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没管怎么个不一样法,先关心:“你给我有其他条件吗?”
    沈辰耀:“单纯怕你防御不行,真把自己玩完了,我以后穿越都不知道去找谁了。”
    云疏嘿笑:“谢啦。”
    在太上皇的地盘暂时安全,云疏又穿着古装,再套这件衣服很奇怪,便把衣服叠好放装备包。
    她瞟了一眼沈辰耀身上的衣服,又问:“这衣服是不是还有其他功能?我每次看你都空着手,但是总能在关键时候拿出武器和食物。”
    “那是和光脑相连接的一个储蓄装置,可以缩小物品,方便携带。”沈辰耀给她解惑。
    云疏听到和光脑连接就默了,她黑户,不好弄到光脑。
    沈辰耀朝她伸出手,她疑惑:“干什么?”
    “物物交换。”沈辰耀说,“巧克力。”
    云疏:“谁刚才说单纯怕我翘辫子,送东西不要回报的?”
    沈辰耀耍赖:“我有吗?忘记了。”
    云疏瞪他,却还是从包里掏出了巧克力。
    沈辰耀接过巧克力,欢喜地吃着:“你的更好吃,以后都吃你的。”
    云疏:“我看你就是想白吃。”
    沈辰耀扬起耀眼的笑,云疏也受到了感染,禁不住弯了弯唇角。
    太上皇在这个时候提着茶壶回来,见到两人的模样,微微出神,站在门口没动。
    云疏迎上去:“老爷子你怎么了?”
    太上皇摇摇头,提着茶壶进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
    云疏喝完小口,终于有机会摸出那把雕刻刀,对太上皇说:“老爷子,你上次给我的这把小刀吓到我了,我都不敢轻易使用。”
    太上皇瞅她,“你一个连闯皇宫都不害怕的,会吓到你?吓到我皇儿还差不多。”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云疏嘿笑:“您应该清楚,皇上上次见我拿出这把雕刻刀,直接在我面前跪下了,它肯定来历不俗吧?”
    太上皇倒了一杯茶喝,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退位吗?”
    云疏一懵:“您上回说是因为做皇帝太累了。”
    太上皇放下茶盏,话语里面透着无限感伤:“还是因为她走了。”
    云疏知道线索出现了,尝试着问:“她是?”
    太上皇:“我的皇后,皇儿的母后。”
    云疏默了,看来太上皇是个痴情人。
    太上皇的视线汇聚到那把雕刻刀上:“这是她生前最爱不释手的物件,在宫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见到这把雕刻刀如同见到她本人,作用和皇上的玉玺,令牌差不多。”
    云疏明白了,怪不得下至寻常宫人,上至一国之君,都要跪这把雕刻刀。
    不过她倒是没有多大惊讶,她自从专家口中得知这把雕刻刀材质普通,就知道它的背后一定有很深的寓意。
    而最让云疏想要深究的是太上皇对她的态度。
    云疏见太上皇的情绪还算稳定,能继续交谈,问:“老爷子,你把如此珍贵的物品给我,是因为我和已故太后之间有联系吗?”
    太上皇转移注意力,仔细地观察她,眼神空泛,带着大半探究,似是在透过她寻找什么人。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才继位没几年,玩性重,曾微服出游过一段时间,那是我人生中最肆意的时光。”
    太上皇边说边喝茶,豪迈得如同在灌酒:“我也像你对付白业一样,路见不平,救过一对被地方官员欺诈的老夫妇,还因此结实了一位朋友,后面我们又认识了她,也就是后来的皇后。
    我们三个游山玩水,行侠仗义,快意恩仇,那个朋友发现我对她有意思,就撮合我们,那段时间真的是太快乐了。”
    云疏发觉了一个关键线索:“那个朋友呢?你们还有联系吗?”
    太上皇摇头:“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答应我和皇后大婚的时候一定会来的,可是她食言了,我们没有再见过面。”
    又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云疏指指自己的脸:“您的那个朋友和我长得是不是像?”
    太上皇对上她的脸,打量了好久,却是只能摇头:“太久远了,我的记性又不好,唯一记得的是她很奇怪,无论是行为还是想法都很奇怪,和你出现时一样奇怪。”
    云疏低声:“所以您上回才那样护着我。”
    太上皇笑得慈祥:“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带给我的感觉,和那个朋友一样的人,你该谢谢她,是她保佑了你。”
    “是该谢谢她。”云疏觉得那一定是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个自己。
    云疏重新再看手上的小小雕刻刀,感受到了千斤重量,递上去:“这把雕刻刀太不一般了,我物归原主。”
    太上皇摆手:“不用了,这本来就是那个朋友送给她的,现在转到你手里,算是另外一个意义上的物归原主。”
    云疏沉默片刻,想起一点:“上回老爷子给我的包里放了一块古玉吧?为什么要给我?”
    太上皇又用一种在看故人的眼神看她,她便知道了,又和那个朋友有关。
    太上皇说:“当初答应她帮忙找的,可惜没来得及给她。”
    话落,太上皇就起身了,边说“我去偏房,你们自己看书吧”边往外面走。
    屋里面只剩下云疏和沈辰耀,云疏握紧雕刻刀,小声说:“听到没,这个世界上又有一个和我很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