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水妖!”姬宴抽出斩妖剑,指向对面的冰罗红衣少女。这书中的妖魔都怕男主的斩妖剑,当然冰落也不例外。
    她手在空中一伸,就将一个青衣少年吸到了她的手中,她的手指在郗献云的脖子上游离,猖獗地大笑,鲜艳的红唇上翘,道:“那就试试?看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杀了他?”
    “二哥!”
    “献云!”
    冰落大笑,感觉她现在的症状跟当时的拾溪特别像,只不过是一个在哭,一个在笑而已。
    她拍拍郗献云的脸蛋,笑道:“想不到你还有点作用嘛。”
    郗献云:“……”
    她又道:“哎,这些正道人士嘛,总是仁义心肠,要制服他们,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就简单得很了。我瞧着你那个妹妹倒挺特别,下次抓她来试试。”
    “别!抓我吧!别抓曳缘!”郗献云慌张道。
    “可是你跟她的作用可不一样,我抓你只能对付这些人,对付不了蓝雾,可是你妹妹却可以。”
    “别抓她!冰落,我可以给你做一辈子的人质!你别抓她!”
    冰落秀眉一划,好奇的问:“一辈子的人质?那我把你扔进河里也行?”
    “你的河里有宫殿吗?有宫殿也是可以的。”
    “……”冰落的目光又哀伤起来,“真是令人羡慕呐!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的哥哥呢?”
    郗献云试着劝服她:“冰落,只要你改邪归正,放下屠刀,我也可以像对曳缘那样对你的。”
    她突然问了一句:“你是将军?”
    他嘻嘻一笑,“称不上将军,没有为国立过战功,哥哥才是将军,我顶多是个给他牵马的。”
    “十夕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做将军,她说她要去塞北,她要去参军,她想做女将军。”
    “你口中的十夕,不是那只石头怪,她到底是谁啊?”
    “她是我最好的姐妹。”
    郗献云很是震惊,“你也有姐妹吗?她也是水妖?”
    “……你一个人质的问题多得像在审犯人一样。”她拎着他就飘走了。后面的人再想追,却找不到他们了。
    曳缘去捡起地上的冰蓝镜,镜子被冰落甩在地上,也没有摔碎,还是完整无暇。
    姬宴在那边说:“现如今这村子已经乱套了,你们看见那些村民了吗,我看见了好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他们却都不是双胞胎,彼此也不认识,想必是中了什么妖术了,大家都要小心点。”
    忘忧也分析道:“这梦仙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闹水妖,我猜那些奇怪的村民,都是水妖的杰作,就是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书里的这些剧情曳缘她记得也不清楚,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
    她拿着镜子去找栗凤了,郗雁停跟在她身后一起去找,可是栗凤躲得深,他们找到天都黑了也没有找到。
    “曳缘,先回去休息吧,天都这么黑了。”
    “嗯嗯。”
    曳缘带着他去那位大夫的家里借宿,她走进屋子中去看蓝雾,见他竟坐在床上剥橘子。蓝雾早就听到她回来的声音了,见她进来,就诉苦道:“可怜啊,没有人疼啊,连受伤了还要自己动手剥橘子。”
    “……”曳缘瞧了一眼旁边桌子上一箩筐的橘子,揶揄道:“日子过得不错嘛,还有人给你送吃的。”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尊贵的祭司大人。”
    “切……”
    蓝雾眼梢一挑,“怎么回来了?哥哥没留你侍寝?”
    曳缘抬手就拿了一个橘子砸过去,“你再给我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嘶……”蓝雾捂住胸口,曲起身子,面容痛楚,“你好狠的心呐,捅了我一刀,还要往这里砸上一砸。”
    这件事是她理亏,任谁心口上被捅一刀都不好受,她连忙走过去察看他的伤势,“怎么了?不会是伤口裂开了吧?”
    “不是伤口裂开了,是心口裂开了,里面好痛,你知道吗?”
    见蓝雾这副忍痛的模样,曳缘的心也跟着一疼,她拿起旁边的翡翠青鸟灯,凑到他的身边,“我帮你烤烤。”
    “你得守夜才行。”他道。
    “哈??”
    “你不能出去,得一直烤才行。”他越发的无理取闹了起来。
    “我问过了狐仙大人了,不用一直烤。”
    他又开始委屈巴巴地说:“可是你一拿走它,我就会疼啊。本殿这是造了什么罪啊,要遇上你这样一个傻子,捅了我还不负责,还想撒手不管,你有没有良心啊?”
    “我???”曳缘轻声提醒道:“我哥哥还在外面的屋子里。”
    “不是吧?你想换你哥哥进来?你让一个大男人守着我睡觉,我睡得着吗?”
    曳缘简直要翻白眼:“……我守着你,你就能睡得着?你不怕我半夜扑过来让你解蛊?”
    他一脸害怕惊恐状:“本殿还受着伤呢,你竟想着蹂/躏我!”
    “……我逐渐觉得,你可能也有那什么大病。”曳缘实在是想不通一个人的一天情绪会变化得这么大,一会儿辱骂她挖苦她,一会儿又换作这副娇小模样粘着她。
    他到底还是有病啊!
    他撕下一股橘子喂到她的嘴里,她来不及反应,橘子就已经入口了,橘子清甜,满口的水汁,正好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