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托着脸颊叹了口气,姜北玙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安安分分地拿起笔改错题去了。
    宁南嘉不知道那天吃饭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后来裴昕再也没来找过他,邹子康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渐渐的,裴昕就淡出了他们的圈子。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或许是真的怕了要去扶差班,这段时间姜北玙都学得很认真,他的基础虽然比较差,但是胜在思维灵活,而且还能过目不忘,基本上同一个类型的题目,他错了一次就不会错第二次。
    期末前的小周测里,他的成绩突飞猛进,一下子就从班里倒数第一直接就蹿上了前十名。
    是夜,耗子去了扶差班还没下课,陈梧搬走之后就没有再搬来新的舍友,宁南嘉刚刚洗完澡打算出来,刚刚打开浴室门踏出一步就被一只手推了回去。
    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掉到了地上,他正想扭头去捡,姜北玙就掐着他的下巴亲了上来。
    浴室里水雾潮湿,镜子里还蒙着一层浅浅的薄雾,视野一片模糊,宁南嘉一只手撑在身后的洗手台上,另一只手却被姜北玙扣着手腕反压在背后。
    温软的舌头一路从嘴巴亲到了下巴,然后又从耳根子折返亲回了嘴巴,低头狎昵地在他嘴角上啄了两下,姜北玙仰着一双瞳仁黑亮的眼眸笑意深深地看着他,
    “怎么样?学到了没有?”
    撇过脑袋稍稍平缓了一下呼吸,宁南嘉捂着嘴巴咳了两下,眸色清透的眼珠子忍不住往上翻了一下,没好气地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说了一句,
    “什么学到了没有?大晚上淫魔附体吗你?”
    自从成绩上去之后,姜北玙就越来越放肆了,在宿舍动不动就玩什么偷袭的游戏,宁南嘉起初还能用绝对暴力压制他,后来渐渐就不大管用了。
    因为姜北玙练出了手艺,知道怎么牵制他最管用,而且出手快准狠,上嘴了就绝不松口,偏偏又被他知道自己就吃他讨巧卖乖那一套,每次亲完了就撒娇卖萌,让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比如现在。
    低头轻轻在宁南嘉的手腕上亲了一口,姜北玙笑得像只绒毛软软的小奶狗,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学吻技啊,等期末考试分班榜单出来,我要是和你分在了同一个班,你得学我亲你这么亲我。”
    宁南嘉被他亲来亲去的话给绕晕了,估摸着耗子没一会儿就得回来了,便伸手掐了掐他的下巴往外推,“考完试再说,你别杵在这儿了,等会儿耗子回来你不尴尬我尴尬。”
    因为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所以耗子态度非常开明,有时候两人明明是在讨论题目,耗子还一副怕听到他们说什么谈恋爱的悄悄话,掩耳盗铃一样戴了副啥也听不见的耳机,还一边强调你们喜欢干啥就干啥,不用管我。
    强调多了,宁南嘉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所以他勒令姜北玙,千万不可以在第三个人在场的时候做些什么不规矩的动作。
    姜北玙还为此不高兴了好一会儿,但是很快又给自己找到了新乐子,那就是趁着耗子不在的时候疯狂地偷袭他。
    看着宁南嘉湿润漂亮的嘴巴,姜北玙喉结轻轻攒动了一下,虽然还想再亲上去,但是最后还是乖乖出去了,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忍不住,以后就不能攒个大的了。
    十点的时候,耗子就下课回来了,一进门,书还没放下就兴奋地朝两人喊道:“嘉哥姜小少爷快来,我有个大大大大大八卦。”
    按照八卦的震惊程度,耗子分为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以及大大大大大五个等级,所以当他抛出五个大的时候,那就说明是真的挺八卦的。
    宁南嘉刚晾完衣服,手里头还拿了个晾衣架走进来,拉了把椅子坐到姜北玙旁边后,他道:“你说。”
    姜北玙也停下笔转头来看他。
    瞧见两人这么给面子,耗子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分享,“我刚刚回来,看见有个高一的小师妹跟康子表白啦。”
    表白,外加对象是邹子康,前者触犯校规,后者是熟人,这妹子确实很大胆,但是宁南嘉还是不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列为五个大的八卦,
    “就这?”
    似乎是明白了宁南嘉的疑问,耗子笑得更欢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嘉哥,这条八卦之所以有五个大,是因为跟康子表白那妹子,是章疯狗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a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class=__cf_email__ datacfemail=eaccaa>[email protected]……”
    宁南嘉生平头一回听八卦听得忍不住飙出了一句脏话,耗子理解他的震惊,手舞足蹈地跟他比划当时的情况,
    “你都不知道,当时章疯狗拿着手电筒去抓人,抓到自己女儿的时候,那脸色,跟调色盘一样,那肢体,简直是晴天霹雳,比听到自己得了绝症还难受,后来还把我们都轰走了,警告我们不许说出去。”
    自己的女儿,多半是不能拉去游行的,邹子康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处分,顶多就是被章疯狗当重大刑犯监视起来而已。
    耗子分享完八卦之后又傻乐了好一会儿才拿衣服进去洗澡了,临关门前还说等会儿出来再说一个大大八卦,让他们等着。
    宁南嘉有些无奈,应了一声之后正打算起身去放衣架,刚刚支起一条腿,姜北玙就把他按了回去,然后一只手横在他的脖子上,凑近了低头去咬他的脖子,犬齿轻轻刮蹭着他颈侧细嫩的皮肤,带起一阵尖锐又酥麻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