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男人静静回答,皎月抬头仔细看着他,写出一句,“你说的是真话。那你为什么不去听戏。”闲得慌就去听戏去。
    “没意思。”男人撑着头,看了眼楼下,远方正有一处即将收场的戏曲。
    “那你可以选择你认为有意思的事情。”皎月写到。
    “所以我找了你。”
    “……”
    “你有病。”皎月写。
    “可能吧,所以你有药吗?”男人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最后觉得这个动作也挺无聊,干脆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我不是大夫,但你这个是神经病,所以我建议你自尽。”皎月写到,看着男人的眼神非常真诚。
    男人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话,“你说得对,我可以试试死一下玩。你说我是抹脖子好还是从这楼上跳下去比较好?”
    皎月皱眉,这个人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认真写到,“喝毒药吧,这样跳下去不一定会死,抹脖子万一你力气不够要断不断的也怪可怜,还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吧。比较痛快。”
    “你真了解,你死过吗?”
    “算。”皎月开口。
    男人有疑惑,不过也不想问,“我最近在玩一场游戏,如果她都不能让我尽兴,那我就按照你说的服毒自尽。”
    皎月想了想,继续写,“需要我给你收尸吗?”
    “不需要。”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又点点头,“我死了有个人会跟我一起死,你给他收尸吧。”
    “好。”皎月点头答应。
    男人重新拿了壶酒,倒在杯中递给她,“喝一杯吗?”
    皎月接过饮下,然后继续写,“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我会努力。”
    皎月出了门,对方还在饮酒,最后皎月和上了这扇门。
    “小姐。”见她平安出来守卫们集体松了口气,这可是齐家的掌上明珠若是出了一点事,他们自裁都不够的。
    “我咳咳咳们走咳咳咳吧咳。”皎月开口。
    “是。”
    人走后小二端了三壶酒上楼准备替换空的酒壶,却被一只带血的手按住了。
    “我来吧。”白衣剑者拿过盘子。
    小二自然不敢拒绝他,连忙恭敬的退下了。
    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男人也不恼只是由着他给自己倒酒。
    “你的血,比这个酒鲜艳。”男人看着他身上的血迹说。
    “你想饮血?”白衣剑者直接抽剑,眼也不眨的割破了手腕,点点鲜血滴入酒壶,本就艳红的美酒更加妖冶。
    男人看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又觉得没了意思,这天下,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男人看了一眼那杯染血的酒和他这一身的狼狈,将酒递给了他,白衣剑者接过饮下。就算沾染了自己的血,也是这般无味,难怪他不喜了。
    “她让你很满意?”白衣剑者看着桌上的纸。
    “嗯,你喜欢的,我确实也喜欢。”男人眼中难得露出点微末的笑意。“你和灵那一战如何了。”
    “你看到了。”白衣剑者答。
    “当时情况凶险,你为什么不直接死?”男人饮酒。
    “你说过,只能胜,不能败。”白衣剑者说道。
    男人听着这个答案觉得没意思,又不想在问了,“连你都打不过,看来当年他伤得很重。不知道重伤的他,能让我玩得尽兴吗……”
    “你可以自己去试试。”白衣剑者说。
    “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我最近没心思了,局已经开了,他也入局了,静待发展吧。”
    驿馆
    吕一打量四下没人跳出墙头,却见齐天弃也从隔壁跳出,四目相对,场面顿时一片尴尬。
    还是吕一脸皮比较厚主动上前道,“哟,这么巧啊天弃,上哪儿去?”
    齐天弃懒得搭理他径直向目的地走去。
    吕一摸了摸鼻子,他有这么惹人厌吗?
    两人具是一身青绿衣衫,轻功起落,竟无一人察觉。
    而两人的目的地也是一志,皇宫。
    “倒是想一块儿了。”吕一低声道。
    齐天弃终于搭理他了,“闭嘴。”
    要多话也不看看是哪儿,这可是守卫森严的皇宫,一不小心被人发现可是会没命的,他们死不要紧,连累了齐家才是大罪。
    吕一看他那紧张的样决定不逗小孩子了,此时此刻此景他真是万分怀念小师叔的毒舌啊,无人讲话是对么的寂寞啊。
    两人一路闪避,吕一很快就发现了不对,齐天弃没来过皇宫,对皇宫的地形守卫却是万分了解,看来齐家也不是他想的那么忠心耿耿啊,还是小师叔说的对,他想问题果然还是太肤浅了。吕一暗暗想道,随后跟紧齐天弃,一路果然有惊无险。
    而两人的目的地是,坤宁宫!
    轻巧的落在屋顶上,借着砖瓦藏了身形,两人掀开一片砖瓦……嗯,没掀动,果然话本子都是骗人的。
    于是吕一在一个角落戳了一个洞,向屋内看去。
    夜已深,帝王好像刚沐浴更衣完毕,穿着睡袍走上了床榻,纱幔蒙蒙,吕一看不清床上风景,只能依稀看到里面有个女子,应该是他今日悬丝诊脉的那位。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国师求见,帝王恼怒的起身,“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