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温度顺着刚刚苏殷亲的地方快速蔓延开来,很快席卷到了全身。
    苏殷低低笑了起来:哎呀,验证成功,哥哥不是断袖呢,
    凌远紧紧咬住了下唇,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震耳欲聋的心跳。
    过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生涩得厉害:走开。
    苏殷看他的脸已经烫得不像话,这才笑嘻嘻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凌远哥哥,你只会说走开吗?
    真是,没有丝毫杀伤力嘛。
    凌远侧着脸不敢看她。
    他的心跳还是很快。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抓住这块浮木,死死抱住。
    可是他早已深陷漩涡中心,如果死死抱住那浮木,最终只会带着浮木一起沉底。
    凌远后退了一步,垂下眸子,掩盖住眼中的万千情绪。
    他的声音也终于平静了一些,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苏殷歪了歪头,忽然道:凌远,若你非要问我为何在这里,那我告诉你,我觉得我是为你而来的。
    这话一改往日那轻佻的模样,听上去格外认真。
    凌远的手指蜷缩起来,狠狠掐住了自己的手心。
    苏殷看了凌远半晌,终于转身离开,轻轻帮他关上了房门。
    凌远站在房间里,一直站到了天亮。
    直到第一缕阳光射进他的屋子,他僵硬的身体才微微动了一下。
    他僵硬抬眼,忽然余光看到地面上有个东西。
    一颗细小的珍珠。应该是苏殷衣服上掉下来的。
    凌远抬脚,走向那颗珍珠,蹲下身来捡起。
    珍珠放在手心,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细光,美得像是来自静谧海底的救赎。
    他盯着那颗珍珠看了片刻,随后珍而重之藏在了怀中。
    第二日,苏殷听说玄冰宗有一弟子在凡间犯下错事,竟然奸杀了好几名女子!
    青云长老知道后大怒,命人将那弟子毁去修为。
    可是人们却发现,那弟子像是畏罪潜逃了。
    ——玄冰宗最外——
    围的缺口处,有很明显的逃窜痕迹。
    清远长老派人出去寻找,但最终一无所获。
    苏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明白了昨晚凌远杀的是谁。
    可是凌远仅仅是为了帮玄冰宗清除渣滓吗?他为何不直接上报呢?
    苏殷觉得,他杀人的理由绝对不是这样。
    罢了,她终究会知道的。
    苏殷根本没有被凌远的冷淡吓跑。
    相反,她能感觉到,凌远对她越是拒绝,反而是说明他越是心动。
    所以接下来的修炼,她总是状似不经意与凌远偶遇。
    凌远是火系,聂诚安是金系,都十分有攻击力。
    苏殷总是找和大师姐请教的借口去找凌远,缠着凌远教她东西。
    凌远每次都十分冷淡,众师兄们见了,都只恨自己不是冰系或者火系。
    要是小师妹来请教他们,他们肯定特别热情!
    苏殷就这么按部就班,根据青云长老的要求,逐渐开始修炼。
    她的进步飞快,让所有人惊叹不已!
    这速度,甚至比一开始的聂诚安和凌远都要快!
    青云长老,也开始越来越重视起苏殷来。
    青云长老最喜欢的弟子,也从三名变成了四名。
    分别是聂诚安,凛月,关周,和苏殷。
    这四人天赋了得,又极有灵气。青云时常单独给他们讲授。
    可是,苏殷却并不喜欢这个环节。
    她总觉得,青云长老在给他们灌输师父一定是对的一定要听师父的之类的暗示。
    她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是聂诚安和关周二人,倒是十分尊重青云长老,将他的话奉为圣旨。
    ——不过凌远嘛——
    苏殷歪头看他,只看到他微微低着头,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
    微不可查,但是苏殷总是能捕捉到。
    又是一日,苏殷在听完青云长老的讲道之后,依旧跟上了凌远。
    凌远面无表情:我要去修炼。
    苏殷:我知道呀,不过我有东西不太明白,今晚未时我去找你好不好?
    凌远没说话,脚尖一点,离开了。
    苏殷撇了撇嘴。
    聂诚安见状,上前对苏殷轻声道:阿殷,别介意,凛月就这个性子。
    ——苏殷嘴角一——
    勾:我知道。
    话音刚落,花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绿茶人设偏离10%;
    苏殷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忽然脸色一变,勾起的嘴角朝下弯了一个十分委屈的弧度,秀眉也微微蹙起,软声开口道:我是做错什么,惹大师姐不开心了吗?
    聂诚安心软成一团,只好好好呵护苏殷,赶忙安慰:怎么会呢,阿殷这么好。是凛月太不像话了!
    他在心里埋怨起凛月来,甚至恶毒地想着,凛月是不是嫉妒苏殷,才对苏殷那么恶劣。
    毕竟苏殷这样又优秀,偏偏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让人不喜欢呢?
    苏殷悄悄看了一眼聂诚安担忧心疼的脸,觉得有些牙酸。
    她迫不及待想要去找凌远了。
    凌远虽然冷冷的,可是细心得要命。
    会在她吸收灵气太快的时候,状似无意地点一下她的脉络;
    或者是在她对着一本书皱眉的时候,将自己记下的东西随意往苏殷的方向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