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还不知道呢。你可真是个万事通。”
    “你没看入校手册吗?这些都写了呢。”见沈熠摇头,徐曼萍把自己的手册递给沈熠,“我也看了,很有用处,你要是觉得太厚了,可以看看折页的内容,那些是我觉得比较重要的。”
    沈熠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谢谢。”
    “不用谢,况且你最先到宿舍,一个人打扫卫生那么辛苦,要谢也是我们该感谢你。”
    徐曼萍虽然看着一副骄小姐的气派,但说起话来细声细气,手册上的字也是文气秀雅。
    郭莹莹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打趣,“曼萍,你是哪个地方的人啊,好温柔呀,就向武侠小说里的江南姑娘。”
    徐曼萍羞红了脸,“我是苏州的。”
    “咦,你居然知道武侠小说?”霍欣然后知后觉,“你看得懂我们的小说?”
    郭莹莹翻了个白眼,“拜托我是大马华人,从小就是说汉语的,不然我敢过来读书?”
    “你们怎么会从小说汉语?”
    徐曼萍也是第一次知道马来西亚居然有从小学习汉语的人,不由得认真听。
    几个年轻女孩你一言我一语的便熟络起来。
    下午三点,广播声响起,让新生们到礼堂去参加开学讲座。
    到了礼堂才发现,学校的生源十分广,各种肤色都有。
    讲台上,白发苍苍的教授先是对新生们的到来表达热烈的欢迎,然后介绍学校的创建历史,陈述历年取得的辉煌成就,最后则是对这些新学子们的期许和鼓励。
    “今日,你们以港大为荣,明日,港大以你们为荣。”
    这最后一句落下,礼堂内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群少年热烈的鼓掌,他们的眼睛里闪着光。
    这一刻的他们,是被寄予厚望的,是前途光明的的。年轻的躯体内,热血沸腾着,那颗赤热的心脏噗噗的跳着,比往常快了许多。
    讲座结束的当晚,许多宿舍的都在夜谈,忆着往昔,憧憬着未来,待累了,做上一个香甜的梦。
    开学的第一周几乎没怎么上课,在广阔的校园里穿梭熟悉,在每个社团部门招新中游行。
    港大是著名的放假大王,沈熠选课的时候就发现了,有的课程六个学分,居然只有四个课时,平均算下来,大部分学生一周在课堂上呆20小时,剩下的时间都是自由支配的。不过大部分人都会选一门辅修课程,沈熠主修的是新闻传播,辅修选了心理学。
    即便如此,也还有不少时间,在室友们的鼓动下,她报了四个社团。
    Fashion社是霍欣然力荐的,虽然她家境贫穷,但她热衷于时尚美容,之前有参加模特大赛,可惜身高不够被刷下来了。她便想选港姐,听说学历高更受青睐,才努力考学,聪明又好学,顺利入学。她一心加入社团又希望宿舍里有个能有个聊得来的,便生拉硬拽的带上了沈熠。
    播音社是沈熠主修专业学生几乎都会参加的一个社团,辩论社是大马室友推荐的,最后一个摄影社则是出于兴趣。
    至于多年后“臭名昭著,眼下却风头正盛的学生会,却不是他们这些新生有资格加入的。
    第一周的生活充满了忙碌和新奇,杂乱中充斥着蓬勃的生气。
    第二周时,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彷佛火车上前进的齿轮。
    第三周,第二十四届奥运会在汉城举行。
    这场体育界的盛事,在港大却没什么讨论度,
    本世纪至今,港城只参加了两次奥运会,成绩惨淡,一枚金牌也没拿下,是以关注度不是高,用霍欣然的话来说“有时间看奥运不如试眼影”。
    来自大马的郭莹莹也兴致淡淡,他们也是金牌挂零,更难过的是他们已经参加过七届了,每年都在争取零的突破,国内民众期望和关注度都在逐年降低。
    徐曼萍倒是十分关注本届奥运会,毕竟在上一届奥运会里,华国虽是第一次参加奥运会,不仅实现了零的突破,还取得了第四的好成绩,实在是激动人心,这一届,举国上下都期望着运动健儿们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只是赛程过半,华国的成绩十分不如人意,不过即便这样,徐曼萍依旧没有放弃,每天都坚持看体育报。
    “怎么了?你们得了金牌?”
    郭莹莹见徐曼萍惊讶得直吸气,好奇不已,凑了过去,“OMG!”
    “发生什么事了?”霍欣然见一个两个都这样,不由得放下杂志,“我也看看。”
    “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沈熠侧头,也看见了报纸上的头版标题,汉城奥运东道主暴打外国裁判。
    “天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假的吧!”霍欣然看着报纸上的标题不住摇头,“韩国它可是东道主呀,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这肯定是哪个想出名想疯了的作者乱写的。”
    郭莹莹反驳道:“我觉得它是真的,你看这挡板上的吉祥物不正是这一届的吗?”
    “也许是这一届奥运会上的事情,但冲上去打人的不一定是韩国的啊,也可能是霓虹国的,都是黄皮肤黑头发……”
    “可华国人不也是……”霍欣然说到一半撇到徐曼萍面色不虞,猛然止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吧这件事太令人吃惊了……”
    沈熠最后道:“都别猜了,等到晚上电视台重播,我们就一起看看这场比赛,到时候是谁冲上擂台打裁判,不就一清二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