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这?
    白亦清突然就明白了太上皇为什么要禅位给宫嘉文了,真的是又莽又蠢。
    宫殷淮好整以暇地看着宫嘉文,就像看着个丑角。
    宫嘉文仿佛被他这种目光刺到了,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你说呢?”宫殷淮含笑看着他:“方才不是还说要惩治孤吗?”
    宫嘉文听到他这句问话,脸色一阵发白,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皇弟,你真的要动我?”
    小煤炭动了动耳朵:“……”它好像听到皇帝的哭腔了。
    猫猫震惊,它好奇地瞅着宫嘉文的脸,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掉眼泪了。
    当年太皇血洗皇宫的时候,难道宫嘉文就是靠这招才逃一劫?
    它还在走神,突然感觉周围都在摇晃起来,还没反应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太上皇就抱着它大步离开了屋里,它一头就看到宫嘉文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怔楞着的表情好像在问怎么突然就走了。
    又地动了!
    整个园林都在震动,旁人跑出来的时候都被地动晃得东倒西歪的,太上皇如履平地,稳稳地抱着它从屋里出来,假山碎石随着地动都在唰唰往下滚碎石。
    “地动了,快跑啊!”有人在惊叫着。
    万和匆忙跑进来要来找他们,见太上皇正往外走,赶忙也跟。
    宫殷淮找了一处比较宽敞的地儿站着,地动还在持续,他们出来没多久,言遥也被罗刹给提了出来,他身上的外衣还是临时披的,这会儿一脸纳闷:“这老天不让人睡一场好觉吗?”
    罗刹把他放在地上,言遥这才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得亏今天没那么冷,不然他这么出来,得先吃一脸冷风刀子。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向周围倒塌得乱七.八糟的场景,道:“最近怎么地动得这么频繁?”
    白亦清也这么想,这才一个月不到,就地动了两次了,总觉得不太对劲。
    罗浮现身在他们身边,问宫殷淮:“主子,皇方才趁乱溜了出去,要属下抓他来吗?”
    宫殷淮摇头:“不用,孤暂且没空理会他。”
    旁边的言遥一听,顿时乐了:“他怎么还敢来找你?”他刚刚自己房吃了,所以也不知道宫嘉文来了。
    “来警告孤,不要觊觎他的皇位。”宫殷淮道。
    言遥:“……”
    他慨:“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变啊。”
    地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说话间地动已经渐渐停歇了,简单清点了一下,只有几个侍卫在退出来的时候被倒下来的东西砸到,受了一点轻伤,基本没有什么事。
    凤凰城的城主已经匆匆赶忙了,确认太上皇没事之后,大松了口气,他拿手帕给自己擦着汗:“奇了怪了,我们凤凰城几十年来可从来没地动过。”
    “一会还会有余震吗?”
    “应该不会了吧。”城主也不太确定的样子,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地动,自己也是懵的。
    周围都乱糟糟的,以为不确定还会不会有余震,没有人敢回到屋檐下,大伙儿都站在露天庭院下。
    小煤炭趴在太皇怀里看着他们说话,突然觉得身体一震,觉得身体又热又痛,它难受地叫了一声。
    宫殷淮立马就察觉到了它的不对劲,低头看它难受得在自己怀里打滚了,神色一紧:“小煤炭?!”
    见小煤炭很难受地叫个不停,他赶忙叫了言遥过来:“你看看它怎么了?”
    言遥很见到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愣了一下,也顾不得多想,探过去给小煤炭查看它是怎么事,结果手刚摸向小煤炭,手居然直接传了小煤炭的身体。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以为自己眼花了,又重新试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没摸到小煤炭,言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看向宫殷淮:“殷淮,这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宫殷淮的脸色比他还难看,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煤炭,轻柔地唤着它的名字。
    即使是如此,小煤炭的身体还是肉眼可见地变淡,它难受地叫着,叫声越来越微弱,宫殷淮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却不能阻止,这种觉跟当初一模一样。
    无力将他包裹,他攥紧了拳头:“你又要走了吗?”
    小煤炭是真的难受,它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要分裂了一般,不看到太皇的神色之后,它还是忍痛安慰地舔了舔太上皇,想让他安心。
    它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事。
    宫殷淮想要伸手摸它,然而下一瞬,小煤炭就在他怀里化作了光,往天空飞去。
    *
    白亦清的疼痛在短暂地晕眩了一会之后得到了缓解。
    他刚看清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山洞里面,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在发什么呆呢,快过来。”
    白亦清神来,才看到不远处站着对峙的人,一边是当初帮他的两位神仙,另一个则是他自己的身体,显然现在是楼川在用……
    他注意到楼川后面有一个冰棺,他这会儿就站在冰棺前。
    楼川也注意到他,目光朝他这边看来,眼瞳赤红,白亦清被自己的身体这么瞪着,总觉得特别奇怪,而楼川直接一鞭子就朝他的方向甩了来。
    白亦清吓了一跳,正要闪躲,就被一条金线缠住扯了去,红鞭砸在他原来站着的位置,砸出了一道很深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