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川看向他:“你说实话就是,本宫不会因为下毒一事而责罚你。但如果你对本宫说一句不实的话,本宫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秦雪川说到这里的时候又笑了一下:“听说你的房里还有几个娇妻美妾,你的孩子也不少吧。”
    听到这里时,襄升连忙道:“我说!我说!”此刻他改口为“罪臣”,说道:“罪臣确实在您的食物里下过毒。”
    秦雪川听到他这话之后便心里明了了。起码他现在知道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害过他。
    秦雪川继续问:“那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襄升低下了头,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是……是在去年八月十五大祭之前。”
    秦雪川听到这话之后想起来了,那就是在他穿过来之前了。原来那次他中毒的事情是襄升干的。
    秦雪川又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道了出来:“南灵王是本宫的舅舅,是要扶持本宫的人,而你是南灵王身边的人。既然舅舅想要扶持本宫,你又为何要与舅舅背道而驰,想要害死本宫?”
    襄升听到秦雪川这样问之后低下了头,他的眼神似乎是想要隐藏什么似的。他继续道:“都是罪臣自己一个人的主意,因为我看不惯殿下昏懦无能,认为您不配坐在太子的位置上,所以都是罪臣一个人的主意。”
    秦雪川一下便看出来他在撒谎,他又走到了襄升面前又拿起了那把刀狠狠地割了一下他的手。这一下把他手背上的皮肉都割了下来,露出了森森白骨。
    “啊——”襄升的痛叫声又回荡在牢房之中。
    秦雪川又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在襄升的眼中显得那么可怕。
    秦雪川轻声曼语地说道:“看来本宫还是对大人太过温柔了,所以大人不肯对本宫说实话。”
    襄升手上的鲜血顺着铁链滴落下来,那血溅到了秦雪川的衣摆上,秦雪川有些嫌弃地低头看了一眼。
    襄升继续狡辩:“罪臣……说的都是实话。”
    秦雪川听到他这话之后,脸色忽然变了,他将刀放在了一边,然后吩咐人:“来人啊,把他的双手双脚砍下来!”
    襄升听到之后,怒目圆睁,他的眼中全都是血丝。他的眼睛瞪得像快要突出来一样。
    他连忙哭着求饶道:“殿下……殿下等等,罪臣……罪臣说便是了。”
    秦雪川听到他这样说之后转头又对他轻声笑了一下:“大人早就这样说不就好了,省得受些皮肉之苦。”
    襄升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老实交代道:“因为……因为我不是南灵王的人,且……罪臣知道一件事……”
    秦雪川听到他这样说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地问:“什么事?”
    襄升继续答道:“因为罪臣知道……殿下您永远不可能成为皇帝。”
    秦雪川听到这话之后:“是谁这样告诉你的?”
    襄升迟疑片刻,他不肯开口。
    秦雪川见他不肯开口说话,于是大喝一声:“来人。”
    襄升听到之后连忙道:“罪臣说……罪臣这就说!是……是淑贵妃告诉臣的。淑贵妃说诸位皇子之中谁都有当皇帝的可能,唯独殿下您……不可能……”
    秦雪川听到他说这话疑点颇多,于是又回头看向他:“所以她说,你就信了?大人似乎不像这种草率之人啊?”
    襄升低着头,他脸色苍白地继续答道:“罪臣自然是不信,即使罪臣是南灵襄家的人,可是罪臣的父系一脉犯罪早就被流放岭南,南灵王不是真心待我,就像殿下您所说那样,南灵王不过是把我当成他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我所犯下的罪都是为南灵王挡下的,其实罪臣早有二心。”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你毒害本宫就是为了这个。”
    襄升接着说道:“自然了,罪臣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犯下这种诛九族的死罪。因为淑贵妃说,殿下您一定不会活到陛下驾崩之时,到那个时候最有希望登基的就是她的两个儿子,所以她早就在暗中联络大臣,而且她在后宫手握大权,炙手可热,罪臣当时也是被迷了心窍,所以才……”
    秦雪川仍觉得他的话还有不妥的地方,他继续问:“她怎么就肯定本宫一定活不到登基那一天呢?”
    襄升听到秦雪川此刻问他这种问题忽然一反常态嘲笑了一番:“殿下,您自己的身子难道您自己不知道吗?陛下现在春秋鼎盛,而您却常日缠绵于病榻,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秦雪川听到他这样嘲讽自己,眉头紧锁,他想:罢了,至于淑贵妃为何知道他一定活不过秦渊暂且不提了。
    他继续问:“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淑贵妃指使的?”
    襄升点点头:“是……淑贵妃觊觎太子之位已久,她掌握后宫大权已久,有两子一女傍身,所以她暗地里筹谋,多番想要谋害殿下。”
    秦雪川听到他这样说,又问:“那她是怎么害本宫的,你现在一五一十地跟本宫说清楚。”
    襄升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他干皱的嘴角动了一下:“很多……罪臣有些不记得了,罪臣只记得淑贵妃散布谣言诬蔑殿下,冬猎之时曾经暗害过殿下。只是罪臣很少参与其中,所以也只知道这些事情。”
    原来如此。看来他遇到的不少事都跟淑贵妃有关系,淑贵妃想让他死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见过淑贵妃一面。她和她的两个儿子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为何安排起害人的计划来竟如此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