刀剑才会有的,不是农家人劳作弄出来的。”
    安宁看看那对走远的夫妻,“何以见得?”
    路晨渊握握拳头,“习武之人,最大的茧子是户口,而常年劳作之人,茧子都在掌心。”
    如果叶尘或沈秋在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人就是被沈秋所伤的夏汉山。
    “哥,跟你说个事儿,是关于你的,我想来想去,还是你来拿主意好。”沈秋从里间走出来,沈玥上前扶住她。
    “什么事?是不是跟娘给你的信有关?”沈玥扶着沈秋坐到椅子上。
    “是,娘……娘让我替你相看一个娘子,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所以不敢擅自做主。”
    “不用管娘,在西北的时候,我被她逼的都不敢回家,只能天天戴军营。”沈玥无奈笑笑。
    “哦?娘很着急?不过你也确实该成家了,做娘的着急也正常。”沈秋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
    “你都不知道,娘恨不得把西北三县的未嫁姑娘,都带到我面前来跟我相亲,西北的媒婆她都请遍了。”沈玥向来面冷,可是对自己的这个娘也是没辙。
    带过来了就见见,没想到人家姑娘不是说他是个冰块儿,就是说他呆滞有病。后来一气之下,沈玥就住进了军营。
    沈秋对这位哥哥深表同情,就像她刚及笄那会儿,同龄的姑娘都已经定亲的定亲,成婚的成婚,她娘急的不知该怎么办,后来成亲了,她娘又担心她过得不好,直到看到叶尘真的对沈秋好,才停止了唠叨。
    “那,怎么办?要不三月三我在府里办个春日宴,把京都没有定亲的姑娘都请过来,你在暗处相看相看?”沈秋试探着问沈玥。
    其实也不是自己不能偷偷安排,可是一来是尊重自己的哥哥,二来自己的哥哥自己知道,要是自己擅自安排了,她这哥哥肯定会,一个人躲回将军府去。
    “不用,该来的总会来,战场上刀剑无眼,我……”
    “哥哥”
    “秋儿,你也是上过战场的,实在不必忌讳这些,在战场上的人都有这样的觉悟的。”沈玥喝一口茶,说的话像不是说自己一样。
    “那人家那些将士难道都不成家了?”沈秋瞪一眼沈玥。
    “好吧,就听你的安排吧,说不定真的就遇到有缘分的了呢?”沈玥耸耸肩。
    日子过得很快,二月末就是春闱,进入二月份,京都城里的外乡人就多了很多,都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叶尘也像去年秋闱一样,开始日日在温习功课,因为沈秋越来越接近预产,所以叶尘就在秋尘院的小书房里温习功课。
    不管怎么样,他都想离沈秋近一点。
    “今天天气不错,现在京都城来了很多人,我带你出去看看吧,正好我们去翠钰阁给你定做几件独特的首饰。”早上叶尘给沈秋梳头,跟沈秋说着话。
    沈秋摇摇头,“你还要温习功课,现在时间已经很近了,不能耽误你太多时间。”
    叶尘扶起沈秋,点了一下沈秋的鼻子,“要是靠这几天就能考上,那些十年寒窗苦读之人岂不是很冤?”
    沈秋笑着打趣,“我们在西北的军营有一句俏皮话,叫临阵磨枪,不锋还能亮一亮。现在多看看总是好的。”
    “我想去,想看看你们大殷国学子的风采,你们这科举选拔人才,我还没见识过呢。”蓝玉说着就进来跌进了椅子里,顺手给自己到了杯茶水。
    最后,带上沈玥肖航,一行人浩浩荡荡出门了。
    刚走出东坊,人群就开始人挤人了,多了很多的穿青色学服的人,这些都是各个州府来的赶考学子。
    穿学子服的都是在书院就读的学子,“你们大殷国的学子都穿这样的衣服吗?”蓝玉撩起马车帘子,好奇的看着这些人。
    “大致规格都是一样的,就是颜色不同,不过以青色和青灰为主。”叶尘一手撩起帘子,给蓝玉讲解。
    叶尘撩着帘子的手一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