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姬星河还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容宛月只觉罗莹与姬星河之间有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娘娘,奴婢愿意去,奴婢会读许多经法,一定可以助娘娘安眠。”明悟急忙跑过来道。
    容宛月看过去,这个明悟虽然是尼姑扮相,可明显心在红尘。
    她想要拒绝,可是突然想起另外一事,她道:“好,那你就来邀月宫。”
    “是,是,是。”明悟急忙道。
    这个突然出现的容妃娘娘没有强迫自己去邀月宫,罗莹本该松口气,可是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一丝失落。
    这失落来的莫名其妙,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
    容宛月也没管明悟,她又在这碧霄宫里走走,指名让罗莹陪她。
    罗莹便跟在她的身后,她让红袖几人落后一些,让罗莹介绍这碧霄宫。
    罗莹不敢违命,再加上她对这里熟悉,便一一说了。
    容宛月听着她说话,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她问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回娘娘,已经十年了。”
    “十年,你以前是哪里的宫女?是自愿出家的吗?”
    罗莹斟酌道:“明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一切自然听从皇上的安排。”
    也就是被迫的。
    十年了。
    “那你过得好吗?”
    罗莹愣住,她以为这个容妃娘娘只是想要从她这里知道皇上和碧霄宫的事,可她没想到她每一句都是在问自己的情况。
    这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个娘娘在关心她。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问过她怎么样了?
    可是,她一个娘娘,怎么会关心她一个无关紧要的宫人呢?
    “怎么不说话了?过得不好?有人欺负你?”容宛月皱眉,已经开始猜测会是谁欺负罗莹。
    罗莹凝视着容妃的脸,她冰清玉洁,出尘脱俗,以前宫中人都说容妃最是张扬跋扈,可今天她觉得,传言可能只是传言,有时不可信。
    “没有,”罗莹道,“奴婢只安心待在碧霄宫做自己的事,并没人为难奴婢。”
    她这么说,容宛月稍稍放心,只不过看罗莹身体瘦弱,估计也是吃了不少苦。
    如果能有办法让罗莹去到自己宫中就好了。
    她沉思着往前,根本没有看路,罗莹刚要提醒,容宛月已经撞了上去。
    一棵大腿粗的橘子树,眼看着容宛月要碰个鼻青脸肿,她身子突然一斜,人猝不及防摔进了一个桃花混着檀香味的怀抱中。
    檀香浓郁但并不难闻,应该是刚刚燃香的时候沾染上的,倒给他这个人的香味中增添了一份厚重。
    容宛月头顶传来一声讥诮:“怎么,还抱着,不愿意松手了是吗?”
    容宛月连忙站稳,姬星河松手,容宛月发现姬星河的脸上挂着笑意。
    今天早上的那种沉郁烦躁一览无余,他眼中的兴奋遮也遮不住,就像是期盼了很久的一件事终于要发生了一样。
    容宛月不由多看他几眼,姬星河发觉问她道:“你怎么来碧霄宫了?”
    “臣妾觉得自己今天可能热皇上生气了,所以闷闷不乐在后宫中走动,后来听到碧霄宫有声音,便过来一探究竟。”
    姬星河喜色稍减:“你看到了什么?”
    容宛月道:“臣妾只看到大师们在诵经祈福,进来之后看到了观音,还有一个没有名字的木牌,皇上,那上面为什么没有名字?”
    姬星河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他虽然不回答,可是语气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和冷意。
    容宛月不由好奇:“皇上,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像特别高兴。”
    姬星河道:“是吗?”
    容宛月重重点头:“是,能告诉臣妾吗?”
    姬星河今天似乎格外好说话:“现在不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奇怪,他居然没有直接拒绝自己。
    容宛月试探地问:“皇上,今天是你的生辰,臣妾想跟皇上一起过。”
    “你想跟朕一起用膳,倒也不是不可以。”姬星河道。
    怪事,怪事,他中午的时候还不愿意,现在居然又同意了。
    容宛月越想越奇怪,不过,现在提高好感度要紧,她赶紧道:“皇上,既然今天这么特殊,我们也不要在宫里用膳,不如出去如何?”
    姬星河挑眉:“你想出宫?”
    “是啊,臣妾许久不曾……那个皇上整日劳累,甚是辛苦,今日恰好是皇上的生辰,该好好放松一番才是。”容宛月期待地看着他。
    王喜在一旁道:“娘娘,皇上贸然出宫是十分危险的。”
    “多带些侍卫不就好了。”
    王喜连忙道:“可是侍卫都被皇上派出去……”
    “王喜。”
    王喜退了下去。
    容宛月纳闷,侍卫都干嘛了?
    是不是他们去不成了。
    “如果皇上不方便,不去也行。”
    哎,多好的一个机会,如果去了就太好了。
    “去。”
    唉?
    容宛月猛然抬头,姬星河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朕说去,怎么,容妃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容宛月高兴地道。
    嘿嘿,她早就想出去看看,今天终于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