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邱弘义呢,他作为定阳知府,就如此放纵伍白在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
    手下解释道:“邱大人见伍白年纪小,心生轻视之意,等他想要压制伍白的时候已经迟了,伍白在定阳府的威望很高,百姓们很是拥护他,邱大人也拿他没有法子。”
    许尚书恼怒道:“明的不行,难道他不会来暗的吗?还有你们,难道就干坐着让伍白做大?”
    “属下等人与邱大人几次合谋派人暗杀伍白,但伍白身边有高手护着,咱们的人手都是有去无回。”这手下无奈道。
    “没用的废物,自己下去领罚吧!”许尚书漠然道。
    “是,属下告退。”
    独留下许尚书在书房里徘徊,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对付伍白。
    “父亲,你在吗?”书房外响起许嘉月的声音。
    许尚书收好难看的面色,打开书房的门,笑着看向许嘉月。
    “嘉月回来了。”许尚书含笑道。
    “是啊,父亲刚才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在处理朝堂政事。”许尚书隐瞒道。
    “父亲,你可得帮我好好教训云知敬。”许嘉月撒娇道。
    “他又对你怎么了?”许尚书问道。
    自从伍白被许尚书使计外调,许嘉月刚开始心中还有些许不舍,但随着云知敬对她的讨好,她的心神逐渐被云知敬霸占。
    云知敬长相俊美,同样才华横溢,为人还很有情趣,每次见她都会给她准备小礼物,虽然不贵重,但是却格外讨她的欢喜。
    就这样,两个人顺利成章成亲,到如今两人已经成亲四年,平日里两个人感情好的蜜里调油,许嘉月在众小姐中颇受人羡慕,云知敬靠着岳父的提携,如今也离开翰林院,在户部担任五品员外郎。
    “云知敬竟然当着我的面与丫鬟眉来眼去。”许嘉月委屈道。
    “怎么会?你是不是看错了?”许尚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女儿女婿自从成亲后感情非常好,他不认为云知敬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时,云知敬从廊檐那边走过来,他先是给许嘉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才对着许尚书恭敬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嘉月说看见你与丫鬟眉来眼去?”许尚书打算先问清楚情况再说,他担心自己开口责怪云知敬,后面女儿与女婿和好,反倒让他里外不是人。
    “岳父误会了,小婿有嘉月这样的娇妻在前,如何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云知敬满眼深情地看向许嘉月。
    许嘉月被他看得面色微红,已然原谅他,同样深情地凝望回去。
    见此情形,许尚书还有什么好问的,他默默离开此处,把空间留给他们。
    果然,不一会儿,他就看到女儿女婿双双携手前来告辞离去。
    “这嘉月越来越不像话,这么点儿小事都往娘家跑。”许尚书轻责道。
    许母白了他一眼,道:“还不都是你宠出来的。”
    “哈哈哈,我的女儿自然是怎们宠爱都不为过。”许尚书大笑道。
    京郊,长亭外。
    萧子墨狠狠地拥着伍白,许久,才哑着声音道:“白弟,我好想你。”
    伍白回抱住他,贪恋他的温暖,低声回道:“我也是,好想你。”
    “你终于回来了。”
    “我终于回来了。”
    砚书等人打马赶来,看到相拥的二人,他们默默站在一边。
    “公子与萧公子的感情还是那么深厚,五年过去,尤其是他们分离两地,我还以为他们的感情会淡下来。”砚书感叹道。
    砚棋用看白痴地眼神瞥了他一眼,道:“公子就算与你感情淡下来也不会与萧公子淡下来。”
    几年过去,砚棋增长不少见识,他自然能够看得出伍白与萧子墨感情不同与寻常同窗知己,每每看到伍白收到萧子墨的信件时露出的表情,就更加让他肯定心中猜测,不过好在公子的感情终究得到回应。
    不像他,每天对着个傻子,怎不也长不大,让他无从下手。
    萧子墨终于放开伍白,仔细打量他的面容。
    “白弟似乎瘦了不少。”
    “这是因为我身体抽条,长高了,你看,我现在到你耳朵了。”伍白比划道。
    “嗯,确实长高了,不过瘦也是真瘦了,方才抱起来有些硌手。”
    “怎么,难道你敢嫌弃我?”
    “不敢,就是有些心疼,这次你回来,可要给你好好补补。”萧子墨满眼心疼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接下来可要长期去你家蹭饭。”伍白挑眉道。
    “嗯,是我说的,你想吃什么尽管和我说。”萧子墨承诺道。
    他如今也不再是翰林院的七品编修,而是刑部的五品员外郎,这速度虽说与云知敬差不多,但是对方是靠着许尚书才能上升这么快,而萧子墨则是靠着自己在刑部屡次破奇案才得以升迁。
    伍白刚踏进萧府大门,只见一个小孩子飞快朝他跑来,撞进他的怀里。
    “子玉,还不快从白弟怀中出来。”萧子墨沉声说道。
    萧子玉抬头看向伍白,这才发现自己抱错人,他赶紧从伍白怀中出来,就在他想要改变方向往萧子墨怀里钻的时候,却见到萧子墨脸色很难看,他有些被吓到,只好站在原地不停地搅着自己的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