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姜吉吉看着这条裙子长长的后背拉链,坏笑起来。
    他特意挑了条修饰平胸的连衣裙,裙子颜色洁白素净,除了胸前的花纹外再无多余装饰,穿上倒是有股大家闺秀的风范,姜吉吉故意没拉拉链,推开门,轻声喊道:“谭森,过来。”
    谭森听到姜吉吉叫他,回头看了眼只露出个脑袋的姜吉吉,又看向此时不知跑到哪里去,实则是被姜吉吉支开了的店员,大长腿一迈,走了过来。
    在距离门一步的位置停下,眼神示意姜吉吉有事就说。
    姜吉吉后退一步,站在门里,冲谭森招手:“你过来帮我一下,这拉链太难拉了。”
    谭森仍旧站在那里:“你可以等店员回来。”
    姜吉吉皱着眉催促:“等不了,拉链头夹到我了,好疼。”说着抬头看向谭森,大眼睛似乎真的因为疼痛而湿润,这还是姜吉吉第一次在谭森面前示弱。
    谭森犹豫片刻,才迈步走进来,小小的更衣室瞬间拥挤起来。
    这样逼仄的环境让谭森和一个女人待在一起,绝对是不可能的,他瞬间就想后退出去,却不想早就准备好的姜吉吉立刻窜到谭森身后关上门,整个人贴在门上,笑道:“我们都是快结婚的关系了,你怕什么。”
    谭森站在距离姜吉吉半步的距离,身后就是更衣室的座椅,他退无可退,浑身紧绷:“我们是协议结婚。”
    姜吉吉歪头看他,“那可不一定,万一你情难自禁,假戏真做呢?”
    谭森立刻否定:“绝不可能!”
    姜吉吉转身,露出没有拉上拉链的后背,调笑他:“话不要说的太满……”
    姜吉吉肤白,皮嫩,那拉链的金属头一直卡在姜吉吉腰背中心来回磨蹭,此时那处的皮肤已经泛红。姜吉吉突然转身,露出大片的白皮肤末尾一点粉红,还是很有视觉冲击力的。
    谭森立刻侧开了头,不肯再看。
    姜吉吉趴了一会儿,侧头看他,“愣着做什么?帮我拉上啊。”
    谭森手指贴在身侧动了动,半响才缓缓伸手,慢慢靠近姜吉吉背后的拉链。
    他十分小心翼翼的拎起拉链头,尽量不碰到姜吉吉露在外面的皮肤,向上拽了拽,拉链缓缓上移,直移动一小段距离就不动了。
    谭森眉头紧皱,又往上拽了拽,还是拽不动。
    姜吉吉轻笑出声,他如今趴着,裙子松散,背后一整条拉链,一只手肯定是拉不上的,除非他站好。
    当然,他就是故意逗弄谭森,怎么可能会站好。
    谭森捏着拉链金属头小小的一片顶端,不断尝试,弯起的指间便不小心碰触到姜吉吉滑腻的皮肤,谭森一愣,并没有那种熟悉的厌恶恶心感。
    从姜吉吉第一次凑到他身上开始,谭森就发现了,姜吉吉的碰触,似乎不会带给他那种深恶痛绝的厌恶感。
    这么想着,谭森捏着拉链的手指展开,小指和无名指轻轻蹭在姜吉吉腰间,缓缓滑动。
    姜吉吉的皮肤露在外面半天,此时触手温凉、细腻、光滑,好像上好的绸缎,入手就忍不住一直把玩揉搓。
    姜吉吉趴在门上,本是他主动调戏谭森,此刻却被谭森突如起来的碰触搞得脸颊潮红,身体轻颤。
    姜吉吉手臂撑在门上,心想谭森怎么回事,摸起来还没完没了了,他到底是不是狂躁症啊?有这么愿意摸人的狂躁症吗?
    奈何此事是姜吉吉挑起来的,他又不好意思中途暂停,只能在那里忍着。
    谭森摸了许久,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另一手揪着拉链上方,一用力,就将拉链拉上了。
    姜吉吉这才转身,面颊潮红,眼含湿雾。
    反观谭森,一脸冷淡,正气凛然的模样。
    姜吉吉气结,先一步打开更衣室的门走了出去,门外的店员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此时见谭森在姜吉吉后面从狭小的更衣室走出来,神情惊讶了一瞬,好在很快收了回去。
    姜吉吉照了照镜子,感觉不错,就说道:“不挑了,就这条吧,不用包装,直接穿走。”
    说着就翻出了自己的卡递上去,谁知谭森的手在他上方伸出,递出一张黑卡道:“刷我的。”
    店员来回看了看,接过了谭森的黑卡道:“好的,稍等一下,我为您剪一下吊牌。”
    姜吉吉看了身旁的谭森,小声嘟囔了一句:“假正经。”
    谭森低头看他:“什么?”
    姜吉吉转头,“没什么。”
    虽然两人在更衣室墨迹许久,但姜吉吉挑衣服的眼光好,只换了一次,所以当两人到了目的地时,时间并没有晚。
    但是等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时,谭森的父母已经到了,姜吉吉想,谭家人果然都一样,时间观念强,不喜欢迟到。
    谭父谭振波五十多岁,看着仍旧是个老帅哥,但也是和谭家男人一样,面部表情坏死。
    谭母周巧珊与谭父年龄相仿,五十来岁仍旧风韵犹存,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的豪门太太,但是神情要温柔许多。
    两人进去坐到了谭父、谭母对面,问好道:“谭叔叔,谭阿姨。”
    谭父点点头,谭母周巧珊从姜吉吉进来后就开始观察他,见他宠辱不惊、神态大方,便满意的在心里打了个高分,这孩子看着不错,就是胸太平了,这么想着,他又向谭森看去,谭森的情况是他们夫妻的失误,他们本来已经不指望谭森这辈子能够找个女人结婚了,却没想到老父亲的一次老来折腾,似乎歪打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