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眼睛一亮,“裴璋的经纪人?”
    “对,她怎么会有你的房卡啊?这家酒店也太不讲究了吧,房卡随便给吗?”
    方斐想起刚来的时候,回房间就看见里面多了个裴璋,非常能理解西瓜的感受,安抚道:“有钱人,无所不能。”
    这点焦文很赞同,“毕竟是裴大款,无所不能形容他都是低调了。”
    自从知道裴璋特别有钱后,焦文私下就天天这么称呼裴璋。
    “不过李友玲找你干什么?”焦文想了想,惊喜道,“她要撬你吗?哇,你身在千娱还被华禾抢,你也太骚了吧!”
    “还好还好。”方斐说,“如果是要撬我就好了。咱们别在这儿说话,焦文,麻烦你送我去一趟千娱,今天谢谢你了,忙活好几趟,回头送你一套口红。”她对西瓜说,“你先回家去,安顿好父母,这两天不用跟着我,我要去打仗。”
    车上除她以外的二人都有些惊讶,不过西瓜指哪打哪,好安排,焦文想说什么,但憋了回去,松开手刹,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撇着嘴说,“我要阿尼玛下个季度的最新系列哦。”
    方斐看着手里的名片,决定先不拨电话过去,先去千娱看看情况,等心里有数了再联系李友玲。
    李友玲会找她,说实话,方斐是很意外的,裴璋真的打算帮她?
    方斐习惯了单打独斗,此刻突然生出几分感动。
    裴璋人真的好好啊,既不怪她算计他,还教她演戏,现在又愿意帮她……
    等、等等……万一李友玲留号码不是想帮她怎么办?万一是想帮孙兰馨来劝她收手呢?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然还是打一个电话问问好了……
    方斐一行人专注于躲娱记,很快注意到身后跟着的一辆陌生的保姆车,焦文骂了几句脏话,开始加速,努力甩开它,然而两辆车的价位差距在这个时候就体现了出来,焦文油门都踩到底了,保姆车还是越追越近。
    方斐号码都输好了,却被紧张的车速转移了注意力。
    保姆车里的裴璋,微微侧过头,看着李友玲身侧毫无反应的手机,没绷住,斜了李友玲一眼。
    李友玲十分难得的,从这个眼神里读出了裴璋的意思,感到冤枉:“我真给了,可能是她不想联系我吧,而且你看这个路线,明显是往千娱赶,人家会不会就想待在千娱……”
    裴璋收回目光,敲了敲司机的座椅,“别停她们。”
    司机冷汗都出来了,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
    当焦文的车一拐进人少的小道,身后跟着的保姆车猛得提速,接着突然猛地一转,横在她们的车前。
    焦文惊叫一声,骂了句卧槽,翘着小拇指拍胸脯:“天杀的司马啦!神经病呀!别在我前面干什么啦!差点撞上去,吓死人家惹!”
    焦文机关枪似的骂了前面那辆车十来句,然后就看见裴璋从车里下来,“……”
    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刹住车:“……我刚刚骂人的声音不是很大吧?”
    “……”
    这条街上现在没有行人,来往的车辆也少到几乎没有,所以裴璋毫无遮掩地露脸在街上走,也没有引起注意。
    他走到后座,敲了敲窗户。
    方斐把窗户摇下,看清了裴璋那双冰冷的眼,不知道是不是方斐的错觉,那眼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念,似乎在埋怨着她。
    方斐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记得这段时间一直都乖乖拍戏,没招惹过裴璋啊,裴璋难不成是替孙兰馨兴师问罪了吧……
    就听见他对自己说:“下车。”
    “……”
    我干嘛要下车你都替孙兰馨来兴师问罪了?
    方斐心想。
    但是看着裴璋冷漠的表情,她咽了口唾沫,乖乖地下了车。
    见方斐听话地下车,裴璋的心情稍微好了点,淡淡地瞥了眼发愣的西瓜,说:“你也下来。”
    西瓜:“……”
    “辛苦。”裴璋对焦文说,“剩下的路我来送。”
    “不辛苦不辛苦不辛苦……”
    焦文一脸惊恐地目送走方斐二人,心里一片“完了完了完了”的弹幕在刷屏,他从来没见过一向谦和有礼的裴璋露出这种神情,既觉得长见识,又觉得方斐惨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焦文哆哆嗦嗦地发动了车,“方斐小宝贝自求多福吧,姐妹先走了。”
    方斐跟着裴璋坐上他的豪华高级保姆车,西瓜也跟着进来,被车外站着的李友玲叫停了:“小丫头,先别着急进去,有事儿跟你聊聊。”
    西瓜和方斐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见了迷茫,无法,西瓜听话地下了车,与此同时司机也打开车门:“裴哥,我抽根烟。”
    “嗯。”
    方斐:“……???”
    怎么都走了?
    方斐惊恐地看着裴璋,他要对她做什么?!
    “怎、怎么了这是?”
    裴璋关上了所有车窗,窗户上贴的膜是防窥视的,就算有人把眼睛贴在上面也看不清车里的情形。
    但即使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方斐还是能看清裴璋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薄怒,像一头被踩了尾巴还刻意控制仪态的雄狮,面色不善地盯着她,说:“你今天挺忙。”
    “……”方斐再怎样迟钝也觉出不对劲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生起气来的裴璋就是有种莫名的畏惧,下意识地就认了怂,“没、没有的事,我一点也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