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便是中了状元又如何,还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修撰!
    真不知道他有什么猖狂的,难不成还以为自己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求了一场雨,得了皇上的青睐,就真的能青云直上了?
    他也不打听打听,从建国到现在,这京城里每三年一次的状元郎有多少,便是如今那翰林院里,也还有不少状元郎依旧是坐在那个修撰的位置从来没有移动过,还不是因为他们不识趣!
    君心最是难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得圣心了。
    赵冀的拒绝,让三皇子心中也是不爽,面上的不悦也已经浮现了出来。
    听了杜大人的话之后,便是更加生气了,对赵冀也越发恼怒。
    “他不是在朝堂上力挺通商吗?你们想想办法,让父皇把他丢去西域那边历练去!”
    西域是大临最西边,那边可有不少对大临虎视眈眈的蛮夷,便是西域那群人也都是粗鄙不堪,把赵冀丢去那里,看看他还能不能留住这份傲骨!
    至于那个女人……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便是毁了也不可惜!
    三皇子可没有忘记,因着她,他失去了郑家这个钱袋子!
    听着三皇子的话,顾远良神色一闪,没有出声。
    因着遇见了三皇子等人,宁锦璇和赵冀也没有了再继续逛的心思。
    而且,赵冀刚才和三皇子说的话,也不仅仅是借口,宁锦璇走了这么久,也是真的有些累了。
    回到赵府,隔壁宁童得知消息便过来了。
    “钱欢和昌平已经出发去西域了,在我们回勤宁县那段时间,张响也跟着钱欢在首饰铺、香料铺、胭脂铺都学习过了,虽然还是有许多细节上的东西不清楚,但有各个铺子的掌柜在,应当不会出大问题。”
    宁锦璇点点头,还是叮嘱了一句:“哥哥还是要提醒张响,让他还要多学学。”
    当初带他来京城,本就有重要他的意思,只是张响虽然有上进心,脑子也灵活,但到底是眼界太窄了,来到京城之后,他一直在锦绣坊和千依坊,跟着两位掌柜以及成衣师傅们学习。
    之后宁锦璇又让钱欢带着张响外出跑商,让他见的世面更加多了,对于商机也是敏锐了不少。
    宁童点头:“好,我会跟张响说的。”
    宁锦璇下意识想要点头,而后又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人已经是自己哥哥,又不由失笑:“哥哥,在我面前你大可以随意些,你还是如以前那般认真不苟言笑,我都觉得自己太没规矩了。”
    宁童闻言愣了一下,而后摸了摸鼻子:“好吧,我就是告诉你这事,顺便来问问你,之前郑家那几间铺子,你打算做什么。”
    郑家那几间铺子,如今可是还空着呢。
    “所谓衣食住行,不管在哪里地方,想要生活下去,都是离不开这几样。衣方面,如今我们已经往前迈了一大步,其他几样,自然也是要跟上的。当然,话是这样说,但哥哥你的重心还是要放在丝织品上,那可是咱们家的主营产品,可不能被别的人或事比下去了。”
    宁锦璇朝宁童眨了眨眼睛,那俏皮的样子,让宁童见了心中也是一片柔软。
    做了她的哥哥,他还能更加名正言顺地守护在她身边,如此也是不错的。
    “放心,丝织品这一块我会时时注意,不会松懈的。”
    之后,两人又继续说起了郑家那几间铺子的事情。
    赵冀回到书房后,面上的笑容便是沉了下来。
    “你去一趟蓟府,让蓟安晚上过来一趟,还是熊玉那边,也别忘了通知。”
    司墨立即应了下来。
    ……
    用过晚膳,赵冀便对宁锦璇道:“娘子,我请了蓟安熊玉过来,和他们有事情要商量,今晚会晚些回房间,你一会儿沐浴后就早点安歇,不用等我了。”
    宁锦璇轻声应道:“好,那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没有问他是什么事情,但赵冀还是稍微透露了一些:“中了状元之后,我就收到了老师的来信,老师在信上说会在中秋之后回京,他隐晦提起过,朝中很快就要变天,有些事情,得提前做准备。”
    宁锦璇闻言睁大了眼睛,心中也是凛然:“我知道了,夫君行事要考虑周全,小心谨慎。”
    那个变天,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那么,赵冀会站在哪一边?
    太子?
    可看着也是不像啊。
    赵冀从来不会在大事上瞒着她,她突然就想起了前世自己死的时候,赵冀带着人去世子府抄家,当时说的是顾远良和太子勾结,可如今,顾远良可是三皇子的人。
    这其中,定是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不过这些,也不是她能贸然插手的,相信以赵冀的能力,不管他如何做,都是能全身而退的。
    稍微放下心来的宁锦璇压根就不知道,赵冀这一次做准备,更多的,是为了她。
    “朝中人人皆知,三皇子喜好美色,可是在大事情上,任何美色却也不能动摇了他。从郑家一事上就可以看出,三皇子爱惜羽毛,不会为了女人去损了自己的利益。”
    郑老爷暗害前东家一事,毕竟已经过去多年,许多证据都已经找不到了,这次能彻底击垮郑家也是因着太子党插手了。
    可即便如此,三皇子若是执意要保郑老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可三皇子却根本就没有去试,更别说是去皇上面前求情了,便是郑姬苦苦哀求,三皇子为了不让皇上对自己不满,都没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