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受不了他这样灼热的视线,“小澄,把灯关上。”
    蔺澄充满危险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后,把灯关上了,在房间陷入黑暗的那一刻,蔺澄按下了手里的开关。
    就听殷澈突然急促的哼了声,慌张的叫了声,“小澄!”
    蔺澄回身把人抱住,“澈哥别怕,我在这。”
    “嗡嗡嗡”的声音在夜色里很是清晰,蔺澄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稀薄月色看着殷澈的胸口。
    “小澄,好了,拿下去吧。”殷澈的神色逐渐软化,可怜的央求着。
    “老婆叫我什么?”
    殷澈不回答他,就要自己把东西拿下去,蔺澄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动,“老婆再想想,叫对了,我就不闹你了。”
    殷澈被折磨的上了脾气,含着眼泪气势汹汹,“老婆!”
    蔺澄嘴角上挑,“行吧,既然澈哥这么坚持,那你想让老婆干什么?”
    说着暗戳戳的把遥控器按到最大档。
    殷澈瞬间浑身僵了下,眼泪自眼角滴落,拿脚去勾蔺澄的腿,近乎梦呓般的念着,“小澄,老婆,小澄......”
    蔺澄也忍不下去了。
    后半程的时候晕晕乎乎的殷澈突然叫了声,“老公,小澄,老公亲亲我——”
    蔺澄瞬间眼睛都蓝了!本来还心疼快要昏过去的人想着结束,但他现在没办法了,战时又被延长了两个小时。
    *
    有了上次的经验,蔺澄这次定了闹钟,早早就醒了,轻手轻脚的把黏在怀里的人挪开,就去楼下准备吃的去了。
    殷知山见他生龙活虎的,估计昨晚自己的话,俩人听进去了没再胡闹,对此他很是满意。
    “小澈怎么还没起来?”
    “啊——澈哥最近应该是太累了,有些不大舒服,嗯,工作上太累了。”蔺澄又找补了一句。
    殷知山也没多想,就觉得两人都在车里那么半天了,晚上不至于这么有经历再做什么。
    “这脆弱的小身板,你说我昨晚劝你们劝的对不对,我约了人打球,要走了,今天不用准备我的饭。”
    “好。”
    蔺澄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后,就听楼上“砰”的一声,吓的他用最快的速度冲上了楼,就见殷澈坐在地上。
    “澈哥,摔哪了?有没有摔坏?”
    蔺澄跑过去,刚把殷澈抱起,对方就紧紧贴了上来,圈着他的脖子,眼睛还是有些红肿的,越冷厉的五官这样就越显得可怜。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蔺澄哪见过这样的殷澈,心都碎了,眼泪也掉了下来,“对不起澈哥,我在楼下做饭,不是故意不在你身边的。”
    把殷澈抱回床上,对方抱着他不松手,“我想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都能看到你。
    蔺澄觉得这是他活到这么大,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眼泪愈发凶猛,“我知道了,以后的每一天澈哥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
    殷澈用力的“嗯”了声,眼神有些放空,把脑袋往蔺澄的胸口上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后,这才安心的重新闭上眼睛。
    蔺澄轻轻的拍着他,经过这两次他发现,澈哥在和他那什么之后,这个上头状态大概会持续大半天。
    这个时候的澈哥简直就是软萌小猫咪,而且十分遵从本心,一点不口是心非。
    虽然不知道澈哥为什么会有这种状态,但是他真的爱死了。
    *
    殷知山当晚高高兴兴的回来,身上沾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刚进房子就扯着嗓门喊了起来。“大儿砸!你老子把事情给你摆平了,你就等着看许华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吧,哈哈——”
    蔺澄和殷澈快步从工作间里出来,见殷知山摇摇晃晃的,蔺澄连忙跑过去,把醉了的人扶到沙发上。
    “怎么喝这么多。”殷澈一边抱怨一边为殷知山换上舒服的拖鞋。
    蔺澄去厨房忙着弄解酒药。
    殷知山仰倒在沙发上,嘿嘿笑了两声,“敢欺负我大儿砸!谁都不好使!哼!”
    蔺澄拿着解酒药过来,殷澈看了眼殷知山把药接了过去,“我来吧。”
    “爸,来,喝点解酒药。”
    殷知山闹了小半宿才老实,第二天蔺澄被留下来照顾人,殷澈去了公司,刚从车上下来就被人堵住了。
    他面不改色的把车门关上。
    杜宇一脸煞气,“殷总,我昨天在这等你一天了。”
    “那我要说声你辛苦了吗?”殷澈的嘲讽几乎都要从眼角眉梢中溢出来。
    杜宇哼笑了声,又往前走了一步,“不如殷总辛苦,工地发生这种事情,还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裁员,只是裁员就算了,殷总您把我告到法院又是怎么回事?”
    殷澈扶了下镜框,“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回报你而已,虽然不知道你从中得到了多少利益,但是我殷氏家大业大,我会一遍遍告你,耗到你筋疲力尽,耗到你身无分文,这就是背叛公司,背叛殷氏,背叛我的下场。”
    冰冷的眼神让杜宇心脏一紧,和他的色厉内荏不同,殷澈则是真的有恃无恐。
    另一边
    一块石头砸碎了殷澈家的窗户。
    蔺澄听见声音,只愣了两秒就跑了出去,向四周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