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没有用。”叶琉光乘胜追击,“你帮我涂药吧。”
    本世子才懒得自己涂呢。
    *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可不能干这种粗活。
    第052章 情劫 不知死活的东西。
    叶琉光倚在塌上, 墨发披散衣衫半敞,得意地享受江泽清的服侍。
    不知为何,他感觉特别爽。
    江泽清坐在塌边为小世子涂药, 副官说世子不喜喝苦药汤, 平阳王便让军医研究出外用的药膏,一共三罐药,每罐都要涂,倒也不怪世子嫌烦。
    这药膏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 触感冰凉, 涂上去吸收速度也快,不会留下痕迹。
    江泽清看着小世子胸口大片青紫痕迹很是自责。
    他怎么能为了吸引琉光的注意伤到琉光呢。
    “好了吗?”叶琉光睁开一只眼睛,语气懒散。
    江泽清:“嗯。”
    “那你走吧,”叶琉光又是用完就丢, 毫不留情,“门带上。”
    “这药每日要涂两次, 晚间我再过来,”江泽清将药膏罐一一摆好, 语气诚恳, “对不起。”
    他眼神愧疚,语气真诚, 一副犯了天大错误的模样,把世子爷弄得浑身不得劲。
    就这一处小伤在世子眼中真不算什么事。
    边疆战事连天, 刀剑无眼, 流血是常事。他体质又特殊, 经常打一场下来就把自己弄得浑身青紫, 每次都能把军医吓得半死。
    不过他的伤看着比别人吓人, 恢复的却也快, 旁人受伤怎么也要恢复一阵,他第三天就又能出去撒欢了。
    但他的确也是娇气,连一天疼也不愿吃。这药膏是军医专为他调配的,两个时辰便能见效,晚上肯定都消干净了。
    “不必,”叶琉光难得反思自己乱骗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他眼神微闪,底气略有不足,“晚上我自己涂,你该干嘛干嘛吧。”
    可别来了。
    .
    梁皇的寿辰和新年离得近,寿宴一直都是和新年宴一起办,省钱又省事。
    往年新年只需祭祭灶神,登上祭台说点欢迎各路神仙来宫里过年的祝词,晚间吃吃酒宴看看表演就行了。
    但今年是梁皇整岁,在前半年他就说过要登山拜山祈愿。
    皇帝都要亲自拜山了,臣子自然不能不跟,连带那些前来贺寿的王侯也必须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提前三天从皇城出发,朝中则由太子和二皇子监国,丞相在旁辅佐。
    叶琉光不知道多少次探头出去问副官什么时候能到。
    副官无奈:“我的爷,这才不到两个时辰,连一半还没走到呢。”
    “你把马让给我,本世子不想坐轿子了。”叶琉光命令。
    副官:“哪有主子这时候骑马的啊,您再忍忍,忍到晚上干什么都行。”
    叶琉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上个山屁事还那么多。”
    “嘘,小点声啊我的爷。”副官十分慌张,他们家世子对皇权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但在皇帝面前怎么也要装装样子吧!
    “让江泽清过来找我。”
    “是六皇子六皇子,在外面不能直呼其名!”副官心累,“这外面都是眼睛,六殿下哪能随意来您的轿子里,您消停点。”
    “切。”
    世子爷面露不屑放下轿帘,副官以为自己再一次成功的稳住了世子爷,稍稍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就这片刻的松懈,便看见世子爷飞身而出钻进了六殿下的轿子里!
    副官:“……”谁来管管这个混世魔王!!!
    .
    江泽清听见声响迅速将手中账本收起,警觉抬头,待看清来人又变脸似地挂上笑容,“世子。”
    叶琉光爬进六皇子轿子里,神情有些不满:“不是说好了来找我吗?我等了你好久。”
    自那日涂药后,因骗人而生出愧疚感的小世子对江泽清的态度好了不少,江泽清又最善于把握机会,每日出门都会给叶琉光带些皇城的特产,虽然都是一些不贵重的小玩意,但叶琉光玩性大,对这些小玩意爱不释手,觉得越发江泽清顺眼。
    “抱歉,我本以为自己会边缘位置,没想到这么靠近中心。”江泽清解释。
    队伍以梁皇为中心,其次便是小世子,而他的轿子和小世子中间只隔了个大将军。若是按照江泽清原本猜测,他的轿子应该在最外面,那边护卫少,避开耳目也容易,但中心护卫多,审查也严格,下马车都需禀报给大将军,更别说偷偷摸摸钻进世子轿子里了。
    “没事,本世子来找你也一样。”叶琉光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便大度原谅。
    无聊到亲自驾车的大将军眼睁睁看着世子踩了一脚他的轿子跳到后面那,沉默片刻,果断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臣子的就是要学会揣摩圣意,现在圣意就不会怪罪世子!
    .
    “世子饿了吧。”清拉开小柜子,里面装满了各式糕点,全是小世子爱吃的。
    “哇,桂花糕!”叶琉光看向江泽清,语气诚恳,“你真好。”
    轿子内的空间再大也还是个轿子,两人的距离比平常要近,江泽清甚至能看从世子灿若星辰的眼中看到自己,他眼神轻闪,双唇微抿,有点小开心。
    “我都快无聊死了,不就是上个山吗,大家各走各的,到山上汇合不行吗,非要组队出门,磨磨唧唧不说,路上连树都是光秃秃的,没意思。”叶琉光被迫在轿子里憋了小半天,早就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