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者在罪恶天堂的地位仅在男人之下,只是他没有想到,两人都已经决裂了,白衣剑者竟然还能有权利搬空罪恶天堂,这该说什么?
    不过吕一现在没心思揣测二人的关系,罪恶天堂纵横三国,财力之丰厚简直让他咋舌!
    占满了大厅之后,小五摆摆手,让众人先休息,居里的姑娘奉上了茶水。
    “这些应该够解决临安事宜了吧?我要带着人接着去其他地方了,先生说了,既然做了,就要做彻底。二狗哥你保重啊。”
    他说完带着人出去了。
    老板娘看着眼前的银子简直喜极而泣,她三十多年的家当保住了!
    各地搬银子的小五也深深的为罪恶天堂的财力折服,难怪没人敢得罪罪恶天堂啊,人家拿钱都能砸死你!
    罪恶天堂的人皆非善茬,但只要他拿出师傅的剑,所有人就通通放行了,要干嘛干嘛,小五简直被惊得不行。
    他每到一个地方就搬空一个地方,这些人一看到剑就一点二话都没有,连质疑都没有!
    小五有些晕飘飘的,他想着是不是他拿着这把剑让罪恶天堂解散,这些人也会照做?
    不过小五还是没有那么大胆子的,先生交代的事做好就是,其他,他还是不要乱来为好。
    小五不知,这一点,真的能做到。
    一处高峰上,沈从明拨弄琴弦。
    白衣剑者抱手立在一旁,琴声悠扬,沉稳淡然。
    然,白衣剑者睁眼,“你有心事。”不是疑问,是肯定。
    沈从明抚琴的手停下,“只是在计算而已。”
    “计算什么?你的情绪?还是吕一?”
    这话的语气太过肯定,沈从明对自己产生了疑问,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情绪外露了?
    白衣剑者放下自己抱住的手,淡淡道,“你没有外露任何情绪,但没有情绪也是情绪的一种,主人曾经说过你一句话,自欺欺人,欲盖弥彰。”
    沈从明眸光淡淡的看向白衣剑者,“我不会自欺欺人,一时的情绪本就没有利益来得重要,要论自欺欺人应该是你主人才是,他若真的不在乎你,为什么你的剑在罪恶天堂还有这样的权威?除你之外,罪恶天堂可还有其他人有这般荣宠?”
    这话问得白衣剑者一时无言。随后又是一声苦笑,“不过是因为罪恶天堂他不在乎而已。”因为不在乎,所以也不在乎自己在罪恶天堂做了什么。
    沈从明轻笑了声,“现在又是谁在自欺欺人?”
    白衣剑者被他噎住。
    只能哼了一声。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突然,微风渐起。
    沈从明拨动琴弦,“来了,就现面吧,羽姬。”
    前方来人正是羽姬。
    羽姬脸上带笑,“素闻先生风姿绝逸,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高山,流水,焚香,奏乐。如何看,都是一副人间绝景。
    “如果是为赞美沈某,那就可以收下了,直说来意吧。”沈从明轻拨琴弦。
    羽姬眼神暗了暗,“沈先生拦了羽姬去路,却又反问羽姬来意,沈先生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
    “路是你开?树是你栽?沈某只是来此练琴,陶冶情操罢了。”羽姬嘴角抽了抽,这人好厚的脸皮。
    羽姬看了一眼身后的十二司和沈从明面前的白衣剑者,眼神有片刻晦暗,白衣剑者在罪恶天堂的地位她还是清楚的,对上白衣剑者十二司是绝对不可能听她的。除非十二司想消失在三国。
    心中已有衡量,羽姬不介意屈膝一次,道,“是羽姬的不是了,羽姬听闻先生仙乐一时被琴声所惑所以来到此处,没成想让先生误会,扰了先生雅兴,羽姬这就离开。”
    沈从明拨动琴弦,“羽姬姑娘当真要离开?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姑娘可要好生斟酌。”
    羽姬离去的脚步一顿。
    “先生此话何意?”
    她看着沈从明,沈从明叹息一声,不在言语继续弹琴。
    白衣剑者心下摇头,沈从明都说得这样明显了羽姬还不明白,真是有些愚钝了。不过这样也好,太聪明的人总是难以掌握的,羽姬这样,也好。
    琴音流泄,敲动心房,羽姬恍然大悟,又踌躇不前。若请沈从明相助……看出她还在犹豫,沈从明一曲终了,抱琴欲去。
    羽姬连忙拦住了人,“沈先生!”
    沈从明随意的看了她一眼,羽姬咬咬牙,低下头,行了一个北羌的请师大礼,“请先生助羽姬一臂之力!”
    “我能得到什么。”沈从明提出问题。
    羽姬暗道这人心黑,却又无可奈何,“不知先生需要什么。”
    沈从明手指一动敲击着琴面,“是你求我,所以,你能给我什么?”
    “虽是我求先生,但亦是先生需要我,虞国已然大乱,先生与吕公子的关系羽姬虽然不甚明了,却也有两分了解,现在吕公子这样大肆动作,先生就不想为吕公子留条后路吗?”羽姬也并非是个庸才,在北苏旗洛调查沈从明起她就一直对沈从明十分关注,否则也不会一眼认出此人。
    其他不论,他身后的岐山书院,玄机阁,都足以震慑一方,羽姬虽然不知吕一身份,也不知二人目标,但吕一在虞国闹出这么大动静,想要活下去,难如登天。
    毕竟能投下这么多物资和银钱而多年无名,怎能让人不心生恐慌?又怎能不让天子欲除之而后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