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只觉得她应该会有线索,没想到真的是近在咫尺。
    ·
    “能在花园里遇上殿下,真是巧合。”成墨韵象征性地行了礼,便坐回石凳上,继续捣着花瓣。
    凌御寒没有直接到隔壁,而是先到花园见了成墨韵。
    “本王的东西掉进隔壁院子了,你随我去取出来吧。”对于她帮阿萝隐瞒这事,凌御寒是不悦的。
    借口!明明就是找到人了,还一副别人欠了他的模样。
    成墨韵向来不怕他,且又是在自己家中,更是连头也没抬,继续捣花汁。
    “臣女说过,那院子住着客人,不便打扰。”
    “住着谁?”
    “一个可怜的妇人。”成墨韵手上的动作半刻也没停,早就做好了打算酸他,话自然是张口便来。
    “如何可怜?”
    “死了男人的妙龄寡妇,还不可怜?”
    嗯?寡妇?难道不是她?不可能,小灰不肯能跟错人。
    “那女子的夫婿不着调,整日寻花问柳不着家不说,还被同有妇之夫勾搭,被人活活打死了。”
    ……
    成墨韵每说一句话,凌御寒的脸便冷下一分。直到她说够了,独自坐在那吃茶,静静地看着凌御寒像个冰山一样,浑身散发着寒意。
    该死的女人,还敢诅咒他死?还是好`色被打死的!
    “既然本王的东西必须找回来。”
    “可那院子的人受不得惊呀。”成墨韵微微瞥了一眼,丝毫没被他一身冷意吓到,反倒慢声细语地接着酸,“我那妹妹肚子里可是双生胎,本身又体弱,天知道殿下的人进去后,会不会惊到她。”
    双生?凌御寒顿时懵了。高大的身体向后退了一步,目光茫然地盯着成墨韵。
    成墨韵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的震惊,“殿下您说,遇上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应谨慎再谨慎?”
    “她,身体如何?”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凌御寒站直身体,凌厉地看着成墨韵。
    “唉,”成墨韵没想坏人姻缘,尤其是皇家血脉,她还是谨慎的。可她也不想让阿萝白白受了委屈,“胎像不稳,受不得刺激,不然大人孩子都难保。”
    这话可没吓唬人,都是事实。不然她怎么整天提心吊胆的,连门都不怎么出了。
    “可看了大夫?”凌御寒的冷静如数殆尽,只剩下发自内心的关心,“大夫是怎么说的?”
    成墨韵慢慢发放下茶碗,幽幽道,“殿下忘了,我家姨母便是名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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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凌御寒的急切,吃了定心丸的阿萝倒是真放宽了心,整日拉着云双教她缝两顶小帽子。
    “云双,为什么我做出来的不像帽子,反倒像是布袋子呢。”阿萝沮丧,她自知绣花不行,但小婴孩的帽子总可以做好吧。不就是一片布对折缝上就行?怎么同样的工序,云双做的精美可爱,她做的连个布袋子都不如。
    “姑娘不要急,这都是功夫活,慢慢就上手了。”云双一边安慰,一边加紧手里的活。
    姑娘不会做,只能她来做。想到能给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娃娃做衣服,云双就觉得有使不完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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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萝这屋子是不用人守夜的,因为有小灰就够了。
    午夜,房门被轻轻推开,警惕的小灰骤然扑向门口。当它看清来人时,立刻收起了锋利的小狼牙,主动过去蹭蹭那人的靴子。
    哼唧。
    “到一旁待着去。”凌御寒踢了踢小屁股,撵走了。这个时候了,哪有心情看它撒娇。
    凌御寒这种卸磨杀狼的行为,引得小家伙哼了两声。
    被一脚踢开的小灰等着幽蓝的小狼眼,敢怒不敢言地趴到桌子下面了。
    见它这眼神,凌御寒低声威胁,“怎么,跟着她一块,脾气也学着变大了?”
    哼唧。
    小灰冲着凌御寒呲牙一笑,感觉把脸埋进两爪子间,不再抬头。
    纱幔后的人睡得并不安稳,借着月光都能看到她额间的忧心。撩开纱幔,凌御寒站在床前,被那个侧着的小半球惊住了。
    她有孕是他预料之内,可亲眼所见时,却抑制不住手掌的颤抖。
    “敢带着球跑,你是真不怕我吧。”按照成墨韵的说法,已经三个多月了,她分明是知道自己怀孕才走的。
    他自认为对她体贴,迁就,也没惹她不悦,至今他也想不通她到底为何离开。
    可她睡梦中抱着个不怎么凸出的小球,蹙着眉,脸色也不似一般有孕之人那般红润,看上去倒像是颠簸许久未曾好好休息。
    看她这般柔弱,凌御寒的不悦、震怒,统统都散去了。
    “既然跑了,为何睡着觉还闷闷不乐?”凌御寒坐在床边,伸手抚平眉间的那抹忧愁。
    “是我脾气太好,还是你压根对我无意?都敢说自己是寡妇?”寡妇如何?她还想带着孩子改嫁吗?
    当他是死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齐王·凌:本王难道就是个好色之徒?
    众人点头又摇头。
    齐王·凌:谁敢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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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章很肥吧!【傲娇脸】
    第58章
    自有身孕后, 阿萝便一直是侧身睡觉的。小脸一侧被压在枕面上, 只剩半边小脸在露在被子外面。看上去安静祥和,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