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敲门的婢女,沈先生房中怎么出现了吕公子的声音?一定是错觉!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
    “谁?”
    “奴婢们前来伺候先生起身洗漱。”
    嘭。
    门打开,就见吕一斜站在门口,他刚才翻窗,衣衫有些乱了,露出一小片胸膛,高大的身形后,依稀可见正在整理衣衫的沈先生。
    婢女:……
    “你们把东西留下就成,我来伺候小师叔。”
    “……是。”
    几个婢女留下东西顿做鸟兽散。
    吕一:???
    两人到门口时,齐家几人也以准备就绪。
    四匹神驹,两黑两白,沈从明牵过一匹,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身姿优美,吕一没忍住吹了一个口哨,拍手鼓掌,“小师叔好身手。”
    沈从明不置可否。
    几人都上了马后,皎月在添喜的搀扶下也上了马车,一行人摇摇晃晃前往临安。
    “不知我二人是何身份?”吕一将马靠近了齐天佑询问。
    “你是我齐家外门弟子,年幼时去玄机门修行,沈先生依然是沈先生,但与你交情颇深,所以是为你前往临安。”齐天佑道。
    “可是我并不会你齐家的向天借力。”吕一笑嘻嘻道。
    齐天佑挠挠头,“父亲说,这点你自有办法解决,让我相信你的能力。”
    吕一看这孩子,觉得他是真的实诚,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就是现世报来得快吗?
    不经意的瞄到了齐天佑身旁的少年,吕一忍不住撩骚,“这位小兄弟是谁啊?昨日没有见过啊。”
    “他……”
    “在下齐天弃。”少年齐天弃开口,齐天佑有些惊奇的看着他,“你会说话?”
    少年又不开口了。
    倒是马车里传来噗嗤一声,添喜道,“少爷这话有趣,他又不是哑巴,当然会说话了。”
    “添喜。”皎月不悦,添喜立刻放下帘子不敢在说。
    “那为何我与你说话你不理我?”齐天佑皱眉。
    “我回你什么?”齐天弃反问。
    “你!”齐天佑一时哑然,负气的将马骑到了沈从明身旁。
    沈从明看了一眼齐天弃,又看了一眼齐天佑,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吕一凑近了齐天弃,“那可是齐家大公子,你就这样对他?”毫无礼数不说,吕一甚至感受到了怨气。
    “若兄台是我,希望我如何对他?”齐天弃问。
    “呵,有意思,齐天弃,天之弃子吗?齐天佑,天之佑子。观你形貌,你在齐家过得如何倒是可知一二,你恨吗?”最后三个字说得很轻,意味却很深长。
    “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只是与你有关罢了。”
    吕一一夹马腹,顿时飞驰而过,“小师叔,我在前面等你啊。”
    他这态度让齐天弃蹙起了眉头,这人何意?言语挑拨,应是要自己为他所用,可是之后行为,又像是随口一问,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当真难以揣摩。
    一旁的沈从明看了一眼低头的齐天弃,暗道一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心思玲珑,年纪尚小,若是在有名师教导,齐家必会在出一人杰,只是真无名师?
    沈从明想到这一次出行的几人轻笑,或许是有师在暗自打磨吧。
    第七章
    “” 在是神驹,也比不得翼羽神速,几人紧赶慢赶了七日才到了距离临安尚有二百里的一座小镇。
    入夜,一行人投宿了客栈。
    “六间客房。”
    “六间客房。”
    齐天佑与一人同时开口。
    小二有些歉疚,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两位客官,现在小店一共就六间房,不如两位商讨一下。”常年生意来往,小二什么人没见过,自然看得出开口的两人具是不凡,这可不是他一个店小二惹得起的。
    齐天佑皱了皱眉,这已经是这家小镇最后一家客栈了,其他客栈全以人满,思量了片刻,齐天佑正想开口,对面以道,“公子这边是六人,我这边也是六人,不防大家挤一挤,一人三间如何?”
    声音低哑,但不难听出,是个女声。
    齐天佑望了一眼门边的一张桌子,桌旁的人具是与眼前女子一般斗笠覆面,看不清长相。
    “就依姑娘所言。”
    各自拿好牌子,齐天佑回了桌,沈从明接过牌子就由小二领着上楼了,皎月本就体弱,又连着赶了七日的路,匆匆用了几口饭,就被添喜搀回了房。
    桌上只剩三人,吕一调笑,“方才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可是看上了那位姑娘?”
    “吕公子切莫胡言,毁人清白,在下只是见她几人行为打扮,不似大虞人,所以稍有留心罢了。”齐天佑急忙道。
    吕一笑着点头,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就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让人浑身不自在。
    “她们是北羌人。”齐天弃开口。
    齐天佑抬头,吕一挑眉,“何以见得?”
    “方才你与那女子交谈,那女子虞国语学得不错,却还是带了一些北羌口音,她们一行六人全是女子,北羌族女子为尊,她们桌下都放着一把弯刀,刀上有月牙点缀,她们不仅是北羌人,还是北羌贵族。就连食物,也是点的全辣,无一清淡,北羌人喜辣。”齐天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