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这么说的是杜昆明,后来他把杜昆明给揍了一顿。
    宁砚有点好奇:“你最近在干什么,怎么没刮胡子?”
    梁凯禹闻言摸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动作透露着股紧张,“很难看吗?”
    宁砚:“……也不是。”
    不止不难看,甚至挺有男人味的,不过他肯定不会对着梁凯禹说这种话。
    梁凯禹道:“早上就刮了,不过我的胡子一向长得比较快。”
    这也太快了。
    宁砚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来同班同学开的几个黄腔,说是胡子长得快的男的,那方面的能力也比较强,需求旺盛。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宁砚差点没打自己两下。
    他想什么呢!这可是他哥!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
    不过对着一个同性想这些,多多少少也有点不正常,宁砚不自在的把目光看向窗外。
    但是他的这个动作,却被梁凯禹理解成了嫌弃。
    梁凯禹目光沉了一下,微微眯眼。
    很快到了甜品铺,宁砚如愿以偿,吃到了甜品,他选了个蓝莓蛋挞,又买了巧克力面包,梁凯禹付的钱。
    不过他愣是没想起来,给梁凯禹挑点什么东西。
    结账的时候,宁砚正低头拆包装,打算就这么吃掉,他的胳膊忽然被扯了一下,因为没有防备,踉跄一下撞进了梁凯禹的怀中,面包都差点压坏。
    他抬起头,梁凯禹的手紧接着摁过来,搭在了他的头上,声音低沉:“给人家让个路。”
    宁砚这才发现,他挡路了。
    店里原本没多少个客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好几个学生,有点冒冒失失的,一个一个在他们身后往店里挤。
    这几个学生挤了多久,宁砚就在梁凯禹的怀中待了多久。
    两人的姿态亲密,宁砚又没反抗,前台看他们的表情都不对了。
    宁砚不喜欢这么被人看,微微颦眉,躲避似的,把脸又往梁凯禹的方向转了下,梁凯禹也不介意,手放下去时,揪了下他的耳垂。
    宁砚的耳垂瞬间就红了。
    他想瞪梁凯禹,却发现他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没有杀伤力,于是作罢,悄悄在梁凯禹的手臂上拧了一下。
    不过等再次上车的时候,宁砚的情绪好多了。
    当宁砚的情绪陷入低潮的时候,被随便什么事情一搅和,他立刻就没了那种伤春悲秋的心思。
    看着他吃甜品,梁凯禹道:“我的呢?”
    “什么你的?”宁砚不解。
    梁凯禹笑了下,“我的面包啊,带你出来这一趟,我什么都没有?”
    宁砚:“……”
    宁砚防备道:“反正我选的这些不给你吃。”
    梁凯禹也不恼,沉默地开车。
    看着他任劳任怨的,宁砚难得产生了点良心被谴责的愧疚,他不自在道:“蛋挞我吃了,面包也被咬了……”
    梁凯禹淡道:“我没洁癖。”
    宁砚蚌埠住了。
    “行,”他忽然把面包举起来,放在梁凯禹的嘴边,“不嫌弃你咬啊,你咬了就归你了。”
    他就当梁凯禹说个玩笑话,根本没当真,梁凯禹肯定不会咬。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梁凯禹目视前方,嘴巴张开,下一秒,真的咬了一口。
    宁砚:……???
    他的面包!
    后半段路,宁砚捧着他的面包陷入了凝滞的状态,他傻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面包,觉得这一切都好魔幻,他想打梁凯禹的心都有了。
    梁凯禹不嫌弃他没错,可是他嫌弃梁凯禹不行吗!
    这还怎么吃啊?
    梁凯禹好像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低笑了一声。
    等到了家之后,梁凯禹先下车,见宁砚从副驾驶上站起来,手上还捧着面包,他凑近宁砚的脸,捏住宁砚的下巴,轻声问:“嫌弃我?”
    两人的距离又一次拉近了。
    这次近在咫尺。
    近到呼吸都可闻。
    宁砚猛然回神,他想推开梁凯禹,却发现梁凯禹的胸膛如同注了铁,根本推不动,他腰边是梁凯禹撑到车顶上的手,与他的腰只有半拳的距离。
    忽然间,梁凯禹低下了头,他的嘴巴张开,咬住了宁砚手上的面包。
    停车场的灯是声控的,在梁凯禹低下头的瞬间,就灭了。
    一时间,宁砚只能感觉到手上轻微的拉扯力,他能听见梁凯禹微微咀嚼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朵一下子变得滚烫。
    这次不是因为被人揉的。
    是耳垂自己就发烫了。
    不止是他的耳朵,他的脸、他的脖子,他血管里每滴血液,都随着梁凯禹咬面包时拉扯的力度奔涌四散。
    他张开嘴,发不出声音。
    腰间的触感也变得清晰起来,等灯光再次亮起,宁砚才发现,他整个人已经被梁凯禹给搂在怀中了,梁凯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有点危险。
    “宁砚,”梁凯禹的声音有点哑,“面包味道很好吃,要不要尝一尝?”
    宁砚迷糊:“都被你吃完了啊……”
    而且他也尝过了。
    可是尝过这句话,终究没能说出口,因为梁凯禹的脸越靠越近,最后贴了上来。
    带着巧克力香气的唇凑近,先是在宁砚的嘴巴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