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万念,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件,缓缓的打开了里面的内容。
    “万念皇弟。自从你走后,太后娘娘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之对你的思念,她的身体愈发的糟糕,朕已为其请遍了所有的名医,可是最终却依然沒能保住太后娘娘的凤体,太后娘娘现已驾鹤西去,朕请皇弟速速回京。赫连逸亲笔。”
    看完了信上的内容,赫连万念整个人颤抖了起來,他欲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谁知一个趔趄,使的他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瑞王殿下,你沒事吧,”侍卫有些担心的问道。
    “本王沒事,”
    “噗嗤,”
    赫连万念口吐一口鲜红的血液。
    “殿下,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属下这就给你去请大夫。”
    侍卫用手扶着摇摇晃晃,朝前迈着步伐的赫连万念。
    “滚开,”
    赫连万念怒喝道,一把甩开了扶着自己的侍卫。
    赫连万念强撑着悲痛欲绝的身体,來到了马厩里,为自己选了一匹上好的千里行宝马。
    莫涟漪作为当今的太后娘娘,她暴毙的消息在一瞬间传遍了大夏的每个角落。
    赫连万念在赶回京都的路上,听到最多的议论,就是议论自己娘亲暴毙的事情。
    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程,赫连万念顾不上吃喝、休息,终于在接到当今皇上写给自己信件的第四天早晨,赶到了大夏朝的京都。
    “参见瑞王殿下,参见瑞王殿下,,”
    宫门口守宫门的侍卫恭敬的对着赫连万念施礼道。
    赫连万念早早的就看见了挂在了宫门口上方的白布黑纱。当侍卫们朝他行礼的时候,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宫门口上方的白布黑纱上。
    看着愣在宫门口的赫连万念,谁也不敢上前去打扰此时的瑞王殿下。
    赫连万念在宫门口停留了片刻以后,他双腿加紧千里宝马的肚子,喝声道:“驾、驾、驾。”
    赫连万念直接骑着千里宝马,进入到了皇宫之中。
    这皇宫之中本是不允许任何人骑马进入的,但是因为瑞王殿下身份特殊,所以他一路骑马进入,也无人去拦截他。
    “万念,你终于回來了,”
    赫连逸时说话时显得很是伤心。
    “皇上,我娘亲的凤体现在何处,”万念满脸悲伤之色的问道。
    听着万念对自己称呼,以及那生疏的语气,赫连逸已经猜测到了万念对自己的怀疑之心。不过赫连逸却并不在意这些,他拉过万念的手,指着身后放置莫涟漪的灵堂说道:“万念,太后娘娘的凤体就放在那里面。”
    面对赫连逸对自己的热情,万念选择直接忽视掉,他一把甩开了赫连逸得手,一个人径直走到了自己娘亲的灵堂里。
    看着装有自己娘亲凤体的金凤棺,万念大声的哭道:“娘亲,你为什么不等万念回來,万念答应会回來接娘亲去往封地的,你为什么还沒等万念回來,你就已经离万念而去了呀,”
    万念悲痛欲绝的趴在自己娘亲的金凤棺上,不停的哭泣着,短短一上午的时间,赫连万念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了。
    赫连逸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将趴在金凤棺上的赫连万念,使劲的拽了下來,微微有些指责的说道:“万念,既然太后娘娘已经驾鹤西去了,你就应当节哀顺变,你身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和妇人一般,你说你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赫连逸,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万念抹了一把泪,满眼嫉恨之色的看着赫连逸说道。
    礼部侍郎对于赫连万念这种无礼的行为有些看不惯了,他想说又不敢说,不过最终他还是淡淡的解释了一下说道:“ 启禀瑞王殿下,你或许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以后,太后娘娘一直是由皇上在亲力亲为的照顾着,自从皇后死了以后这么多天,皇上几乎是沒有合过眼,每天都亲自在为太后娘娘守灵。”
    礼部侍郎不说这些话,或许还好点,可是他刚一说出这些话,赫连万念刚才那强压在内心的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
    “赫连逸,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娘亲会突然暴毙呢,这件事情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操作着。”万念将纠结自己的问題直接提到了桌面上來和赫连逸谈。
    “万念,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朕吗?即便是所有的人都在怀疑我,你也不应该怀疑我呀,”赫连逸很是诚恳的说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赫连万念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经很熟悉的亲人,他心里五味杂瓶,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赫连逸所说的话。
    因为这一路上着急往回赶,他所到之处沒有一处不是在谈论自己娘亲暴毙身亡的话題,所有人都在议论,觉得太后暴毙死亡是当今皇上动的手脚,其目的就是为了稳固自己在这朝野中的地位。
    一个人说,万念或许不信,可是说的人多了,赫连万念也不得不这样认为,所以他才会这样的质问皇帝。
    万念面对这样的状况,因为自己年龄小的原因,他只能表面上表现出不动声色,可是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皇上,我娘亲的死到底与你有沒有关系,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的是,她是在你的皇宫中突然暴毙的,对于这突如其來变故,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赫连万念一改往日亲热的称呼,语气极其冷淡的说道。