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男玩家边说边看向相应的人。
    被他喊做大哥的,是板着脸,爱皱眉,神情严肃,最开始逼问新手提示的男子。
    冠上二哥称呼的是一个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往女玩家的脸和上半身盯的猥琐男。
    三哥是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也不多说话的男玩家。
    年轻男子自己是老四。
    而三位女玩家,五姐看上去面相刻薄,得理不饶人,六姐性格平和,颇为佛系。
    而七妹,指的就是顾以安了。
    在这七个玩家里面,她容貌最为年轻。
    五姐瞥了眼顾以安,冷哼一声,对刚刚提议的年轻男玩家道:“你怎么知道她比我年轻?”
    年轻男玩家道:“这不就是一个称呼。我要喊你妹妹,你是不是要说我不尊重长辈?”
    □□味一下子就迸发出来了。
    板着脸的大哥出来打圆场,“这种时候了还吵架?你一个老玩家,还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把你的道具收回去。”
    后面的话是对那个想动手的五姐说的。
    五姐被大哥按住了手臂,心有不甘地收回了道具。
    大哥制止住了五姐后,看了眼依旧琢磨纸手机的顾以安,知道顾以安是不会出来领头了。
    他提议道:“我看前面有个祠堂,我们进去看看?”
    在村路的最前方,一个不同于其他平房的建筑立在那里,村里其他房子像是土砖建成的,而且多数面积不大,边上还带着荒芜的菜园,而它不同。它像是一个庙宇,屋檐整齐精致,有着独特的风格,它的门上还悬挂有匾额,两边的灯笼照亮了匾额上的文字,宗祠。
    新手男玩家道:“看起来挺危险的,说不定有线索,可以去。”
    憨厚老实的三哥和六姐都没发表意见,默认大哥的提议。他们也觉得危险,但是说不定机遇更大。
    五姐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心里也有判断,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二哥的目光正瞄着六姐的上半身,被六姐察觉,含怒瞪了一眼,连忙收回了目光,这一幕落在其他玩家的眼里,大家自然不会去管他的意见了。
    现在只剩下唯一没有表态的顾以安了。
    她捣鼓着手里的纸手机,抬头望了眼那个祠堂。
    那个地方明目张胆地暗示玩家它那里有线索,吸引玩家快去那个地方找线索。
    他们过去了,肯定会得到新的线索,但是说不定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如果不是顾以安觉得自己手里的小棺材和村民家里摆的棺材类似,她的第一想法也是去祠堂找线索。
    但现在她想到了自己手里的小棺材,她有了不同的想法。
    顾以安道:“我们往回走。随便找一家村民家进去休息,讨论一下。外面太安静了,不安全。我觉得我们这局游戏的关键,应该在我们手里拿的这个纸手机上。不然,神不会让我们第一时间得到这个道具。祠堂虽然有线索,但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
    顾以安提及纸手机,几个玩家便把视线放到了纸手机上。
    他们刚刚同样一边走一边折腾了半天纸手机,但也没把这个纸手机的用处捣鼓出来。
    顾以安带着他们找到了纸手机,这让其他玩家对于顾以安的想法抱有一定的信任度。
    他们心底不是没有怀疑顾以安会不会是那种故意坑队友的老玩家,可看顾以安的气质就知道,她不是那种人。
    相由心生,这句话并不作假。
    而且老玩家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中出来的,看人有自己的一套,大家对顾以安的话还是愿意听一听的。
    板着脸的大哥神色犹豫,又带点焦急,他心知村路上不能久留。
    年轻的新手男玩家直言不讳道:“听七妹的吧。七妹敢说去村民家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风险没去祠堂大,我们去祠堂相当于龙潭虎穴,线索是得到了,但我们命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他的话说中了大部分玩家的心思。
    老玩家眼力大部分不错,他们看得出祠堂意味着危险和机遇,高风险和高回报。
    村民家里每家摆放棺材,不是说这里面没有线索,而是线索太少了,不过相应的,村民家的危险性也比祠堂低。
    祠堂是肯定要去闯闯的,村民家可去,可不去。
    这一权衡,老玩家们也就犹豫了。
    顾以安道:“别多犹豫。现在去祠堂,你们做好准备了吗?万一有硬仗要打呢?没有充足准备,我们还是先去村民家休息一会。”
    原本还在纠结的大哥听到顾以安的话,对其他玩家道:“算了。我们慢慢来。祠堂就在那里,跑也跑不了,我们先找个房屋休息一会,这里这么安静,定是有问题,我们把纸手机的用处搞出来,再看后面怎么办。”
    村子里安静得诡异,似乎是预示着危险的到来。
    大哥迫不及待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去待着了。
    刻薄的五姐快要举双手赞成大哥的建议,她一看就是那种不想直接和鬼怪正面对战的。
    二哥眼珠子滴溜溜地往五姐上半身扫,貌似对她的身材很欣赏。
    他并非没有往顾以安身上看,每当他看顾以安时,顾以安就会看着他,那看透人心的目光,让二哥有些发怵。
    六姐和三哥这两个玩家,一个佛系,一个闷葫芦,只跟着大部队走,不发表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