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空青不知道鲁俊贤怎么忽然摆脱了夏子墨的控制,666倒是心知肚明,夏子墨失去了位面交易器这个金手指,也就没办法再通过蛊虫来控制鲁俊贤的言行举止,以鲁俊贤对夏子墨的痛恨,会拉着夏子墨一起同归于尽也不奇怪。
    “也是我考虑不周,看到夏子墨被送到医院抢救,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爷子会迁怒于我,就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老爷子,没想到老爷子会气急攻心,晕了过去,现在还在急救室抢救。”
    夏博延很自责,夏空青却不以为意,老爷子身子骨好着呢,想气死他可没这么容易。
    夏空青安慰了夏博延几句,这才挂了电话,带着卓越一起赶去医院。
    666不方便跟去,就选择了留在家中,反正有林妙妙在,俩人还可以继续打游戏作伴。
    临走前,夏空青心里始终不踏实,还是666再三向他保证,夏子墨已经不足为惧,他才稍微放心。
    夏空青到医院的时候,正巧碰上夏博延向医生询问夏老爷子的身体健康情况,医生很明确地告诉他们兄弟。
    “夏老爷子暂无大碍,不过,他老人家的身体亏空严重,如今积重难返,想要根治,尤为不易,以后最好还是慢慢调养,切忌大喜大悲。”
    虽然医生没有明言,但是夏家俩兄弟都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夏老爷子病得很严重,悲观地说,恐怕时日无多了。
    夏博延闻言,表情凝重。
    夏空青就想的多了,之前,夏子墨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替老爷子调理身体,老爷子还真年轻了不少。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迟早有一天会被打回原形。就像老爷子,原本还算硬朗的身子骨说垮就垮了,也不知道老爷子醒来后,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夏家老爷子当然不能接受,醒来后,得知自己瘫痪在床,行动不便,连话都说不利落后,马上把夏博延和夏空青叫到自己病床前,准备借机给他们兄弟二人训话,好重新树立自己父亲的权威。
    夏博延脾气好,看在老爷子时日无多的份上,还愿意耐着性子和老爷子演一出父慈子孝的和睦戏码。
    但是夏空青不一样,他本就跟夏老爷子感情不深,夏老爷子又偏心夏子墨,为了这个私生子屡次打压夏博延和夏空青,如今夏老爷子恶有恶报,被夏子墨连累,彻底坏了身体,夏空青不仅不同情他,还觉得他活该。
    “爸,医生都说了,你的身体亏损严重,以后你就好好调养,公司的事,有大哥帮忙料理,保管处理得妥妥当当。”
    夏老爷子被夏空青这个不孝子气得鼻歪眼斜,想要怒骂,却有气无力,只能躺在病床上呼哧呼哧地大喘气,憋得都快内伤了。
    夏博延生怕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弟弟把老爷子气死了,落下了气死生父的恶名,赶紧开口打圆场,把夏空青给劝走了。
    夏空青不想让大哥为难,也懒得留在病房里看夏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欣赏够了夏老爷子的无能狂怒后,心情颇好地转身离开了。
    之后,夏空青和卓越又去关心了一下夏子墨。
    也不知道夏子墨和夏家老爷子这对父子到底谁更惨,夏老爷子瘫痪在床,时日无多,夏子墨则是被鲁俊贤毁了容,还割掉了舌头。
    从鲁俊贤对付夏子墨的手段不难看出,鲁俊贤对夏子墨的怨念有多深,夏子墨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也一直很得意自己相貌出众,结果鲁俊贤就毁了夏子墨的容貌。
    听医生说,动刀子的人下手特别狠,在夏子墨脸上留下了很深的划痕,即便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整容技术也没办法修复。
    至于割掉夏子墨的舌头,这就更狠毒了。
    夏空青猜测,鲁俊贤应该是深恨夏子墨通过操纵蛊虫来控制自己,这才在恢复行动自由后,怒而割掉了夏子墨的舌头,使得夏子墨不能再发号施令。
    鲁俊贤没有直接杀掉夏子墨,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比直接杀掉夏子墨还要狠。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看在夏子墨这么惨的份上,夏空青决定,自己就不落井下石,出手对付夏子墨了,相反,他还会将夏子墨送入疗养院,让夏子墨长长久久地活着。
    这么做,绝非是夏空青好心,而是他心里很清楚,对夏子墨这种人来说,直接弄死他反倒是便宜他了,只有让他活着,苟延残喘,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夏子墨心气高,一直视夏家为囊中之物,如今功亏于溃,因为伴侣的背叛,与夏家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看着夏家被他最讨厌的异母兄弟掌控,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夏博延和夏空青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只要让夏子墨看到他们兄弟俩越过越好,夏子墨就能活活把自己给气死。
    夏空青越想越高兴,也不留在医院看夏老爷子和夏空青的笑话了,叫上了卓越,直接回家。
    夏子墨和鲁俊贤这场狗咬狗的闹剧结果如何,还是夏博延一手操办的,据说,鲁俊贤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彻底疯了。
    既然是精神病人,杀人都不犯法,更何况只是伤了人。
    鲁家也是有钱有势的大家族,为了遮掩此事,直接将鲁俊贤打包送进了精神病院,也算是彻底跟这个抹黑家族名声的不孝子孙断绝了关系。
    夏子墨当然不甘心,恨不得能将鲁俊贤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很,但是他失了位面交易器这个最大的倚仗,夏家老爷子又是自身难保,没有人替他出头,此事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