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他妈离谱。
    没一个能打的。
    他想了很久,还是觉得高兴,只要季言礼考好了,突然什么都不必遗憾了。
    他掏出手机,仔仔细细编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消息,他道了歉,他解释了一切的原因,他说了邱斌的暗算,也说了自己意外的两次易感期。
    消息却发送失败了。
    一个鲜红的、刺目的感叹号。
    季言礼拉黑了他。
    季言礼……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心情从山巅直冲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盯着手机看了很久,才知道不必解释,也求不得原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 结束啦。下一章开始卷二=w=
    系系有话说:呜呜呜呜呜呜最近都没有评论了,我哭得好大声(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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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折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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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模拟考轰轰烈烈地拉开序幕,新高三们个个剑拔弩张,排位置从1号到798号,按成绩排列,由高到低,一共27个考场。
    季言礼,永恒的,1考场1座位,连带着那个座位都显得熠熠生辉,跟什么黄金宝座似的。
    而他后面永远跟着学委傅时新。
    傅时新一边拿着一个保温杯喝水,盛夏的余温中,他周遭依然透着股湿冷的凉气:“哎,坐你后面我压力实在很大,我哪里配当学委呢,应该给你当。”
    季言礼温和地笑:“不至于。”
    傅时新一根根慢条斯理掏出磨尖的铅笔,整齐地摆在桌角,然后开始拿指腹搓橡皮,把搓下来的灰色橡皮灰扫到季言礼的位置前,一边凉飕飕说:“哎我这次是不行喽,我暑假什么都没学,知识都忘光了。”
    季言礼:“……不至于。”
    胖子热气腾腾满头大汗,迈着肥硕的步子地从前门探头进来:“丽丽!我来观摩你的学神之气!”
    季言礼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说了第三遍:“不至于。”
    胖子使劲招手:“快,快把你的手给我搓一搓,小福星手,求我这次进前五百,你发点功力给我,使劲啊!用力啊!”
    季言礼的手被胖子热乎乎抓着,觉得自己像个明明没怀却被逼着产仔的大肚婆,配合道:“发了发了,快考了你赶紧走。”
    一个黑影罩在了他的桌子上,有指节扣响窗户的笃笃声。
    季言礼扭头看去,奚野微笑着站在门口,看着胖子赤诚火热地死死抓着季言礼的手按在胸口,闭目虔诚祈福。
    季言礼神使鬼差解释道:“沈庞是omega。”
    奚野似笑非笑:“学长,OO恋很苦的,不至于。”
    季言礼一直到考完都不知道奚野来找他做什么,因为很快就打预备铃考试了。
    但他至少分析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横江体校关于张铁的事,奚野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否则他也不会笑,对吧?虽然笑得有点瘆人。
    两天考试,两天批卷,四天后,傅时新坐实了“万年老二”四个字,成功以七分的分差位居第二。
    贺子麟大喊:“我恨你!傅时新!我亏了一顿饭钱!枉我对你抱有如此高的期望!哪想你是个铁废物!”
    班上的人都笑吐了,傅时新把头埋得更深了,露出他拱起的驼背。
    贺子麒的笑声响亮得跟鹅似的:“季言礼!我爱你!”
    季言礼仍在争分夺秒刷题,闻声抬头,本想说拉倒,你那珍贵的爱就值一顿饭钱?
    结果胖子拿手肘使劲捣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嘴唇微动:“窗外!窗外!”
    季言礼扭头看去,头痛起来:“奚野,你属壁虎的,长窗户上是么?”
    奚野的笑容更瘆人了:“学长,找你两次而已,回回碰见不该碰见的事……你怎么这样万人迷?”
    季言礼无可奈何地从胖子后面挤出去,走到走廊上,发现不少同学抻着脖子想偷听,看来奚野的八卦效应依然不减。
    “你找我做什么?”
    “我本来想微信和你联系的,”奚野微微低着头,认真说,“但出于某些原因,我对微信失去了信任,重要的事情我想当面跟你说。”
    季言礼心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说。”
    奚野:“你之前,在体校说……如果你不原谅张铁你就不原谅我,那你现在原谅张铁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原谅我了?”
    逻辑鬼才。
    季言礼轻轻“啊”了一声,说:“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话一出口,他就看到奚野的脸色黑了,他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生你的气,张铁的事情总归还是感谢你的。”
    “当年呢?”奚野低声问。
    “那都过去好久了,都是小事情。”季言礼露出宽慰的笑容,谁想到话出口奚野的脸色更黑了。
    “小事情?”奚野恼道,“把东西都扔了是小事情?把你织的毛衣剪了也是小事情?诬陷你捡垃圾偷东西都是小事情?差点把你打瞎也是小事情?张铁的事是小事,我的事是小事……学长,什么是大事情?是不是别人一刀捅死你,你还要从棺材里坐起来说是小事情?!”
    季言礼被他连珠炮的质问给问傻了,心说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小心翼翼问:“你的意思是大事情?你是来劝我继续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