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辙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他眨眨眼,终于明白骆行之的意思,脸更红了,脑袋仿佛开始往外冒烟。
    ……昨晚他倒也不是昏过去,是他体力不支,实在太累了, 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时辙涨红着脸和骆行之两两对视, 最后不知道被戳到了哪个笑点,笑出声来。
    他一笑, 骆行之也跟着笑了下,又说:“你看啊,她只是指责我, 所以你别太担心。”
    男朋友的态度太真挚,时辙也无可推脱:“那我今年就厚着脸皮在你家过年了。”
    想了想,他又在骆行之的脸上吧唧一口,小声地说:“你放心,我是不会跑的。”
    说完之后,见骆行之一直盯着自己目不转睛,时辙有些奇怪:“看我干嘛?”
    骆行之突然侧了侧脸:“不能厚此薄彼,这边也来一下。”
    时辙耳朵上的热度就没下来过,在骆行之另一侧脸上亲一下,然后飞快退开:“好了。”
    骆行之却忽然凑了过来,临在亲在一起之前,他低笑着说:“回礼。”
    两人再次亲在一块,一点也不嫌太腻歪。
    这会儿本就是情浓蜜意的时候,只不过昨晚有些过了度,现在不好再上车,只能用接吻来和自己的男朋友亲近。
    两人难分难舍地亲亲抱抱好一会儿,分开后,骆行之突然把垫在时辙后腰的软枕全抽了出来丢在一旁,自己敞开怀抱取而代之,将时辙拥抱起来。
    时辙很舒坦地往他怀里靠,等靠上了,他煞有介事道:“哥,你这人形按摩椅还没刚刚的软枕垫得舒服啊,这也太硬了。”
    骆行之:“硬?”
    “对啊。”仗着男朋友坐在自己后面,看不见脸,时辙忍不住皮一下,在骆行之怀里蹭了蹭,“和软枕比,人哪儿都硬啊,胸肌腹肌……”
    后面的他没继续再说。
    骆行之的手已经搭在他的腰上,正要开始帮时辙按摩腰部,他深吸口气,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改为用手环住他的腰,然后微微低头,含住他微红的耳垂。
    感觉到耳垂被骆行之用牙齿似有若无地轻轻碾.磨,时辙猛地颤了下,下意识想要躲开,抱着他腰的手却像收紧了些,彻底断绝他的退路。
    挣扎不得,时辙坚持不了几秒,本就没什么劲儿的身子就和没了骨头似的,他撒娇求饶道:“哥——”
    骆行之这才放开他,又在他后颈上轻亲了一下:“别闹。”
    时辙答应下来,乖乖在骆行之怀里坐好,又忍不住笑着调侃:“你之前看着那么性冷淡,怎么才亲了一会儿就……”
    骆行之无奈失笑:“对自己喜欢的人没反应,那不叫禁欲,那是*无能。”
    时辙:“……”你赢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了许久,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又绕回到了南城的五大豪门上。
    “之前在别人嘴里听到所谓的五大豪门里有姓骆的,我根本都没往这是你家这方面想。”时辙感叹道,“能白手起家逆袭发展成现在这样,骆阿姨真的是太厉害了。”
    “也不算白手起家,我外婆家虽然衰落,但是也还是有数年积累下来的人脉的。”骆行之解释道,“不过那时我妈无心接手烂摊子,只想简单过日子,所以我们才搬到你家隔壁。”
    时辙突然有些好奇:“那后来呢?”
    骆行之:“我爸从她抢走我的抚养权,我妈一个孩子的抚养权都没有,她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骆家……”
    时辙:“那也很厉害啊,简直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骆行之却突然说:“你别学她。”
    时辙:“啊?为什么啊?”
    “现在的这个骆家,是她透支健康换来的,中途不知道累到晕倒住院多少次,连住院的时候还不肯好好休息要上班。”骆行之声音里难得有些不赞同,“上大学的时候我想帮她分担压力,结果她不愿意,还叫我少管闲事,说这是她和我爸的较量。”
    时辙有些咋舌,又听骆行之叹了口气,说:“她是我妈,作为儿子,我无权干涉她的想法和做法。”
    “但是作为男朋友,我希望你能一直健健康康的,不要因为生活的压力而苦了自己。”
    察觉到恋人无微不至的关心,时辙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啦。”
    骆行之:“乖。”
    又过了会儿,时辙终于想起什么:“你妈妈她大概几点回来啊?”
    骆行之:“她每晚都很迟才回来,时间不固定。”
    时辙:“啊。”
    骆行之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过年这几天她会在家,你明天就能见到,所以……也不急于这一时。”
    时辙还是有些纠结:“昨晚我睡过去了,所以没能和骆阿姨打招呼,现在清醒了,人也在你家里,什么也不做的话,好像很没礼貌。”
    “没事的。”骆行之闷笑道,“在她心里,你这小白菜已经被我拱焉了,究根结底问题锅在我身上。”
    男朋友都这么说了,时辙也不纠结:“那就……明天再正式地和骆阿姨见个面吧。”
    大概是昨天玩得太过火,时辙被骆行之按摩了一下,不知不觉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早已经过了晚饭点。
    白天吃的饭早就消化完了,所以当骆行之问要不要吃夜宵的时候,时辙答应了。
    他才答应下来,就被骆行之给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