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越说越奇怪了,正靠在门背后的乔清舒生气地回手敲了敲门板,试图阻止陆放的瞎叭叭:“陆放!你给我闭嘴!”
    陆放一看她回答自己了,就知道有戏,连忙加强攻势,连连挠门:“乔乔!乔乔求求你了,开开门吧!我想删博,但是不会呀!你来教教我呗!”
    他的声音倒是真挚,再加上删博的吸引力,以及两人也不能总这么闹下去,乔清舒思虑再三,还是解开门锁,将门打开。
    刚露出一条小缝,她一看见陆放那张鬼鬼祟祟的脸,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儿,伸手又想把门关上,可陆放又怎会如她的愿。
    他抓住时机猛冲进来,一下子将门推得大开,然后一把抱住乔清舒的腰,两只手还不停地挠啊挠,直将她推倒在床上。
    因为惯性原因,陆放也不受控制地压着乔清舒一起倒下。
    两人压得极近,鼻尖之间的距离只有两厘米,呼吸中喷洒而出的热气还不断扑在对方的脸上。
    陆放倒是很满意这样的状态,他又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乔清舒的鼻梁:“我错了,我已经把它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就算要发肯定也发经过乔乔的神仙手P过的照片,真的真的!乔乔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他就试图亲吻在她的唇上,可乔清舒却一扭头避开了。陆放的吻落在她的侧脸。
    虽然没有被他命中红心,但她接收到亲吻的那一片肌肤都立刻发烫起来,耳尖也像火烧得一样通红。
    她推了推陆放的胸膛,想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滚蛋!”
    陆放不依不饶,又低头埋在乔清舒的脖颈之间,轻轻地啃咬着她那散发着淡淡体香的锁骨,像只小狗一样,将她的整片肌肤都染上酥麻。
    “诶!”乔清舒这回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把他推开了:“别啃!我明天还要出差!”
    陆放停下动作,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她:“出差?你出什么差?”
    他这才注意到柜顶的行李箱已经被她拿了出来,摊开在地上,里面放了一些还没叠的衣服,和一大本厚剧本。
    趁着陆放出神,乔清舒将他推到一边去,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整了整被他扒拉得有点宽松的衣领,绕过床尾蹲在衣柜前,继续收拾整理行李。
    “去京市啊。”
    她看着行李箱中的连衣裙,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把它拿了出来。
    “下一部片子以京市为背景,所以我们先跟着主创人员一起去采风踩点,进行一个短时间的交流熟悉。”
    随着乔清舒的解释,陆放的表情越来越垮。
    “什么嘛什么嘛!好不容易才黏黏糊糊地在一起几天,你居然就要出差去!伤心!”
    他还趴在床上,用双手支撑着自己蹭到了衣柜前,看着眼前的乔清舒,一股即将分离的凄惨心情瞬间涌上心头。
    陆放拽拽乔清舒的胳膊,语带委屈:“乔乔,咱们过几天再去好不好?好不容易在一起呢……”
    乔清舒的手腕被他握在掌心里,没办法继续收拾。她只好停下手上的动作,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不可以。哪有整个剧组等我一个人的道理。”
    陆放吃痛,被迫放手,乔清舒也终于可以继续整理行李。
    “再说了,去几天而已,很快就回来了啊乖。”
    陆放仍然不依不饶,哼哼唧唧的,两只食指交缠在一起,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灵光一闪,他又提出一个建议:“那明天我陪你……”
    话还没说完,乔清舒就抬手打断了他:“别!”
    她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数落起来:“明天周一了,陆总,请你给我好好上班去!你想想这几个月你翘班翘了多少天了?急得秘书处那帮小鬼头们这几天都经常给我发短信,说什么老大不在,周特助压力山大,然后就把大量的工作都堆压到他们几个身上,这哥几个都急得要跳楼了。”
    乔清舒拍拍陆放的肩膀:“陆总,为了您的职员的生理和心理健康,您老还是赶紧屈尊上班去吧。”
    陆放开口想辩驳,其实他把重要工作基本上都做完了才来闹腾乔清舒的,可是仔细一想,她说的话也有道理。
    如果自己在公司的话,重大事项他就能直接拍板,周特助也不需要再协商其他几个经理一起定下方案再交给他过目,这样可以省下很多时间。
    可是,一去公司就要被迫压缩和乔乔在一起的时间,他好舍不得,这才难得地放飞了几天。
    他还是委委屈屈地应声,瘪着嘴看乔清舒一样一样地收拾行李,还时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件裙子太漂亮了,你去踩点又不是去彩排,换一件素净点的呗。”
    “那件T恤不错,平淡无华,最适合隐蔽在人群中。”
    “带两件衣服就差不多了,你准备在那里待几天?”
    乔清舒收拾了多久,陆放就碎碎念了多久。
    看在陆某人即将被她抛弃在家里的可怜相,乔清舒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照顾了一下心理脆弱的陆放,将自己的暴力因子给压了下去。
    行李都收拾整理好,陆放又像一个幽灵一样,乔清舒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寸步不离。
    当她实在受不了陆放这背后灵一样的行为而怒目而视时,陆放又总会委屈着一张脸,眉头微蹙,眼睛下垂,嘴角也垮起,像个可怜小白菜似的,乔清舒那原本到嘴边的话又被憋得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