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直觉。重某告辞。”
    看到人走出营帐,祭祀陷入沉默,毁坏国运失败,便连临安的冤戾之气,都被僧者尽数化消,努沙河身死,进攻东鲁的计划必须停下,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研究无在齐氏血发上留了何种后手,此次失败,半数都是因为无,他是要与自己为敌?
    “好一招祸水东引,沈从明,我该说不愧是你吗?”祭祀赞叹出声。
    祭祀再次深思,他和无的对局已经无可避免,无的实力难以测度,那完美的傀儡……不,想在还要解决寻渊之事,祭祀揉揉眉心,要想的事情还有很多,一样一样来吧,国师那边就先暂时按兵不动吧。
    虞国的宫中,醒来的女子重新换好了衣物,是北羌的服饰,如同骄阳烈火,在沉闷的宫廷,划下浓墨的一笔。
    魏皇呼退众人,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还有房梁上的羽姬。
    “我是如何来此。”女子开口询问,却莫名的带着一股施恩的意味,好像别人能回答她的问题,是一种恩赐一般。
    魏皇见惯娇弱美人,但如她这般绝色,高傲,的还是头一次见,越发心痒难耐。“你是朕在维索河捡到的,当时你身受重伤,所以朕将你带回了宫中。”
    女子心下盘算,倒是能对上,她当时遭遇北羌那些不服女尊男卑的男人算计重伤,是她的战马带着奄奄一息的她脱离险境,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落入了维索河,还被冲到了虞国境内。
    羽姬暗暗皱眉,男人果然是废物,上百名号称什么强者,竟连身受重伤的北苏旗洛都弄不死,北苏旗洛也是真的命大,掉进了维索河还能遇到魏皇,羽姬对北苏旗洛当时的伤势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北苏旗洛遇到的不是魏皇,绝对活不了!
    房梁下的女子北苏旗洛摇了摇手腕,可能是因为卧床太久的原因,她明显感觉不太灵活,运动周身功力游走全身,这具身体也才恢复了六成。
    她打量眼前的虞国帝王,“你喜欢我。”
    “朕喜欢你这张脸。”
    直白的话语,北苏旗洛点头,“你救了我,按照你们虞国的女子,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朕不介意你以身相许,虽然利息朕已经收了。”
    呵,一声冷笑。
    北苏旗洛一个耳光打了上去,“这也只是吾收的一点利息,以身相许?凭你也配?”
    这一耳光极重,魏皇嘴角甚至出了血,不过他不介意,确切地说,做出这样表情的这张脸,更美了。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如果利息这么轻……”
    话没说完就将你横抱了起来,魏皇抚上她的脖颈,北苏旗洛轻笑,腰间的弯刀抵住了魏皇腹部,蛇蝎美人,更勾人心。
    “牡丹花下死,朕无惧,但是你敢刺下吗。”帝王挑衅,北苏旗洛并不接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敢不敢。
    “不留命,这牡丹花,你可摘不下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羽姬思考自己动手的可能性,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弄死魏帝,她不可能活着走出皇宫,北苏旗洛,倒是命大。
    “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魏皇将人放在床上说。
    北苏旗洛抽出染血的弯刀,舔舐刀剑血液,“我要你的江山你也给吗?”
    狂傲,无礼,不屑。
    “如果你有那个本事。”魏皇如此说。
    北苏旗洛褪下外袍,扔在地上,用弯刀割住魏皇脖子,将人往身边一带,魏皇躺在了床上,流血的腹部,污染了床单,北苏旗洛面上闪过嫌弃,“半个时辰,处理好你身上的伤,到浴池服侍。”
    说罢自己起身,魏皇何等急色的人,如何能等半个时辰,“朕现在就可到浴池服侍我王。”
    抱起北苏旗洛向外走去。
    羽姬松了口气,随着守卫的减少,悄悄出了皇宫。
    皇觉寺后山,沈从明带着吕一到了老大夫的住处,也不管人家正在休息,就将吕一扔给了人。然后去了外面等候。
    老大夫骂骂咧咧两句,还是穿好衣服,给人诊治,许久,走出房门,对着坐在厅里的沈从明道,“他伤得很重,内伤严重,伤了根基,短时间内不能在动真气,否则筋脉尽断,终身废人。”
    沈从明,“没有其他方法。”
    老大夫吹吹胡子,“有啊,怎么没有,齐家向天借力啊,你能说动齐家?在坏了他们这样的大事情况下,你能说动齐家给吕一整治?”
    “世上没有绝对的敌对,只是看利益给的是否足够。”齐家的向天借力确实玄乎,齐天佑明明身受重伤,转眼就能生龙活虎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的腿……”
    “医者不自医,死不了,我也不需要。”老大夫杵着一根拐杖。
    沈从明沉默了半晌,“他就交给你照顾了,我要先离……”
    “交什么交,你自己弄伤的人自己照顾,老子可没这么闲,看到这张方子没,按照方子抓药煎药,药在左手的第二间草屋里,自己去,老头子我要睡觉了。”老大夫将药方糊沈从明脸上,一瘸一拐回房休息。
    沈从明看着药方,有些不明白,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留在这煎药算什么?
    “小五。”一声呼喊。
    刚把伤患扶去客房的小五连忙跑了过来,“先生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