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舒喻他们已经陪她好好的过了一个年,她已经是非常的满足了,再怎么不舍也要高高兴兴地送他们离开了。
    林婆婆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她不奢望余生还能与舒喻他们见上一面,这个年已经足以让她在剩下的岁月里回味无穷。
    大概是新年的原因,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些喜气。
    告别林婆婆便是离开自己的国家,往另外一个国家出发,众人却并没有多少悲伤,对于两个孩子和香茗来说,更是像要回到家乡的感觉。
    至于舒喻,那里象征着自由。
    路昭所带的路极其隐蔽,当然也极其不好走,他建议大家放弃了马车,全部改为骑马。
    这下两个孩子就更兴奋了,他们终于不用再在狭窄的马车中一呆就是一整天了。
    九儿和如兰,一人带着一个孩子,香茗的马术的不是很好,这种日常的骑行还是可以的。
    最为难的只有舒喻了,她是完全不会骑马啊!无论是在哪一世,她都没有骑过马。
    傻眼的舒喻,放弃了挣扎,被萧恒拉上了他的马背。
    坐在萧恒的身后,舒喻既紧张又别扭,浑身僵硬地直挺挺的坐在萧恒的身后。
    “你最好搂住我的腰,不然一个颠簸就掉下去了。”
    舒喻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窃喜。
    对着他的背影猛翻了几个白眼,舒喻还是不得不用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腰部肌肉真健壮,抱着他,舒喻只感到满满的安全感。
    脸又红了红,幸好躲在他的身后,也没人注意到。
    路昭带路,方谦断后,一行人往大岳国出发,没走多长的路,路昭就带着他们又拐入了深山中。
    山路爬高落低,更不好走。
    “抱紧我,紧贴着我,否则你真的会被颠下去的。”
    抱都抱了,更近一步也没那么难了,她听话地将自己的身体贴上了他的后背。
    萧恒感觉到了后背贴上来的柔软,身子不由地一震,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那双小手。
    “坐稳了!”
    这一路上的路途艰辛,却并没有多少危险,因为两个孩子,虫蛇猛兽非但不会靠近,还可以在不得已时帮忙,加上舒喻的预感可以提前知晓危险,大家走的很踏实安心,遇到风景秀丽处,还能有闲情逸致停下来游玩一番。
    可这却是苦了舒喻,她不知道骑马这么累人,即使是坐在萧恒身后,一天下来她都受不了,她平日里见他们骑着马英姿飒爽的样子,好生羡慕,没想到这么痛苦。
    每到下马来休息时,舒喻都是浑身僵硬的,僵硬到连脸部肌肉都动不了了。
    萧恒见她这副样子,好笑又心疼,下马来时,都会小心地将她抱下来,两人坐到一边,他轻轻地帮舒喻按摩腰部,让她感觉好受一些。
    想来也是因为条件有限,许多天都没有练习瑜伽的原因,筋骨都变硬了。
    舒喻从刚开始的排斥,到后来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是有些享受这样的细致照顾。
    每每这样的时刻,香茗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可不喜欢被人看到这副窘迫的样子,刻意地避开了去。
    两个孩子则被方谦带着往密林里去玩耍。
    夜宿也是走到哪儿,便找块相对平坦些的地睡下。
    九儿他们练过武的,打着坐就能睡着,舒喻和香茗带着两个孩子睡在枯叶铺成的临时床铺上。
    本就腰酸背痛,还要睡在这样的地方,舒喻困到眼皮打架,却是怎么都睡不安稳。
    那天,痛苦地翻腾许久之后,终于睡着了。
    醒来时,一睁开双眼,舒喻看到的是两张气呼呼嘟着嘴的小脸。
    “谁惹我们两个小宝贝生气啦?”
    话刚说完,她才发现自己的脑袋搁在某个人的胸口上。
    她忙坐起身来,才发现那人背靠大树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睡到了萧恒的怀里。
    舒喻的动作吵醒了萧恒,睁开眼便看到这三张脸,他不由地笑了。
    “为什么娘亲可以睡在爹爹身上?”然然开始控诉。
    “就是!我们两个要睡在那里!”豪豪伸手指着那边用枯叶铺成的床。
    为什么?舒喻也不知道为什么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爬过来的。
    萧恒没说话,右手用力又将舒喻摁到自己的胸口,左手伸向两个孩子。
    “来!”
    两个孩子差点就要掉金豆豆了,见萧恒向他们伸出手来,立马扑了过去。
    两张小脸紧紧地贴上了萧恒宽厚的胸膛,咯咯咯地笑得可欢了。
    “哈哈哈~~~”萧恒将娘仨抱了个满怀,满足地大笑。
    接下来的几日,舒喻有时是从萧恒的怀里醒来,有时发现自己枕着他的大腿睡了一晚,另一条大腿上则枕着两个孩子。
    “如此难走的道,你们是如何带货的?”舒喻很好奇,忍不住问路昭。
    路昭看了看萧恒,这个国家昔日的统治者,在他面前暴露这些秘密,他还是有些心虚的。
    舒喻看出了他的想法。
    “今非昔比,今日他可是要依靠着你才能安全到达大岳国,但说无妨!”
    路昭想着也是,挺了挺腰背:“都是靠人力背的,大量的货是带不了的,便带些不大的,但是贵重的物件,比如珍珠宝石,大岳国盛产的珍稀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