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安点头, 赞同了戴齐的决定。
    她补充道:“关键性的证据我们必须拿在手里。剩下的看他的诚意。”
    对方手里或许有证据, 但是不够充分。
    他认为他们会有足够的证据,这才会在第一时间找上戴齐。
    怕就怕对方从他们手里搞到关键性的证据后, 把他们踢了,自己利用他们这些玩家的证据,动用他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里的积攒力量, 开始去揭发那家酒店。
    最后, 他们这些人因为没有出什么力,极有可能会被神留在这个世界上。
    女玩家小玲听到这里,询问了一句, “是看谁先向公众公布证据,神就将功劳就记谁的身上吗?”
    戴齐道:“应该不止公布, 还要让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知道这件事。我们和他之间不对等。这很有可能会导致我们做的事情, 都是为他做嫁衣。我们公布了证据, 他可能直接拿过去用,这样一来,我们出的力就少了,就算推倒了那家酒店,我们能不能通关都是个问题。从结果来看,我们没有出什么力。”
    顾以安也是有这个顾虑在里面,她道:“我们公布出去的证据必须有所保留。”
    他们不能一下子把所有视频都发出去了。
    顾以安回想了一下,道:“我们拍视频的时候,有两个视频能证明我们拍摄的是那家酒店。一个视频是无意间拍了走廊外景的,另一个是无意间拍了窗户外景的。”
    她对此还有印象。
    那两个视频,一个是为了拍门旁边墙壁上的灯源开关处的针孔摄像头,另一个是为了拍摆在窗台附近的花盆里的针孔摄像头。
    顾以安道:“其他不能证明地点的视频是我们等会可以直接发出去的视频。我们干脆不指明是那间酒店,只用针孔摄像头这个噱头引起人的关注。”
    她说着,看了眼戴齐。
    戴齐道:“你说的可行。我之前发的视频的标题都指明了是那家酒店,被第一时间删了。那个老玩家应该是视频网站的审核人员。我发的视频里没有走廊和窗外这些场景。”
    顾以安点点头。
    他们两个交流时,吴叔因为听到了戴齐的那句为他人做嫁衣,他有感而发道:“我以前遇到过这样的玩家。我们这些人费心费力搞了一大堆,全被他顺手牵羊顺走了。”
    新手男玩家就在吴叔旁边,好奇地问:“那吴叔,你们最后怎么通关的?”
    往事不堪回首,吴叔一回忆,他的表情变得不太好看,道:“我们失败了。神觉得我们的愚蠢挺让祂开心的,就让我进入到了下一局游戏。其他玩家应该也是这样。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新手男玩家一愣,“游戏失败也能活着?”
    他整个人变得亢奋了,道:“那我们不用顾忌什么啊,遇上什么鬼之类的也不用害怕,就当玩游戏。对啊,我们本来也是玩游戏,莽上去就行了。反正死了一条还有一条。”
    两个新手女玩家听了若有所思。
    吴叔看了看异想天开的男玩家,泼了他的冷水,“傻大胆,你以为死亡是好受的?你死亡过程的所有感受都是真实的。你被割喉时候的剧痛,你躺在地上等待人救命时候的绝望……有些东西,你体验过一次,就不会想有第二次的。”
    吴叔这句话没有给新手男玩家带去太多的恐惧,因为他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死亡。
    两个新手女玩家被吴叔的描述吓到了,再也不该多想了。
    新手男玩家斗志满满,他昨晚因为见鬼而消磨去的热情重新回归,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行动了。
    这是个小插曲。
    待顾以安和戴齐两人的交流,以及新手男玩家和吴叔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
    女玩家小玲谨慎地提出一个问题,“我是新手玩家,有些规则不太了解,三位前辈,有没有这个可能,联系戴前辈的那个人是那家酒店的人冒充的?”
    她怀疑这个联系戴齐的老玩家并非真的神的游戏的玩家。
    戴齐摇头。
    他道:“他让我们保持沉默,但是他的行为却是不想再沉默了。你说他是酒店的人,还是真的玩家?”
    酒店的人只会警告他们,不会再多此一举说什么沉默者了。
    那些真正的沉默者也根本不会找过来。他们会选择避开和那家酒店有关的所有事情,真正保持沉默。
    只有不想再沉默的沉默者会找过来。
    那个人既然找过来,就意味着他的想法有了动摇。
    他在试着接触他们。
    小玲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走了误区,道了声抱歉。
    她低下头和自己的早餐奋斗了。
    戴齐看了眼其他人,道:“这个老玩家还是我负责联络。现在是九点了。我们等会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
    “一队人把视频上传到视频网站,我上传过的视频平台,你们换个标题也试着发一下。一队人联系新闻媒体,应该是有记者愿意管这件事的。”
    “最后一队人,你们在社交平台注册一个账号,把视频什么都放上去,然后在网上的论坛这些地方网友多的地方打下广告,把那些人引到那个放有证据的账号上面,引发众人的讨论。你们多注册几个账号,或者网上买几个账号。要是官方封号了,账号多也不愁。”
    戴齐把具体操作交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