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一个挺善良的姑娘,云疏心里面有点五味杂陈。
    不等她想太多,醉酒的男人破门而入,她只得暂时猫在柜子里面。
    芍药迎上去,娇声道:“白少爷,你怎么自己闯进来呢?芍药还没有准备好。”
    “准备什么啊?反正都是要脱的。”白少爷一把将芍药搂住,贴在她的脖颈处,使劲儿地蹭。
    芍药嫌恶地躲避,又不敢得罪他:“白少爷,外面好热闹,我们出去玩吧。”
    白少爷又朝她凑上去,把她往床上推:“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你这里才好玩。”
    芍药躲避,大叫:“白少爷,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别这样。”
    “少给本少爷扯这些,你们不就是一群人尽可夫的下贱货吗?装什么清高?本少爷这是看得起你!”
    白少爷边说边欺身上去,男女之力的悬殊可想而知,本就柔弱的芍药完全没有一点儿反抗余力,唯一能做的只有大喊大叫。
    云疏知道她在这样的地方,即使喊破喉咙也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云疏想都不想就推开柜门出去,趁那个醉酒的男人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重重地往地上推,再护到芍药面前。
    白少爷被摔得厉害,疼得哀嚎:“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快来人哪!”
    芍药抓紧自己散乱的衣服,推云疏:“你快走,快走。”
    “我看谁敢走!”白少爷大喊,他的四个随从立马进屋。
    云疏敢出来管闲事就没打算这样一走了之,一声不吭地和他们扭打。
    四个人,不算多,武力值也不怎么样,云疏都没有动用武器,就把他们全部放翻在地上。
    白少爷眼看随从被打得嗷嗷哭喊,惊恐地往后面退,云疏赏了他一脚:“叫你欺负女人!”
    醉鬼男被踢得摔到门板上,正中后腰,疼得他站都站不起来。
    这动静惊动了明红楼的其他人,随即门口涌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是被芍药称作妈妈的老鸨。
    她见到这幅情形,都不顾上惊讶云疏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赶忙叫手下:“还不把白少爷扶起来,喊大夫。”
    白少爷一边撑着自己的腰,一边说:“你们给我等着,等着。”
    老鸨焦急地回:“白少爷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她再转身,吩咐打手:“把芍药和那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打手们一块儿上,云疏迅速拿出麻醉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听到“嘭”的两声,让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打手晕迷不醒。
    其他人震惊得双腿都不知道怎样迈了,一时间没人敢动。
    缩在云疏后面的芍药吓得花容失色,自认为见惯了风雨的老鸨也震惊得不行。
    但她还算稳得住,退后几步大声说:“你们愣着做什么?打啊!”
    剩下的打手们再次开动,云疏叹了一声:“既然你们不懂杀鸡儆猴,就不要怪我送你们去睡会儿觉了。”
    又是嘭嘭几声,打手们尽数倒地。
    这下所有人都无法淡定了,老鸨骇得直是往后面退,指着云疏,喃喃:“邪术!妖女!”
    门口围观的不乏有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客人,一个二个生怕小命不保,掉头就走,都在说:“太吓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眼看一位位金主离开,老鸨急得不行,很想把火撒在云疏身上,却又拿她一点儿办法没有,只得冲芍药吼:“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
    芍药的魂都快飞走了,云疏把她护在身后,回:“我只是路过,和她无关。”
    “和她无关?”老鸨好想走过去指着她的鼻子骂,却是没有靠近她的勇气,反而再后退了一步:“你知道刚刚得罪的是谁吗?”
    云疏回想那人穿着一身锦缎,又被她们礼遇,绝对不会是寻常人,但是哪有怎样?
    云疏回:“我管他是谁,他在我面前欺负人就是活该。”
    “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老鸨吼。
    云疏不以为意,芍药同样很担心,扯了扯云疏的衣袖,弱弱地说:“白少爷是丞相家的独子白业,又爱记仇,整个王都没有人敢得罪他。”
    云疏挑挑眉,原来是个官二代。
    她问:“所以呢?”
    老鸨快被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到吐血了,“所以你死到临头了!”
    云疏正想抬抬自己的麻醉弹,说等着他放马过来,想起了身后的芍药,她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牵扯的,随时可能离开,不怕惹事情,但是芍药不同,云疏不可能带她穿越,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永远。
    老鸨是人精,看出云疏反应过来了,挺直身板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现在惹了白少爷,就离我的明红楼越远越好。”
    她又对芍药说:“如果你还念在我花银子安葬过你娘的恩情上,就带着这个疯女人离开,我们明红楼留不得你了。”
    话落她带着其他人扬长而出,不会儿就有人送来芍药的卖身契。
    芍药边哭边去收拾包袱,“得罪了丞相家的公子,我确实不能再在这里留下去了,否则她们都会遭殃的。”
    云疏看不得美人落泪,说:“人是我得罪的,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芍药泪眼汪汪地望向她:“你是王孙贵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